惨叫的不是暴露在枪口下的赵伟,而是奋不顾身扑过来的挡祝蝴的舞子。
舞子听到了赵伟的叫声,也看见了黑洞洞的枪口,刹那间,没有犹豫,她立即扑过来,将赵伟拦在身后。
枪声响起之后,她犹如折翅的蝴蝶般,坠落下来。
赵伟懵了:舞子,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那个黑人继续扣着扳机,然而子弹却卡壳了,他低声骂了句“FUCK”,立即甩掉枪没命地奔逃起来,街上的行人有的双手抱头蹲在地上,这些都是歌舞伎町一番街的老鸟了,那些吓得没命狂呼奔逃的都是没什么经验的观光客。
芹泽的手下从百乐汇里蜂拥而出,向着逃跑的黑人青年追去。
芹泽爬了起来:“阿龙!你有没有受伤!”
“没有!社长你呢!”赵伟这才如梦初醒,赶紧问道。
“我也没事,舞子呢,她怎么了?”芹泽急切地问道。“她中枪了!”
“快,胖子,去把车开来,我们送她去医院!”芹泽历经过很多风浪,即使在自己遭遇刺杀的情况之下,还是非常冷静。
“是!”胖子赶紧跑向停车场。
“阿龙!保持冷静!”芹泽低声说道。
赵伟这才发觉自己的正在流泪,他急忙点头道:“是!”
然而,舞子伸出满是鲜血的手,紧紧攥住了赵伟的手:“……好冷,好黑,这是哪里……”
看着她越来越空洞的眼神,连嘴角也流出了血沫,赵伟的心一阵阵地抽搐:“没事的,舞子,我们这就送你去医院!”
“吱——”胖子把车停下了,芹泽打开车门,赵伟立即抱起血泊中的舞子,钻了进去。
“快点,去最近的医院!”芹泽一面大声说道,一面脱下自己的昂贵的西装堵在舞子身上冒雪的窟窿上:“快,想办法先给她止血!”
已经意识不清的舞子开始说着一些含混不清的朝鲜语,赵伟完全听不懂的,他紧紧握着那只血淋淋的手,满眼都是刚才那生死的一刹那,舞子奋不顾身地扑过来为自己挡枪的情景。
舞子,这到底是为什么……
赵伟感觉手里的那只小手正在慢慢变凉,他知道,生命正一点一滴从舞子身上流失。
“……”舞子忽然又嘟哝起什么来了,赵伟连忙将耳朵凑上去听,他的脸上变色了。
芹泽焦急地问道:“她说的什么?”
“……同是天涯沦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识……”赵伟慢慢说道。
芹泽努力地搜寻着自己遥远的学生时代的记忆:“这是,白乐天的《长恨歌》?”
“不,是《琵琶行》。”赵伟把已经无法再攥紧的手又攥紧了些,泪水大颗大颗地滴在舞子的脸上。
芹泽不明白这个时候舞子背什么古诗,他大声对胖子吼道:“快啊!再快点#糊要是死了你也跟着陪葬吧!”
胖子浑身一哆嗦,一脚油门下去,车子跟飞起来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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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院里,芹泽和赵伟在手术室外等待着。
赵伟呆呆地看着墙壁,眼前却是舞子的音容笑貌。
明天,一旦社长问起我有什么不一样的,你一定要记得把我的纹身说出去,不然,让他知道你在骗他的话,以后就很难再信任你了……
陪客人喝酒聊天赚钱,但是不再做那个了。收入还不错,还有酒田组的社长罩着,等我存够了钱,就回韩国找个没人认识我的小镇,开个小店,慢慢过日子……
我只是个风尘女子,标准的沦落人,你可不是,你将来可是要一飞冲天的龙啊,怎么能和我这种人相比较呢……
我为了自己提一个自私一点的请求可不可以啊?……你和我回韩国,然后我们结婚,怎么样……
赵伟睁开眼睛,紧紧握着拳头:舞子,你可千万不要死啊!
手术已经进行了几个小时,赵伟和芹泽不耐烦地在外面守候着。
这时,芹泽的手机震动了,他接通了电话:“什么,已经抓到了?……嗯,嗯,果然是这样啊……行了,我知道了,等我回去再说吧。”
赵伟问道:“社长,是那个枪手被找到了?”
“是的,不过,问不出什么。”芹泽简短地说道。
“怎么会呢?”
“那个黑人是个瘾君子,有人给了他枪和子弹,告诉他,叫他来杀我,事成之后,他会在指定的地方找到作为酬劳的毒品。那个黑人什么都不知道,问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