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火车站那里充当职介所的爪牙,并不是那人的本来面目,到了最后,快分手的时候,那人语重心长地建议愚耕,别浪费时间还继续在火车站那里瞎磨蹭,唯有直接找到一些厂门口去碰运气才是正理。
不用怀疑这是那人的肺腑之言,对愚耕很有价值,愚耕当即也嗡嗡哝哝地表示,会采纳这个建议同,欲要就此告辞,不作耽搁,而那人肯定又要去发现下一个目标。
5、愚耕与那人分手后,又还独自在火车站那里徘徊起来,心中只是干着急,一时间不知又该怎样采取行动。
愚耕的想像中,去找一些厂门口碰运气也是挺难挺难的,无从下手,愚耕不知要到哪里去找一些厂门口,又怕经不起折腾,愚耕再也没有本钱去胡乱试着碰运气,愚耕要是早能够主动去找一些厂门口碰运气,就绝不会落到这种地步。
6、愚耕胡思乱想后,竟又想起要试一试招聘广告,反正试什么都是试,愚耕还从没有试过招聘广告,觉得值得一试。
其实愚耕早就留意到,火车站那里的一个桥墩上贴有一张毛笔写的红纸招聘广告,但没看清楚,好像火车站那里就数那张招聘广告最显眼,愚耕除了留意到那张招聘广告,就再没有留意到还有其它什么招聘广告,就像那张招聘广告最显眼一样,愚耕对那张招聘广告产生的好奇心也最突出。
7、很快愚耕直接来到那桥墩前,认真将那招聘广告看了看,原来那是一个什么伟生制衣厂的招聘广告,内容俗套,对愚耕更是一点都无所谓,愚耕没有心思多加揣测,愚耕只急着要记清楚上面的地址,好去找它,要是在平常愚耕是不会怎么把这类广告放在眼里,至少会多几个心眼。
愚耕一点都没有想起要不要再找找看还有没有其它的招聘广告,然后从中加以挑选。
8、愚耕的急性子又犯了,愚耕认为他已经记住了那招聘广告上的地址,就象鬼迷了心窍,再也顾不得那么多了,立即就从火车站那里搭车找去。愚耕一点也不乐观。甚至能明显预感到又是凶多吉少,愚耕好像只有不断地胡乱采取行动,才会让他内心深处得以安慰。
第十五章 交十元钱
1、愚耕按招聘广告上的地址找去,最终在天平架那里发现那伟生制衣厂分明只是一栋二三层的房层,并有一个围墙外观寒碜凋零,同样是二三层的房屋,农村的房屋,就是要比这栋房屋有生气。
愚耕触目惊心,不寒而粟,这哪是什么制衣厂,简直就是香港都市鬼片里的鬼屋,一点阳间的生气也没有,阴气逼人,愚耕立马能觉悟到那招聘广告是怎么回事,但这并不会让愚耕试都不想试,愚耕更加被吸引了,更加充满好奇。
2、愚耕一进院门口,就见到院内正闲坐着一位成年男性,外表丑陋,象是有残疾,象是在守株待兔,专门等愚耕这样主动找来的人,还没等到愚耕开口,那人立即就直突突地吆喝一声,问愚耕是不是来应聘的,见愚耕如实回答是前来应聘的,那人又恶狠狠地催促愚耕快上二楼去应聘,那人明显很有把握地认定,愚耕会乖乖地上二楼去应聘,而不会被吓退,那人的外表比起这栋房屋的外表,更能表明那张招聘广告是什么性质,而那人的态度尤其能说明问题。
愚耕觉得受到欺辱,懊丧难堪,看出那人对他有定见,认定他就是一个窝囊废话,要不然也不会主动找到这里来应聘,愚耕预感到那招聘广告纯粹是个骗局,张牙舞爪,愚耕没什么可骗的,也就没什么好担心,愚耕在没有试出结果之前,是一点都不会想到要半途而退的,愚耕已经不是来试一试应聘的,而是来试一试求救的,愚耕不会觉得来这种地方试一试求救会很丢面子,愚耕反倒宽心了,无所顾忌,就像这里越是一个奇特的地方,就越会产生奇效。
3、愚耕上到二楼发现里面正有四位成年男子在打扑克牌,整个气氛十分阴森暗淡,乌烟瘴气,险象环生,愚耕不敢相信这种地方会与制衣厂搭上什么关系,顶多只是一个业已倒闭了很久的制衣厂还留有一些痕迹,污七八糟,邋里邋遢。
愚耕没有心思对这里的情形做出分析判断,这里的情形对愚耕完全无所谓,愚耕一窜到那四个打扑克牌的人的跟前,就主动招呼着开门见山地向那四人发出了求救信号,好像当那四人都是些了不起的大人物,就算不能全当是制衣厂的老板,起码也当是制衣厂的遗老,愚耕一点也不觉得难为情,就像是扮演着一种角色,一幅可怜兮兮焦急万分的样子,绝不会让人怀疑愚耕是不是在求救,愚耕清清楚楚说明,他还只剩下十一二元钱了。
那四人停止打扑克牌,对愚耕的情况有点感兴趣,至少会比打扑克牌有趣多了,这种兴趣比一般地幸灾乐祸还要卑劣,有一人明摆着是以伟生制衣厂老板的身份,出面与愚耕接洽,问愚耕是不是熟手工,愚耕不是熟手工就要学三个月徒,学三个月徒是要交费的,那人情知从愚耕身上榨取不到钱财,也没什么可骗的,但这并不妨碍那人对愚耕的情况产生点兴趣。
愚耕觉得只要那人还对他有点兴趣,那么他试一试求救的最后结果,就还没有出来,还有点希望,愚耕就是那种不到最后结果出来就不罢休的人,愚耕还不甘心就这么离开。
愚耕忍不住又依依呀呀念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