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护卫在宫外等候传唤,连贴身的影子魔卫都遣退,跟着,她才面对陆云耕,像是想说点什么,却忽然身体一下摇晃。
“女王陛下!”
陆云耕大吃一惊,就看见雪歌女王一口鲜血溢出,身体像是一下失了力气,栽倒下去。
“噤声!你们想要外头的精灵全杀进来吗?”
似乎早知有这结果,花菱一下扶住女王,一面低声喝住陆云耕三人,一面掌抵后心,替女王推血过气。
陆云耕知道情况有变,不敢大声,只是低声问道:“这……怎么会……女王陛下可好?”
“废话!你出手那么重,挨了你那一下,能好得了吗?”花菱低声道:“你该不会真的低能到,以为你是被她给纵吧?”
本来想不通的地方,被花菱这样一点醒,三个男人都明白过来,陆云耕被cao控行刺,当然是契拉东赞搞的鬼,不是像女王说的那样,是受她控,既然如此,雪歌女王挨的那一下重击,当然也是在全无防备之下硬受,大长老的紧急施救也是货真价实,并非诱骗叛徒的障眼法……而且,那么重的伤,无法在短时间内治好,只怕是为了要尽快处理叛徒,大长老用了手段,将雪歌女王的重伤强行压下,争取一段时间的行动力。
“不……不打紧……一时之间不会死的。”
接受了花菱的导气,雪歌女王的脸色好了不少,面上更因血行加速,回复了些许红色,“不能让外头的精灵们发现,否则容易引起变乱,眼下人心惶惶,稍微有点风吹草动,都可能激发我不愿见的结果。”
“……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
陆云耕话才刚问出,自己就后悔了,叛乱的事情牵涉到精灵内政,自己一个外族,哪有资格干涉?特别是里头还牵涉了一些秘密,自己如何问得?
幸好,雪歌女王并没有因为回复真面目,就把一路走来的同伴当成外人,闻言摇头苦笑,“当初,为了对抗遮日那王,族里还算上下一心,舅舅也和西门颇为投契,可在那之后,这几年族里渐渐有一些杂音,针对我与大长老而来……我知道这些反对声音的存在,作过一些处理,但……是我太过一厢情愿,没想到他们居然会和雪舞勾结,偷袭圣殿,更要连我也一起铲掉……”
“会不会……有什么是你不知道的?”
陆云耕问得有些尴尬,这等于是在质疑女王的王权不张,否则身为一国之首,如何还会有事情不知道?但瓦萨临死前的那句话,实在让人没法不往那边去想,而且从情况看来,仁光帝、雪歌女王搞不好还有点类似,明明都是一国至尊,却都有事不清楚,难道其实古往今来,各地的帝王都是被底下蒙蔽?
“……要说不知道……王者并非全知全能,确实不敢说什么我都知道,可自从亲政以来,我下的每个指令,都是出自我的判断,没有谁在背后控着……一些重要大事,我会去请教大长老,大长老几乎也都是要我自己做判断……”
雪歌女王道:“事实上,大长老专注于本身的修练,尽管地位崇高,却从不干涉族内的行政工作,要说大长老是我的上头……这实在牵强了,舅舅他知道这点的,我不晓得他为什么会这样说……他是我的舅舅,我不知道怎么会走到这一步……”
“……杀他是我下的手。”花菱冷冷道:“是你师父大长老给我的私下委讬,当然,有条件交换的,你如果想要替你舅舅报仇,尽管来找我!”
“……你放心,我没有那么不识好歹,你的所作所为没有错,无论有什么理由,他们勾结雪舞是事实,更协助她攻破圣殿,这些都是死罪,如果你没有下手,就是我必须要下这个命令,王者不循私……照理我还该向你说声谢,只是……我现在说不出口……”
一面慨叹着,雪歌女王的眼睛泛了一圈红色,全不似之前处理叛乱时候的冷静,眼角隐约闪着泪光,衬着她的绝世仙姿,构成了一股尤其动人的魅力,楚楚可怜,引人想要去关心、疼惜。
陆云耕心中一动,更生出一个想法,当初西门朱玉可能就是受到这股魅力吸引,这才挺身相护,与雪歌女王一起,力挽北地狂澜,创造了奇迹。
(女王说,大长老不是她的上头,那么……大长老的上头,是否还有上头呢?)
这个念头在陆云耕脑中升起,却怎么也问不出口,自己不该问而问的话,这两天已经太多,还是关心一点自己够资格问,又有实际意义的话吧。
“女王……那个醉梦仙霖……”
“对你们三位很抱歉,不过打从一开始,大长老给你们的匣子就是空的。”
“这个我们也明白了,我现在就是想问,醉梦仙霖这件宝物,真的对尸毒有效吗?”
“当然了,你们以为醉梦仙霖是什么东西?”
雪歌女王擦了擦眼泪,向三人解释,醉梦仙霖是精灵们的圣物,最早使用的历史,可以追溯到千余年前,当时的精灵王为勇者解百毒、破恶咒,使用了醉梦仙霖,将勇者身上所中的剧毒,与来自冥界尸龙的诅咒,一举净化破除,返本归真,回复如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