愚耕表示愤慨,以为愚耕是个无赖,厚颜无耻,肆意侵犯了他的权益,对那老头而言,愚耕算是真的当了一回无赖,很快也就习惯了。
10、愚耕虽然克服了许多困难,但愚耕的外表形象实在是难看,惨不可言,哪象是什么社会青年,跟乞丐没多大差别,愚耕的精神状态也没有完全从恶梦中醒来,心有余悸,灰灰沉沉,十分茫然。
11、有一次愚耕偶然能有机会与原先那位好心的保安以及另一位猪场里的人凑到一块,那保安风趣十足地向愚耕透露,其实另一位正是猪场里的重要领导人物,头衔显赫,提醒愚耕不要有眼不识泰山。
愚耕一下子就拘谨起来,忸忸怩怩,心芒意乱,当然知道那保安指的是什么意思,愚耕当初还是那么地想要去找太和良种猪场的领导说说吗,难道愚耕就再也没有那种想法了吗,难道愚耕当初的那种激情是装出来的吗,那保安再又轻松愉快地将愚耕的一些情况介绍给那领导听,那领导对愚耕的一些情况也有些感兴趣,不然怎么会知道,愚耕跟在猪场里搞建筑的人有何不同之处,那保安转而竟又嘻嘻哈哈地建议愚耕干嘛不破费几个钱,于今晚就邀请眼前这位领导随便到太和的哪家洒楼饭馆去吃一顿,到那时愚耕不就可以跟这领导一边吃一边聊,吐露心曲,最后必将精诚所致,金石为开,使得这领导当场就拍板,让愚耕如愿以偿。
愚耕窘态毕露,那保安的建议是在开玩笑,愚耕却很敏感,说者无心,听者有意,那保安又何尝完全只是在开玩笑,愚耕竟有几分当真,当场就鼓起勇气依依呀呀地试探着,向那领导表明心愿,羞愧难当,愚耕很少会有这种羞愧,言语难以表达,这对愚耕确实太突然了。
那领导看出愚耕有几分当真,勿庸怀疑愚耕的诚意,越是突然情况下做出的反应,越能显示出诚意,为了好让愚耕死了这条心,那领导就诙谐幽默地打趣道,除非愚耕的老爸有足够大的权力,可以随时让他从广州消失,否则这是不可能的,愚耕当然听得出这句幽默的玩笑话,体现出何等的现实,体现出何等的事情发生的规律,愚耕再怎么自作多情也不得不死心了,愚耕总算对得住原有的那份激情,也意味着有始就有终,一点都不敢到遗憾。
12、愚耕还给家里写了一封信,可见愚耕这才开始有点想起家里来,愚耕越是在困难的时候,越是把家里忘得干干净净,真是死活都不于家里相干。
好像出来打工要的就是这种效果,总是想家的孩子是长不大的,信中愚耕并没有讲到他在广州的任何经历,也不会透露他的内心世界,愚耕主要是好让家里知道,他平平安安的,勿庸操心,愚耕把眼前的处境只简简单单轻轻松松说成是还同有找到一份稳定的工作,家里的父母亲大人肯定认为,愚耕打工唯有进了厂,才算有了一份稳定的工作,愚耕不敢想像要是让父母亲大人知道他在搞建筑砌坡岸,会作何感想,要是让父母亲大人知道,他在广州的那么多的没出息的丢死人的经历,又会作何感想,信中愚耕还表明了辍学的决心,家里的父母亲大人只有收到这封信后才会知道愚耕已决心辍学了也无可奈何,愚耕再也不会把他辍学的事情看得有多么重大,根本不值得解释些什么,没什么大不了的,愚耕再也很难想出有什么事是大不了的事,愚耕写这封信就表明愚耕的思想确实成熟了,许多信中说话的语气有点像大人了。
13、愚耕与那两位贵州人,算是很有缘份,其中一位贵州人的年纪个子都与愚耕差不多,另一位贵州人则有三四十岁潦倒不堪,邋里邋遢,他俩并不是同一个家乡的人,他俩在广州结识有好几年了,建立了浓厚的友谊,愚耕并不清楚那两位贵州人是怎么会找到这里来的,因为愚耕与那两位贵州人都是跟广东人作点工,所以他们三人私底下会有些商商量量互相通气,愚耕并不否认,他不太喜欢与广东人相处,愚耕自自然然就与那两位贵州人处在一块了,愚耕是很会与人处在一块的,愚耕好像有些主动要与那两位贵州人处在一块。
愚耕与那位年纪个子都跟他差不多的贵州小伙子十分合得来,算是在交朋友,愚耕不想显得他出门打工与那贵州小伙子出门打工有何不同,那贵州小伙子曾有好几次向愚耕抱怨,这里干活时间太长,干活很累,工钱也低,广东人的态度又不好,有次干活时那贵州小伙子与一位广东人吵了起来,那贵州小伙子还对那广东人举起锄头差点就打了起来,可见那贵州小伙子对这里的活路确实很不满意,那贵州小伙子多次向愚耕表示是,干完了这里的活路要愚耕跟他一起去找活路,保证可以找到比这里更好的活路,可见那贵州小伙子并不认为,愚耕出门打工与他出门打工又何不同,不都是为了挣钱,那贵州小伙子把打工找工作称之为找活路,打工就是干活路,那贵州小伙子是不会想起要进工厂的,愚耕一点都没有拒绝的意思,但也没有明确答应下来,愚耕情知干完了这里的活路后,跟地贵州小伙子一起去找活路会是怎么性质,好像完全只是小事一桩,不必特别放在心上,到时自然会做出选择,愚耕想想他以前总认为打工就是进工厂干活,是多么地愚蠢,可贵州小伙子让愚耕开阔了眼界,原来打工还可以是像那贵州小伙子那样的,那贵州小伙子打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