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有上千人居住。究竟是什么事,会让满村的蛇彝人一起离开?”
云苍峰道:“祁老哥,你是常走南荒的,该知道蛇彝人不喜欢见生人。”
祁远点了点头,“蛇彝人虽然生得古怪,为人却和气。以往我来村子里,跟蛇彝人打过交道。他们在大屋的门廊下挂一排篮子,里面放着山里采来的药物、鸟羽、兽皮什么的,如果看中了,就把货物拿走,放些盐巴、布匹,有时也用铜铢。”
“蛇彝人老实,多少都不计较。都说蛇彝人古怪,其实也不都是这样。有一次我起得早,还碰上一个蛇彝女人,据说是族长的儿媳,那长相标致着呢,跟咱们六朝女人差不多。这南荒,真正的恶人并不多,只要不触到他们的己忌讳,南荒人比咱们六朝有些人可厚道多了。”
祁远絮絮说着,不是他饶舌,而是看出那些没走过南荒的年轻人惊惶失措,拿话稳住大伙,免得自己人先慌乱起来。
人群中的紧张气氛缓解了一些,易彪道:“吴大哥刚才说的,这村里的人都去哪儿。”
程宗扬忽然道:“这会儿村子里恐怕连一个活人都没有。”
他刚才只是中毒,颈中的伤势并不严重,虽然声音还有些漏气,脑子已经清醒过来。
大家虽然也这么想,却没有牛点证据,也可能蛇彝人都迁移了,只留了一个在村子里,或者是看到生人,都躲了起来。
程宗扬却肯定村里的蛇彝人都已经死了。
“还记不记得,咱们在路上遇到那条蛇?”
祁远也明白过来:“怪不得他们养的蛇会钻到林子里去!”
“从蛇彝村到咱们遇到蛇的地方还隔了一条河,村子里至少是昨天晚上出的事,蛇才能游那么远。村子是空的,如果是迁移,不会连蛇都散了。还有那个蛇彝人,受了重伤,还扑过来跟我拼命,多半是把我们当成凶手。”
听着程宗扬的分析,忽然有人想了起来,“灯!”
众人同时抬起眼睛。
不远处,族长大屋最顶上的灯火仍在闪动,在黑暗中散发诡异的气息。
如果整个村子的蛇彝人都已经死去,留在上面的究竟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