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凝羽向后退去,纤长的身形没入房屋的阴影中。
“随便进别人的房间不好吧?”
程宗扬随口说着跟了进去。
蛇彝人的房屋和其他人并没有太多不同,他们的住处湿而阴凉,墙壁很厚,潮湿的角落里覆盖着青绿色苔藓,空气中间起来有种洞的气息。房内陈设很简单,墙角摆着一列竹篓,一张木制的长桌上摆着几只陶碗,碗里还有未吃完的米饭。这家的主人似乎是正在吃饭的时候被人叫走,到现在还没有回来。
“只是这间屋子没有人吗?”
“周围几间也没有。”
“不会是都跑到族长的大屋里,等我们这些外地人离开再回来吧?”
程宗扬说笑着回过头,眼睛顿时一亮。
凝羽松开斗篷,露出衣间雪白的。她斗篷下的身躯完全是赤裸的,坚挺的双峰高高耸起,纤长的腰肢和修长的玉腿一览无余。
“衣服湿了。”
凝羽不经意地说着,一面垂下双手,让斗篷从手臂间滑落在地,让胴体完全赤裸出来。
程宗扬欣赏地看着她的身材,一面道:“你不怕蛇彝人突然回来?”
“你怕吗?”
凝羽反问道。
“你都不怕,我还怕什么?”
程宗扬上前一把搂住凝羽,托着她的腰腿,将她横抱起来。
“后面有一个院子。”
凝羽提醒道。
程宗扬也不喜欢房屋里潮湿的气息,抱起凝羽朝屋后走去。
“你身体奂轻,抱着就好像能飘走一样。喂,你们穹羽族是不是会飞?”
凝羽沉默了一会儿,然后道:“我不会。”
程宗扬笑道:“我还以为羽族人的都会飞。”
“在穹羽族,我是唯一一个不会飞的。”
程宗扬一怔,“为什么?”
“因为我没有翅膀。”
程宗扬还不明白,重复了一递,“为什么?”
“也许月神忘了给我装翅膀。”
凝羽平静地说道:“也许是不愿意赐予我飞翔的能力。”
凝羽的口气里没有太多伤感,但程宗扬还是敏锐地察觉到了她情绪的波动。身为羽族的后裔,却没有飞翔的能力,就像生下来就没有双腿的残障人一样,一定在她生命里留下一块阴影。
“太好了!”
程宗扬笑道:“我也不会飞。如果你能飞,我会嫉妒死你的。喂,你确定这里真的没人吗?”
凝羽展颜一笑。
院子很狭窄,蛇尾一样弯翘的屋檐又尖又长,在青石上投森的影子。院中摆着一块巨大的青石,足够一个人在上面睡卧。青石表面平整而又光滑,被下午雨水冲刷过,干净得仿佛一面石镜。
程宗扬把凝羽放在石上。笑道:“怪不得选了这间,原来你已经挑好了。”
凝羽身上散发着荷花的香气,微湿的肌肤像瓷器一样光滑。
这个冰冷的女子是他南荒之行最大的意外。原本应该监视自己的眼线,却公然倒戈,跟自己混到一处,程宗扬惊喜之余,也不得不对苏妲己蹩脚的识人能力深表同情。
只不过事情的发展并没有自己想像的那么完美。已经倒戈的凝羽不知道发什么神经,一边要他去对付苏妲己,一边却还要尽自己的责任,不惜以生命为代价护卫自己的女主人。
程宗扬很难理解她的逻辑。“喂,你不觉得一边把刀塞给我让我杀人,一边去为她当盾牌,有点可笑吗?”
凝羽的回答很简单:“我在月亮下发过誓。”
“反正你要死的,死人还怕誓言?”
“我是用穹羽族所有族人的名义发的誓。”
程宗扬只好放弃说服她的企图。
“你有很大机会成功的。”
凝羽说,“即使失败也不用担心。她从来都不离开五原城,只要你能逃出商馆,她的追杀就会停止。”
未虑胜先虑败,倒是名将的风格,只不过程宗扬怎么看,都觉得凝羽像是信心不足的样子。也难怪,连武二郎都在苏妲己手里吃了亏,自己凭什么对付这个妖妇?
不过除了这一点固执之外,凝羽可以说是个绝佳性伙伴。无论身材、相貌还是时的技巧都堪称一流,而且,还摆明了不要自己负责。
这大概是每个现代男性的梦想:一名漂亮,擅长床上功夫,从不痴缠,同时又不必男方负责的完美性伴侣。
但程宗扬很快发现,男人果真是一种具有深刻劣根性的不明生物。凝羽不要求自己负责,时完全投入,完事转身就走──这样完美的炮友品质,自己却很觉得不满足。
是因为凝羽没有动感情吗?即使在自己身下呻吟,她也像一个美丽的塑胶娃娃多过像一个正常女人。她虽然奉献出女性的一切,但在她香艳的胴体内,却有一层冰冷的膜,将她的内心紧紧包裹起来。
凝羽忽然伸出手,“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