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黎明,浮凌江水光潋滟,江上的渔船随着水流微微晃动。梦娘拥着锦被倚在舱里,眼神空蒙地望着江岸,见到程宗扬,不禁眼睛一亮,露出喜色。
程宗扬挟着一卷被褥跳上船,讶道:“你一夜都没睡么?”
梦娘不好意思地说:“老爷和主人都不在,妾身心里害怕,不敢睡……”
程宗扬玩笑道:“怕什么?这里又没有老虎。”
“妾身怕老爷和主人不回来,不要梦娘了……”
程宗扬怔了一下才笑道:“怎么会呢!”
他贴在梦娘耳边,小声道:“我还等着阿梦吃我的香蕉呢。”
梦娘玉颊升起一团红晕,过了会儿才羞答答道:“老爷射得好多,妾身咽了几次才咽完,喉咙里都是老爷的味道……”
梦娘羞媚的模样让程宗扬禁不住在她唇角亲了一口,笑着朝她眨了眨眼,然后弯腰把被褥放在舱内。
被褥内似乎有东西在动,但主人不去理会,梦娘也不说什么,只安静地坐在一旁,看着他从江中汲了水,生起炉火,烧好茶水,然后递给自己一碗。
“谢谢。”
梦娘捧着滚烫的茶水,小口呷着,身体渐渐暖和起来。
过了一会儿,一乘肩舆从沐羽城出来。小紫挽着一个少女从肩舆上下来,吩咐道:“君姬要和云中仙子出门几日,采撷药材,你们好生看着了炼丹炉,不要断了炉火。”
“弟子明白了。”
那几名少女都来自沐羽城,既是申婉盈的门人,又是申服君的属奴,自然没有丝毫违抗,躬身道:“恭祝君姬和仙子一路顺风。”
小紫挽着申婉盈上了船,渔船一下变成五个人,拥挤了许多。申婉盈元红新破,走路时脸上微露痛楚。待那几名少女抬着肩舆走远,她屈膝向程宗扬施了一礼,“弟子见过掌教真人。”
“不用了。”
程宗扬道:“离开沐羽城,外面随时会有教内叛逆的眼线,在外不要叫掌教,就称我公子好了。”
“是,公子。”
说着,申婉盈不禁红了脸。
程宗扬并不想带上申婉盈,但自己刚给她破了体,便把卓云君带走,只怕她过几日明白过来,对自己恨之入骨倒没什么,就怕她泄漏卓贱人的下落,索性把她一并带走,让卓贱人再用些说辞令她深信不疑,到时再送她回沐羽城。至于卓贱人,自己已经吃过一次大亏,这回天赐良机,无论如何不能让她逃出自己的掌心。
程宗扬拿起竹篙,往岸上一撑,渔船离开江岸,逆水北上。
小紫轻笑一声,一脚踩住卷起的被褥,轻轻踢了一下。梦娘好奇地看过去,只见被褥滚动着散开,露出里面一具身无寸缕的女体。
卓云君簪好的玉冠歪到一边,发髻散开,她脸色苍白,身体微微战栗着,露出一截白色的物体。股间的玉户微微红肿着隆起,两条大腿像水洗过一样湿淋淋的,散发出靡的气息。
“真是糟糕,忘了带你的衣服,”
小紫笑道:“卓美人儿,这一路你只好光着了。”
卓云君取那根象牙杵,然后道:“妈妈身体可好?让女儿给妈妈揉揉肩膀好么?”
“真乖,过来吧。”
小紫知道她说的是焚血诀,只是当着申婉盈的面,不好明说。
舱内的帘子,用来隔出前后,小紫把卓云君叫过来,然后拉上帘子。卓云君用了半个时辰,才将焚血诀减弱少许,她昨晚多次,体内本来就不多的真气此时更是所余无几。以这样的进度,只怕要半个月才能完全解除焚血诀。不过小紫并不着急,路上一半时间来解除焚血诀,一半时间拿出象牙杵,让卓美人儿与它一道练双修法。
从沐羽城返回筠州,一路逆水行舟,速度慢了许多。由于船舱狭小,小紫和卓云君占了船尾,剩下三个人只好挤在一处。路上不知道卓云君给申婉盈灌输了什么,那少女望着程宗扬的眼神愈发崇慕。有时程宗扬性起,拉着申婉盈欢好,那少女也不避忌,顺从地让他拥着,在被中除去衣物,裸着身投怀送抱,每次都让他尽兴。倒是梦娘在旁不时露出羞态。
撑船是个体力活,船上又多了两个人,吃水更深,路过象牙窝时,程宗扬本来想载几只象牙回去,也只好放弃。从筠州到沐羽城,只用了两天时间,返程时路途似乎一下远了许多。第二天程宗扬从午后一直划到深夜,也没见到来时的乱石滩。这一天连续划了五个时辰的船,双臂就像灌了铅一样,又酸又困,只好找了处水湾,把缆绳系在岸旁的树上,准备在船上过一夜,看明天能不能赶到荆溪县衙,与吴三桂等人会合。
回到船上,梦娘和申婉盈已经睡着了,倒是帘后还有些细微的动静。程宗扬挑开帘子,只见卓云君正用湿巾抹拭身子,她身子本来就白,这时擦拭干净,更是白滑可爱。
小紫蜷着身睡在一旁,她身上盖着锦被,长发散开,披散在枕头上,脸上似乎多了几分血色。听到声音,她闭着眼睛道:“我要睡觉。别吵。”
程宗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