激动不安。
结果我来自他乡的节目一播出,主持人就隐姓埋名地将愚耕的来信点评了一下,并将这期的节目主题定为人们是出于什么动机南方广东的,愚耕深有感动,久久难以平静,愚耕完全不知道打工是怎么回事的时候,总以为打工会让他找准自己的位置,并慢慢走上一条道路,可愚耕知道是打工是怎么回事后,完全被淹没了,丢失自我,还不如完全不知道打工是怎么回事的时候,能产生一些理想。
9、愚耕还曾给他的同学朋友写过三封信,又给家里写了两封信,每封信中愚耕都毫不忌讳地注明了,他在这里的详细地址,并老实交待他这里在工地上打混凝土,细枝末节一概未提,愚耕更不会透露他在广州的那段不同寻常的经历,愚耕既然知道打工是怎么回事,就认为没必要还说起他是怎么打工的,愚耕写这么多的信,最能表明愚耕内心的困惑,表明愚耕在广州打工已经走到了一个尽头,不知再怎样走下去,愚耕的想法最能表明愚耕的不同之处,家里从愚耕信中得知愚耕是在工地上打混凝土,以为不妙,回信要求愚耕寄张相片回去,愚耕也就特地照了一张电脑扫描的相片夹在信中寄了回去,好让家里看到他还很好,不用操心,只是挣不到钱,别无异样。
10、愚耕头一阵还能偶尔与那贵州小伙子见见面,后来就不知那贵州小伙子转到哪里干活路去了,愚耕还能经常与那贵州老乡碰面,却只是互相一笑而过,渐渐疏远,这都很正常。愚耕还是不知道那贵州老乡是干什么的,也许那贵州老乡是真的什么都没干,那其实也很正常。
11、愚耕在这里有一天没一天地干到三个半月左右,愚耕所在的这班人马也快要结账散伙了,就像这班人马中的人的来历各有不同一样,他们将何去何从也各有不同,不能一概而论,这班人马中的人照样打麻将的打麻将,打扑克的打扑克,瞎逛的瞎逛,有的整天在一些小商店里看电视,完全当作是在过正常日子,难道他们面对这班人马又快要结账散伙了,就真的像看上去那么坦然,愚耕真是羡慕他们这些人,比起他们这些人,愚耕个人的一些感受又算得了什么,表面上愚耕也跟他们这些人一样,还无动于衷,可愚耕心里能不着急吗,此前愚耕所在的这班人马,不再跟那老湖南承包打混凝土的活路后,曾结过一次账,仅过了十几二十天就又快要结账散伙了,愚耕大概估计结不到几个钱,而且还是等着结账,每等一天就要花销一天,这不得不让愚耕暗自发慌,甚至担心到结账时除交房租,除交那安徽人替他贴的伙食开销的钱,就所剩无几。
愚耕也还没有想清楚结账散伙后,该怎么办,内心十分矛盾,愚耕曾经产生过的回家的念头,又变得渺茫起来,犹豫不决,顾虑重重,愚耕好像是隐约有点害怕,继续在广州打工而想回家调整调整,又好像是隐约有点害怕回家,想继续在广州打工,又好像确实想回家,不愿继续在广州打工,又好像是还想继续在广州打工,懒得回家,要说清楚愚耕心里的想法确实很费劲,愚耕从来没有这样难以作出选择,恐怕还是只有等到结账散伙的那一天,愚耕才会临时作出选择,就打工挣钱而言,愚耕在广州打工注定没出息。
第二十一章 回家去
1、愚耕还只等到某天上午十点左右,竟会出现一个特大的意外情况,当时愚耕还正在与人打扑克牌,却突然有人神神秘秘地向愚耕叫唤一声,说是外面来了一个专程找愚耕的人,愚耕慌慌张张地窜到外面,却意外地发现是他家乡村子里的一位特别熟的人,专程租着摩托车找到这里来了。
那人一见到愚耕就用家乡话尖叫起来了,这是愚耕在广州头一次见到家乡的人,听到家乡的话,又这么突然,愚耕真是百感交集,又惊又喜,无从表达,愚耕有些预感得乱猜测,却还是装作镇定,只嘿嘿呵呵地招呼着问那人怎么会找到这里来,愚耕一下子还没有说起家乡话来。
那人见愚耕有些反应过来了,急忙喊喊叫叫地催促愚耕这就回家去,并解释说愚耕家里的父母亲大人替愚耕担心死了,这次趁他来广州的机会,特地托他一定要把愚耕找回去。
愚耕还嘿嘿呵呵,以为家里的父母亲大人未必太小题大做了,竟还派来天兵天将捉拿。
那人见愚耕这么不知轻重缓急,无动于衷,就再又火急火燎地催促起来,说是愚耕的母亲大人自从看了愚耕寄回去的相片就哭了不少回,他昨天才到广州,今天早晨他就从太和租摩托一直找了许多地方,才找到这里,说是愚耕回家后还可以继续完成学业。
愚耕情知这下是非回家不可了,愚耕这样回家去就显得理直气壮,堂堂正正,一点顾虑也没有,正中下怀,这该死的打工,差点让他想回家又不敢回家,他又打的是什么工,真是太没出息了,还不如回家当个农民,愚耕感到为难的是,他身上连回家的路费钱都没有,又没有结账,还有房租以及与伙食开消的钱,没有与那安徽人解决,那人却不以为然,催促愚耕随便从哪人身上转借到回家的路费钱就行了。
2、愚耕开了窍,急忙胡乱向人借起钱来,有一位正在打麻将的四川人,十分爽快地就借给愚耕一百元钱,根本说都没说什么,愚耕借到一百元钱,立即收拾几样东西,也就火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