契拉东赞设计躯体时,考虑过风险,刻意改了心脏的位置,这击已将她连心脏都打裂,饶是如此,这击已重创契拉东赞,她捂着胸口,试图阻住出血,心知此战已经败北。
(没有能够立刻杀出去,被醉梦仙霖淋得过久,圣药应该开始发挥作用,兽尸大军完蛋了……侏儒来得意外,不但有高达,还有绝世高手,这已经威胁到我了,说不定……不只大军尽丧,这次连我都要再赔掉性命……)
意识到自己可能性命不保,契拉东赞第个冒出来的念头,不是杀出生路,而是要找人同归于尽。
(我死也不要紧,但不能让她好过,似她这样的无能者,凭什么可以成为女王?凭什么她永远都是正,我就是邪?明明就是个什么都状况外的白痴,啥也不知道,却可以理直气壮地装正义……何等荒谬?就算要死,也要拖着她地狱,让老妖精心痛!)
意识到生命危机,契拉东赞满心怨毒,全数化为与姊妹同归于尽的执念,预备把雪歌女王给找出来,先把她杀掉,再设法逃脱,而若当真走不掉,就与她起共赴黄泉,也不算亏本了。
“……雪歌!你在哪里……”
喃喃自语声,契拉东赞开始搜索女王的落,可才刚要施法定位寻人,道落雷却从天而降,轰开了这边残破不全的防御阵,仅存的祭司们东倒西歪,烟尘中,道身影对着契拉东赞直飙过来。
“雪舞!”
“………你……居然来了!”
伴随电光出现的身影,就只有个,赫然是雪歌女王单枪匹马,直直闯阵而来,在这种战争已胜了九成的情况,她什么护卫也不带,自己闯过来,这无疑是自投罗网的蠢事,但契拉东赞却对她的脑残之举大感欢迎,抖手,魔力唤出两条暗蛇,张开毒牙,就朝雪歌女王噬去。
“来得好!今天你别想活着去。”
“说对了!我来就没有想过还要去。”
面对暗蛇,雪歌女王不避不闪,就像压根没看见样,任暗蛇咬在身,拼着溅血中毒,旋身,已经绕到契拉东赞身后,双臂从后抱,将她整个抱住,十几重早已施好的咒缚魔法,瞬间发动,把契拉东赞完全压制,时间竟是动都动不了。
“你、你这是干什么?”
到了这步,契拉东赞也发现不妥,雪歌的来意不明,或许,自己是又次错算了什么。
“雪舞,我们是两姊妹,你走到今天这步,所有你犯的错,都有我的份责任,我们两个起承担。”
雪歌女王的声音,在坚定中更带着丝哽咽,“你孤独太久了,我很抱歉让你个人那么寂寞,这次……我不会让你个人走的。”
“你在说什么荒谬的屁话!”
契拉东赞生出股惧意,这份恐惧的源头,不只是来自身后的雪歌女王,她形同自杀的莫名其妙行为,更来自身旁的祭司群,被醉梦仙霖淋大半天,渐渐解掉心灵控制,他们个个露出怨毒的眼神,与自己没什么分别……在黑暗世界,旦位者挣脱束缚,得控制权,必会反噬居位者,这是复仇,也是不可变更的铁则,这些直被自己控制住的术者亡灵,已渐渐复意识,若不是顾忌天雷厉害,他们估计已经起涌来,把自己撕成碎片了。
情况不妙,偏偏自己还给后头这个笨蛋搂抱着,挣脱不开……但,或许这样也不错,横竖死关难逃,就在这里起把命送掉,也算得复仇成功,同归于尽了……
“……打小,你的才干、能力远胜于我,你是应该得到比我更多,当你被驱逐后,我直希望后头你有机会能来,把切属于你的东西交还给你,为此,我作了很多的努力,我以为这样就是对你好,替你保留条来的路……可我没有想到,这样反而让你为恶更深,还害了许多的人。”
“为恶更深?可笑,你就以为自己全都是对的吧?我可以告诉你,我生所为,问心无愧,你们全都是些该死的东西,哪怕我就这么死了,也不屑与你们这些正义猪狗起苟活。”
“……可我却不愿意见到你死,所以,在数年前的那场决战前,我用双胞胎血缘为引,了救生索大咒,我们两个,只要还有个活的,另个不管伤得多重,遇到怎样的危难,都能够保住最后丝生机,等待重生。”
“什么?你……”
“我还向西门要求,要他无论如何保住你命,否则我就再也不要看到他了……结果,最后连他也不来,而你虽然保住命,却因此造孽更深,这全是我铸的大错,雨林里这数以十万计的死伤,全是我有份造成的罪孽……今次我来之前就想清楚,无论如何,我要制止你,不能让你再错去了!”
几句话大声地叫喊出来,素来情感内敛、含蓄的雪歌女王,这像是整个豁出去,脸满是泪水,声嘶力竭地叫喊着,换句话说,也就是死志甚坚,因为团极其强烈的雷云,在天快速凝缩着,即将轰然劈。
而这些话传入契拉东赞耳里,所造成的冲击,也让她整个懵了,数年前沉没入岩浆里,以为必死无疑,结果意外保住丝元气,徘徊于生死之间,得以等待机会,蛰伏重生,这些本来自己以为是意外机缘的东西,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