1、第二天愚耕比平常提早起了床,愚耕洗漱完毕又随便吃了早点,也就动身去找光明畜牧场,愚耕从工棚里动身之际,还是叫唤着舅舅们禀报一声,舅舅们正还躺在各自的床上,懒得这么早起床,只咕咕哝哝地回应一下,也就对愚耕放心了,舅舅们不想把愚耕这次去找光明畜牧场看得有多么重要,舅舅们可能早已预感到愚耕这次去找光明畜牧场没什么作用,所以才保持低调。
愚耕也有所预感,怀疑他是不是太自以为是了,异想天开了,愚耕甚至隐隐担忧,会被那里的保安挡在大门外,进都进不去,更不用说去见领导,俗话说,阎王好见小鬼难缠,他又如何能过得了保安这一关呢。
愚耕有点心虚 ,但绝不会这么吓退,反正要找到光明畜牧场再说,好像愚耕自认为是去干什么与会被别当作是干什么完全是两码事。
2、愚耕从工棚里动身后,先从华为工地租摩托车到板田 ,然后又从板田搭车再又转车便顺顺利利地找到了光明畜牧场。
3、愚耕在光明畜牧场下车后,却又茫然起来,觉得现实与梦想之间相差太远了,愚耕不得不变得现实一些,但既然来了好歹也要有所行动,哪怕逢场作戏也可以,总不能就这么返回去吧,至此愚耕原先的梦想已变成游戏,而且很不明晰,走一步算一步。
愚耕首先想到的还是找到猪场里去问一问,所谓的光明畜牧场的领导已在愚耕的心目中变得模糊不清,就像上帝一样只存在愚耕心目中,却又实际不存在,愚耕再也不敢梦想着,能与光明畜牧场的领导见面,愚耕只要能到猪场里随便问一问,也就可以告慰自己啦。
4、愚耕租摩托车赶到某猪场门口,却被门保安室的一位穿着棉大衣的值班保安挡着,不让愚耕进去,愚耕真是担心什么就碰到什么,而且比他原先估计的还要严重,几乎有如受到当头棒喝,深感委屈,不信那保安会经常碰到有人这样找来。
愚耕也还保证仅只要求进到里面去问一问,那么无论问过的结果如何,他都认了,没有遗憾,就不用说他是如何专程找来的,总该给点情面,不信只是让他进去问一问,就会对那保安的职责造成多大的不利影响,愚耕也还倾吐出他对养猪的真诚向往,并还提及到广州的太和良种猪场,以及茶陵洣江茶场的那个猪场,好表明他对养猪绝对是死心不改,忠贞不渝,愚耕这么找来就不会让那保安怀疑,愚耕对养猪的偏爱,愚耕又不是落难才找来,就不用说愚耕华为工地其实还有活路干,而为了找来这里问一问,愚耕真是可以不惜一切。
愚耕也还表示只为了实习实践学技术,不拿工资也可以,并保证会吃苦耐劳,让他去扫猪粪也不嫌弃,愚耕能说到这种份上,已把姿态降到了最低,也足见其诚意,愚耕不可能还说让他去扫猪粪,不但不要工资,还倒给学费吧,那就太不正常啦。
愚耕还自以为是地推测,这猪场里难道就没有人要回去过年吗。
可以说,愚耕为了能攻破保安这一关,已使出了浑身解数,几乎就当这保安是个什么了不起的领导,该说的愚耕基本都说了,愚耕不敢保证能说到做到,愚耕的良苦用心确实是很认真的,也不是完全不合乎情理,表演也十分到位,如果这样都连保安这一关都过不了,那就根本不必再去找领导说说,好像还与愚耕真正想要达到目的相差十万八千里,好像在这深圳这个地方,能真正进这猪场里养猪,会有多么地了不起。
然而这位保安大人始终懒得理睬愚耕,并用一种傲慢地态度,拒绝愚耕进到猪场里去,好像只是让愚耕进到猪场里去会是一件多么后果严重的事,一点恻隐之心都没有,墨守陈规,死板硬套,根本听不进愚耕是怎么说的,这保安大人只想让愚耕明白,他能够在深圳这种地方,混到保安这个职位,就说明他绝不是什么善男信女,哪还有什么情面,这保安大人以为愚耕简直就是神经病,不可理喻,他明明一开始就义正严辞地拒绝让愚耕进去,没有回转余地,可愚耕却偏偏还死缠烂磨,甚至假装不惜一切,惺惺作态,费尽心机,愚耕这种把戏又怎能哄骗得他到,养猪有什么好的,扫猪粪有什么好的,愚耕为了能进去问问,竟能装作成这种样子来。
可能像愚耕这套把戏,这保安大人早已见惯了,一眼就能识破,好生厌恶,真搞不明白愚耕这家伙怎就这么自以为是异想天开呢,越是这样,偏不能让愚耕进去问问。
后来这保安大人为了能彻底让愚耕死了这条心,竟冷不防用一种近乎发号施令地霸道语气,责问愚耕,难道说愚耕想开飞机,就会有飞机让愚耕去开吗,这保安大人竟会把愚耕想养猪想扫猪粪比喻成想开飞机,好像这保安大人看得出,愚耕越是装作低三下四,越是高傲得很,就愚耕这种人还想养猪,还想扫猪粪呢,一点也不符合实际,就不用明说啦。
愚耕见此像是受到污辱,这保安大人明显对他抱有一种定见,却又无从申辩,欲哭无泪,不甘心就这么罢休,要顽固到底,算是自己给自己找台阶下,要自己认可自己对养猪的那些想法完全是个特例,才不管这保安大人是怎么看的,才不管这保安大人用想开飞机这个比喻指的是哪一性质。
5、愚耕从保安室自讨没趣地退到大门口外,没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