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却偏偏表现得异常镇定,为了能更加客观地证实,这一死的事实包工头立即建议让人再去摸摸死去的胸脯,这需要有多大的胆量,才敢去摸,反正愚耕是肯定不敢去摸。
竟有人真的胆敢再去摸摸死者的胸脯,再次证实的答案无异于给包工头吃了一颗定心丸,喜形于色,前后判若两人,死者实在死得毫无价值,愚耕深有感触。
10、再后来先是太和交警大队开着一辆警车赶来了,然后110又来了两辆车,场面颇为壮观,相关工作也在有条不紊兢兢业业地展开,围观的人算是从中见了一回世面,兴奋不已。
太和交警大队以及110的人早已见惯了这种场面,不动声色,有人只念叨着责怪,死者晚上干嘛要偏偏躺在水泥路边上凉快,死不足惜,经过大半个小时后现场处理完毕,那贵州小伙子还为死者穿好衣服裤子,这也是死者最后的样子,最后两位工作人员利索地将死者装入麻袋抛到专用车的车厢上,这容易让人想到死者就会以这个样子埋掉。
11、那辆肇事车以及肇事司机,也轻而易举地在猪场里查出来了,有人对那贵州小伙子做了些交待,这里唯有那贵州小伙子与死者比较亲近,有些立案的手术以及相关事宜,要那贵州小伙子明天去办理,等于当那贵州小伙子是死者唯一的亲人,而死者真正的亲人,肯定要得到消息后才会为死者哭泣。
太和交警大队110以及肇事司机开着肇事车仓促离开后,围观的人也就散开了,而死者躺过的那块地方还是那么地印象深刻。
12、愚耕整宿没能睡好觉,疑神疑鬼,胡思乱想。这应该算是人之常情,而不应该算是胆小。
13、第二天那贵州小伙子吃过早饭,就急急忙忙地骑着自行车出去了,显然是要按照昨晚上的交待去什么地方办理立案手术,以及相关事宜什么的,可能还有其它什么行动内容,反正都是因为死者的事才给那贵州小伙子添了许多麻烦,除了死者的事宜,其它都不重要了。
14、愚耕也受到了影响,心慌意乱,毛毛糙糙,不知结了账后该怎么办,愚耕原来有意要跟那贵州小伙子一起去找活路,可因为死的事,那贵州小伙子至少最近几天都没有心去找活路,愚耕只有等那贵州小伙子回来后,才能进一步作出打算,愚耕难免暗自着急,好像愚耕也因为死者的事,让他面临的选择不太突出不太重要啦,愚耕还是会想起死者的事来。
15、下午两点的时候,愚耕顺顺利利地从工头那里结了账,除去伙食除去预支款,愚耕还能领到350元钱,工头是给愚耕开三十元钱一天,给那贵州小伙子以及死者开三十五元钱一天,工头是看到愚耕干活不错,才给开三十元钱一天的,愚耕要不是碰到他们哪会有今天,这是工头的原话,这又让愚耕想起他是怎么找来的,不堪回首,愚耕毫无异议觉得有了350元钱,就算是走出了困境,心里踏实了许多,真是手中有粮心里不慌。
16、下午四点的时候那贵州小伙子终于骑着单车风尘仆仆地赶回来了,而且还带来了一位贵州老乡,工头见那贵州小伙子回来,立即就给了贵州小伙子结了账,并还主动一本正经地要将死者的账,也让那贵州小伙子代替结了,生怕以后会被牵扯上,那贵州小伙子也不推辞,并郑重其事地写了条子,留作已替死者结了账的证据,死者生前的事也就一了百了额,而死者死后的事却不知要到什么时候,才能彻底了结。那贵州小伙子反正被死者的事牵连了,就不怕牵连得更多,哪还会有钱不要。
17、愚耕很快了解到,那贵州老乡其实也是死者生前的亲密朋友,就在几天前死者曾专门到他那里玩过,今天那贵州小伙子专程给他传报噩耗,他也就坐那贵州小伙子的自行车赶来了,由于死者死得太突然太不值了,使得那贵州小伙子那贵州老乡做为死者生前的好友,对死者有一股莫名的怨恨无从发泄,甚至以为这是天意,该当要死,嘴里老总是念叨个没完没了,神神道道,迷信宿命论,欲要从中麻痹自己的感情,节哀顺便,另一班人马中也有个别贵州人,同样对死者怀有情感,难以消释。
愚耕对死者的死颇有看法,能与他们就此进行谈论打成一片。
18、那贵州老乡与愚耕比较投缘,再加上那贵州小伙子的关系,使得那贵州老乡与愚耕有相见恨晚的感觉,那贵州老乡稍微了解到愚耕的一些情况后,就主动表态明天就顺便带愚耕到他那里去找活路,听那贵州老乡的口气,好像这只是举手之劳,不足挂齿,愚耕明天只要跟他去就马上可以有活路干,那贵州老乡还事先就跟愚耕说明,那是打混凝土的活路,比较自由。
有这等好事愚耕当然会领情,愚耕虽然还不清楚那贵州老乡是干什么的,但愚耕凭直觉就认为完全可靠,不必多虑,愚耕也诚心诚意想交这个朋友,愚耕很想试试出门靠朋友,会有什么好处,愚耕并不认为干打混凝的活路,会有失身份,既然出门打工就是这个样子,愚耕好像已经无论干什么活路都与他的理想没有多大关系,愚耕还不清楚他的理想是什么,勿庸刻意做出什么选择,也就顺其自然,无可无不可。
就连工头也曾在那贵州老乡的面前替愚耕说情,趁热打铁,说是愚耕刚来的时候,实在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