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个非常闷热的夜晚,没有一丝的凉风。三蛋在庙里他住的一个小房子里和薛红军煮着下午刚从河里捞上的两条大咀鱼。三蛋光着膀子,穿着一个短裤衩,用一个大蒲扇不停滴扇着。三蛋养的一条狗叫大黄,卧在他的脚下,舌头吐得长长的,急促地喘着气。
“天气今天怎么这么热啊,庙上位置高,又在黄河的风口,应该是有点风的,可今天晚上一点风都没有。”薛红军穿着一个短袖衫,他解开了所有的衣扣,一只手捏住衣角扇着风。
“把你的衣服脱掉,别再斯文,你又不是大姑娘,还怕我看到你的身子~~ 这才刚上大学两年多,而且还没完全脱离开农村。真应了那句话,一年土,二年洋,三年不认爹和娘。告诉你,红军,以后不管你在哪里,都不能忘记咱庙上村,不能忘记弟兄们。”
“你放心,咱生是庙上村的人,死是庙上村的鬼。老实告诉你,我在大学里,一点都感觉不到快乐,每天晚上做梦我都想着咱们小时候下河打水仗、抓鱼,一起到山沟里放羊、割猪草,你还记得咱们一起偷杨家坡枣园里的枣那些事吗?”
“怎么不记得,看守园子的是于老头。咱们偷了枣,老于追了过来,咱们几个像兔子一样,撒丫子就跑,不一会就跑到咱们村这边的坡岭上了。老于跑起来一瘸一瘸,那能追的上。我喊:老于,来追呀!老于跑得气喘咻咻,骂道:你们这帮小兔崽子,看我抓住你们,不把你们的腿敲断。我们几个不知是谁喊道:你这个老兔崽子,快跑呀,你的腿是不是被人给敲断了,哈哈~~ ”三蛋说完,两人都乐不可支,哈哈大笑。红军说那句话是黑天明喊的。
“你说我们小时候也太坏了,现在在梦中我都经常梦到这些事,有时会傻呵呵地笑出声。我同宿舍的同学经常早上起来问我,昨晚又梦到花姑娘了?说真的,花姑娘我还真没有一次梦到过。”
三蛋:“真快呀,转眼间,我们都是二十四五岁的大人了,儿时的好时光再也不会有了。。。”
三蛋跟红军是从小光着屁股玩大的。两个人的关系一直十分要好。现在薛红军上了大学,每次他放假回来,不在家里住,都要来到庙上,和三蛋挤在一个床板上睡觉。
锅里的鱼炖熟了,三蛋舀出一碗先给他爷爷端去。他爷爷是看守庙后门的,住在门旁边的一个小房子里。红军出去到小卖部里买了几瓶啤酒。两人一边吃着,喝着,聊着,回忆着童年时的美好时光。
薛红军:“三蛋,你说咱两关系怎么样?”
“那还用说,怎么突然这种口气?”
“那我问你,你可要老实回答。”
“你问吧,凡是我知道的,我都告诉你,要是不知道,你让我给你说个毬!”
“咱们庙上村,甚至庙上镇的人,都称你为娘娘的干儿子,说女娲娘娘传授了你一些神秘的法术,能够给人治病,这是真的还是假的?”
“你知道我从小就跟着爷爷练气功。气功治病的功效确实存在,这个连专家都承认。要说有法术,这个我也说不清。我只知道有时候我的身体不由我支配,脑子好像有时是别人的。”
红军摇了摇头:“真是不可思议。那你用气功给人治病,为什么对妇科病特别起作用,对其它病就没那么灵验了,这是为什么?”
“你知道我爷爷传授我的是女娲气功,而这种气功的秘籍是文革中爷爷在被毁坏的娘娘塑像的耳朵里偶然发现的,当时爷爷死死地守护着娘娘塑像,但最后还是被那几个红卫兵把娘娘塑像推倒扔到黄河里去了。这也许是娘娘的偏心吧,先要保佑妇女,这个我也不知道。
“听说你给有些人治病的时候,还让人家脱掉裤子,你还要趴到人家肚皮上干那事,这是真的吗?”
三蛋呵呵地笑了笑,“也不全是,有些娘们非要让你上,因为她老公的家伙太小,透不到底。有些妇科病是需要男人多透的。你很羡慕,是吧?以后有机会的话,我就让你上去透一透,有些女的是很风骚的。凡是风骚的,滋味都比较好,呵呵~~。”
“我可不行,人家是为了治病,需要你那大家伙,我这宝贝也不大~~”
“我把我的糗事都告诉你了,我现在问你,你也要老实告诉我,跟你那狐狸精嫂子日过没有?”三蛋这样问红军是有道理的。红军的堂嫂就住他家的隔壁,长得非常漂亮,尤其是那一双勾人的眼睛,任何一个男人都会被它迷的七荤八素,神魂颠倒~~ 而且瘾特别大,他堂哥根本就满足不了她~~
“不瞒你说,差一点就上去了。有一次,在地里我看到她一个人在忙活,就喊了一声嫂子,你知道我们两家的地是挨着的。她抬头不吭气,一双水汪汪的眼睛看着我,看得我浑身的骨头都酥了,我不好意思,正要离开,她喊住我说她的脊背痒痒,让我看看是不是里面钻了虫子。你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