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在连续几重击,取不到预期效果后,雪科夫化拳为爪,想把人给抓住,扯着骨头来追击,但却晚了步,挺过重拳连击的西门朱玉,缓过气来,抬起了头,更动起了刀。
短兵贴身相接,雪科夫的猎妖枪挥洒不便,这才出拳,可西门朱玉的救赎,似乎能够变化长度,不受限制,即使近身战斗,仍然能发挥威力,甚至连把手往后拉的动作都没有,直接对着雪科夫的肚子就是击。
明明只是把刀,可捅过来的瞬,给雪科夫的感觉,就和巨大的攻城战槌没有什么差别,更要命的是,这个攻城战槌还很锋锐,照理说在那么强大的力量撞击,锐利的东西容易折断,但这柄救赎,偏偏就同时兼备了力大和锐利这两种特性。
如果只有这两个,妖化后的金刚身还挡得住,猛刺过来的救赎,无法突破高度坚实的兽躯,只能割出点小血痕,但这把艳刀还有第三个特性,当这刺之力将竭,西门朱玉没有抽,而是直接爆发新波的推进力,像在攻城战槌的尾端,多装了个火焰推进器,爆发的气浪还不是重,是两重、三重,叠加着起来。
余势未尽的攻城战槌,得了可以冲天去的推动力,再配本身的锋锐,赫然将雪科夫的金刚身举突破,刀锋、刀气在突进过程中锐不可挡,直刺到雪科夫腹中。
剧痛中,雪科夫维持清醒,立刻分析出敌人的兵器奥秘,更反手掌打在对方胸口,在骨裂声中,把他远远轰飞出去,再不愿和持着这危险凶兵的他打近身战。
连受几记重击,西门朱玉像是失去意识,坠落向战场的角,雪科夫想要追击,但终究身在半空,转动不是那么容易,再加受的这击,虽然没伤到腑脏,只损了些皮肉,却也堪称十数年来最重的伤害,连眠茶都没有这样得手过,创伤之,雪科夫也需要气,便放弃了追敌的打算。
此时,高空坠落已将近地面,雪科夫预备以猎妖枪击向地面,化消抵去坠的力量,再赶往兽族军中坐镇,可还没坠落到地,道金光迎面撞来,猝不及防,雪科夫被远远撞出去。
“你们这些人类,来来去去就只会玩这招?”
“就只这招,玩得漂亮,便够玩死你了!”
已非首次交锋,雪科夫当然认得老对手,那边的西门朱玉才倒,老对手眠茶又冲过来补位,将他冲撞出去,飞了几百米,远远离开战场范围,让他不能熊族指挥。
“哼!干掉了你再去,比坐镇军中意义更大。”
雪科夫拿出了与西门朱玉互搏的战术,近身袭向眠茶,眠茶手中没有神兵,威胁不如西门朱玉,可这个对手的战技圆熟老辣,也不是西门朱玉所能比的,雪科夫转眼间连出十多记重击,有拳有爪,却全给眠茶连消代打,化开,虽然沿途血花飞溅,受了不少皮肉伤,可对眠茶这种同样靠强猛来吃饭的战士,些许小伤根本不用当事。
就这么飞出百余米后,眠茶与雪科夫先后坠地,眠茶脚底踉跄,险些跌倒,显然本身的体能状况已然透支,可他立即打出道白光,里头蕴含着咒力,佛门无拈花神通,对雪科夫的直接威胁不大,只是净化,可身稍微沾着,沾到的部位立刻劲力全消,发不出点力量来,连护身刚劲都被化消,比连吞几十斤麻药更厉害。
“……眠茶,你这妖僧,过往我还敬你是个武者,现在……你确实越来越有妖僧的样了,比武不胜,居然放毒。”
“阿弥陀佛,佛法非毒,毒的总是人心,浮生六道,贪嗔痴怨,尽是剧毒,然……切到头皆空。”
眠茶佛掌立胸口,神情肃穆庄严,“这是因为你个人的野心,所挑起的战争,只要在这里杀了你,北地就和平了。”
“和平?是被基地给完全控制吧?我绝不会让我的族人,再被那莫名其妙的东西给控过活,熊族要走自己的路!”
雪科夫道:“精灵、翼人、矮人,想要蒙着头过日子,喜欢世当基地的扯线傀儡,我懒得去管,但只有熊族……我的族人,不能再这么去,而你们这些甘为基地走狗的人类,我更要个不留地灭掉。”
“就为了走你的路,不计后果吗?都已经到这步,你仍要贯彻去?”眠茶沉声道:“你的僵尸大军已经被转走,你的族人也被我们包围,今日之后,别说霸业,熊族将从此由大地被抹去。”
眠茶尽量让自己的话听起来气势十足,可虚浮的脚步、苍白的脸色,却让他这些话听起来没多少说服力,虽然雪科夫腹部有伤,可两边如果真的打起来,没人会相信他能撑得十合……幸好,眠茶不是孤立无援。
“再加你熊族的老弱妇孺,几天之前就被杀个干净,只要把你们也消灭在这里,今日之后,熊族就只剩个笑话之名了。”
说话声中,白衣的西门朱玉,从旁边的树木后缓缓踱出,与眠茶前后,顿成夹击之势。
“老畜生,我在这里个预言,明年的今天,我定会在你坟头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