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中年妇女想不依不饶继续战斗的时候,坐在对面的两个男人在下一站下了火车。两个男人临下车的时候,还喜滋滋的谈论着这件事儿,好像百年不遇似的回味无穷。
没有了观众,演员也就不必再卖力演出了。中年妇女收好了自个儿的怒火,头靠着窗户睡下了。
殷天也没有精力继续耗下去了,他坐到对面的座位上打起了盹儿。不一会儿打起了鼾声,接着是流口水、打喷嚏,一切床上行为都在火车上重演了,除了上床之外。
火车就这样昏昏沉沉的走了六天,期间殷天一直坐在对面的座位上,直到在沈阳下了火车。临下火车的时候,中年妇女还在打着呼噜睡觉。
殷天小心翼翼的从头顶的货架上把自个儿的行李搬下来,生怕惊醒了眼前的这个睡美人。无奈还是把中年妇女打搅醒了。
中年妇女揉了揉朦胧的睡眼,把两束雌性的目光投递到殷天的脸上、身上。她看着即将下火车的殷天,冷冷的说道:“你下车了?”
殷天看到中年妇女冰释前嫌的跟自个儿打招呼,于是也就不计前嫌的回了一句:“是啊,我到了。”然后殷天背起了打包,提着个手提包下了火车。临了还朝火车里面的那扇窗户望了望,结果没看到那位中年妇女。
殷天本来打算用眼睛跟人家道个别,可怜了一双好视力。
殷天来到火车站附近的一家面馆儿里,要了一碗打卤面。他知道火车站的东西贵,为了捞回本钱,他不住的往碗里面加汤。老板娘看着他不住的往灶上跑,也没怎么说他,就是用眼睛鄙视他。
殷天第三次跑到灶上盛了一大碗热汤,重新回到自个儿的座位上时,却发现自个儿的座位被一个人占着了。这个人不是外人,就是在火车上跟他吵架甚至于动手的那个中年妇女。
殷天木讷的表情中透出些许惊喜来,那个中年妇女的表情同样如此。
殷天端着碗走到她面前:“是你,你也下车了?”
中年妇女有些不好意思,羞赧的说道:“嗯啊,我也到站了。”此时她说话的表情跟在火车上的时候判若两人,一颦一笑间都回归出几分淑女的姿色来。
殷天走上前去,在旁边的空位子上拿过来一只小马扎坐了下来。他把碗放到桌上,也怯生生的说道:“你也是来吃饭的吧,我请你。”说着话儿,殷天朝灶上的伙夫喊道:“一大碗打卤面。”
而后殷天扭过脸来对着中年妇女问道:“打卤面行吗?”
中年妇女不好意思的回答道:“行,谢谢你啊。”又说:“前几天在火车上真不好意思啊,对不起你了。”
殷天挠着后脑勺“嘿嘿的”乐着:“没事儿,我不也打坏你一个杯子吗,咱俩扯平了。”殷天继续说道:“大姐,还不知道你叫啥名儿呢,呵呵?”
中年妇女回答道:“哦,我姓钱,你就叫我钱大姐吧。”说着话儿,钱大姐又把目光从殷天的脸上移开,低下了头去,呈现着妩媚的姿态。
殷天仔细一观察,发现钱大姐其实长得还行——皮肤挺白、挺细,声音也不是十分粗犷,身条也不错,腰与屁股十分分明。除了李雪梅,殷天没有碰过别的女人,也没有被别的女人碰过,钱大姐是第一个冲破底线的女人——挠了他的脸。
殷天叫了一声:“好,钱大姐,我姓殷,我叫殷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