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朵听到那小子说他是私生子?”
“他使太乙真宗的正宗心法,而且之前也说过他自己是赤城子的私……嗯,你们懂的。”
“是啊,他只说自己是太乙真宗掌教的私……没说私什么,就算后头接私下仰慕者,也完全说得过去啊,嘿,狮王你懂的。”
眠茶的话,让那日吐番狮躯一震,明白过来,这时东方恋雪已踏上高台,登上法坛,挥动长枝如剑,手掐法诀,脚踏罡步,唸唸有词,双眼半睁半闭,看来好像很有那么回事。
“疾!”
东方恋雪脚踩七星步,剑指捏了法诀,顺着长枝往前一送,桌案上两支代替蜡烛的火把,应声喷起一米半高的火焰,雄光赫赫,飞焰照人。
“神兵火急如律令!云龙呼、风神应,六甲力士奉召速来!”
绕着桌案踩罡步,东方恋雪神情肃穆,口中已不只是唸着咒语,而是大喝出声,底下所有的兽人都听得清清楚楚。
眠茶与眠日对看一眼,都冒出同一个疑问,就是东方恋雪尽管在坛上卖力施法,可截至目前为止,他们没感受到任何法力的波动。魔法还不太好说,但东方恋雪现在摆明是以太乙道术行法,这他们绝不会搞错,如果真是太乙真宗弟子施法,无论是哪种法,现在都应该有法力波动传出来了,而眼前的这个情况,只代表一件事:无论台上的东方恋雪怎样卖力,他都只是一个打着太乙真宗幌子的大骗徒……
但在兽族眼中,就是另外一回事,这里的都是战士,也感应不出什么魔力波动,不过在他们看起来,这个在高台上的人类,千羽长袍飘飞,舞着长长的树枝,姿态玄奇奥妙,看起来比族里的巫师还有架势,使着人类世界的独门秘术,一旋一动,仿佛暗合天地至理……若说他有能力发动强大法术,破解封印,这可信度现在正快速上升……
“大风起兮云飞扬,终刚强兮不可凌,髣拂兮若轻云之蔽月,飘飖兮若流风之回雪,雷填填兮雨冥冥,猿啾啾兮狖夜鸣……”
与兽族巫法体系全然不同的咒语祝词,底下的狮族兽人没有一个听得懂,只觉得这些咒语古雅深奥,吟诵之时半唸半歌,正合祭天仪式的概要,果然有相当门道,只有连眠茶、眠日两人越听越皱眉,暗以秘术传音沟通。
‘师弟,这……算大文抄公吗?’
‘不清楚,我书也唸得不多,但听起来……好像融了很多东西进去啊,这样居然也可以……总之,你我千万别笑场,否则就浪费那小子的一番筹谋,说真的,千万别笑出来啊!’
眠茶瞥了一眼兽族的反应,从狮族兽人的眼神来看,他们确实都被唬住了,但怎样也好,如果只是耍弄花招,没有更实质的东西出来,把戏最终都会被拆穿的。
“……急急如律令,疾!”
一长串咒语唸完,七星罡步踏完,回到原点后,东方恋雪将树枝往上一举,法坛上的七星灯骤然火光怒涨,一股无名强风狂吹卷起,高坛上的令旗“哗啦哗啦”展动。
“……起风了。”
眠茶只是随口说了一声,但风势却在瞬间增大,天上莫名生出大片的乌云,迅速涌来,风起云动,更开始有电光在乌云内闪动,闷响不绝,这等风云变色的异状,让两大高僧为之一惊,其余兽族更是被吓得不轻,暗忖那个年轻人果然引动什么云龙与风神,令天地产生变化了。
这个动静还闹得不小,天上既然都闷雷滚滚了,地下自然也不会消停,飞沙走石,强劲的疾风,吹得人与兽都睁不开眼来,呼吸困难,而在这些天地异象中,百结印锁的山壁渐渐发光,那是里头的封印阵被触动,正在抵御外力入侵的征兆。
“……这……他是怎么做到的?”
即使是眠日这样的行家,一时也被弄得糊涂了,眼前所见的状况,全然不符他生平所见的术法常识,“结界被启动,代表有外力入侵,他召唤的狂风、闪电,全都没有打在石壁上,是怎么入侵进去的?结界为何会启动的?”
那日吐番尝试解释,“唔,会否东方兄的主力,并非这些狂风雷电,只是要藉此凝聚某种无形原力,风也好,电也好,都只是施法过程的副产品,现在虽然雷电狂风没有发过去,但那股无形法力已经发出了。”
这个说法不是没有道理,事实上,很多兽族的巫法都有这种施放特征,符合这个原理,但眠茶与眠日百分百敢肯定,事情不可能是这样,因为直至此刻,他们仍没从东方恋雪的身上察觉到任何能量波动,不管这阵天地异变的源头是什么?都肯定与东方恋雪没有半点关系。
当然,所有人就算心里怀疑,觉得东方恋雪的施法有问题,一时却也没人想到,问题的根源在凤香身上,藉口回到帐篷中休息的凤香,转眼就进入微缩空间,开动机械,与百结印锁相连结,疯狂吸纳百结印锁之中的能量,结界阵遭遇外力侵袭,发动反制,全面抵抗,两股力量对峙,百龙、百印之力逐渐打开,更开始吸纳外界能量。
空间之中的能量遭到吸摄,自然元素失去平衡,令一定范围内的元素狂暴化,接着就引起连串天地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