攻而去,摆出了拼命的架势,而那冷电似的刀光,也乍然再现,分割空气。
刀光闪现的一瞬间,对面那名翼人女子,眼神一动,像是要趁机做点什么,可陆云耕却往前踏了半步,不发一语,目光直直瞪视过去,满是威胁意味,立场很明白,如果对方出手偷袭,他也会同时出手,绝不让对方讨了好。
陆云耕的威吓气势,已经到了一个不能轻易忽视的地步,翼人女郎为其所慑,一时不好出手,两边陷入对峙,而一对峙起来,翼人女郎将原本放在白衣青年身上的注意力,全数转移回陆云耕身上,陆云耕登时感到压力排山而来,更明白对面那个明艳的翼人女郎,实力绝不会在自己之下。
双方这一下对峙,都没有插手战局,而那边刀光连闪,战得异常激烈,就听到那边吼声连连,刀光连闪如电,每一下刀光闪动,就是一道血花飞溅,前后不过十几秒,六名兽人身上已经有二三十道刀伤,血流如注,看来伤得实在不轻,白衣青年占尽上风。
陆云耕勉强分神,关注旁边的战况,一看之下,心中暗叫不妙,西门朱玉的刀法,若以自己在幻境中所见,是种聚全力爆发于一击,一击不中,便当远飏的绝刀,哪怕是陷入群斗,都应该是一刀解决一个,最忌讳陷入缠斗与拆招,现在这个白衣青年的快刀,虽然迅捷如电,还砍得那些兽人遍体鳞伤,却也显示出没有能力把兽人一刀毙命,偏离了这刀法的初衷。
有速度却欠缺力量,这就沦为一般的快刀,而使快刀对体力的消耗、对的负担,可不是普通的大,这种打法势难持久,只要战斗时间再长一点,速度没法维持,一慢下来,破绽大露,就是败亡之刻了。
既然已经决定要援手,陆云耕自不会坐看这情形的出现,当下凭着还有宋体仁在旁,也不管对面翼人女郎的威胁,直接冲了出去,介入战局。
“以多欺少,太无耻了!有种的冲着我来!”
重重喝了一声,陆云耕冲入战局,看准了离自己最近的两名兽人,双拳重轰而出,预备一上来就先放倒两个,在白衣青年露出败象之前,先把情况稳下来,哪知道,他才刚冲出去,场中的电光骤然大盛。
白衣青年的刀光本就快捷如电,看得人目不暇给,战场上一直见到如电的刀光此起彼落,此刻电光忽然大盛,若站在观战者的立场,就是西门朱玉的攻势骤然转强,可能是用上了猛招,又或是发了狠要决胜负,都不是什么奇怪的事。
挤身抢入战场的陆云耕,却抢先发现了异常,他才跳入战围,双拳轰出,离自己最近的两个目标,居然就像炮弹一样,朝他劲射而来,在他拳劲未吐之时,已先一步撞上了他的拳头,看起来好像是他打中了这两个兽人,实际却全不是这么一回事,而且,这两个兽人的后背撞过来,力道不但大得惊人,全身还带着极强的电劲,自己只是被波及,双臂都一阵阵发麻,他们两个亲身承受电流,苦楚状况可想而知。
(他们……是被人打出来的?)
这想法很快得到证实,因为除了这两个兽人,另外的四名兽人也都像炮弹一样,飞射出去,或是撞塌了墙,软瘫在那里,或是直接撞入围观的群众中,但怪异的是,撞入群众中的那几个兽人,身上似乎不再含有电劲,至少被撞到的非人者,不像是被很强的电流打到。
(……不管如何,事实很清楚,这六个兽人是被某种雷电之招瞬间打倒,发招者不但强,还有很高的雷电驾驭力与控制力,已到了收发由心的地步,所以雷电贯体,很快就消失不见,我是因为距离近,还有机会沾碰到,那些靠得远的,电劲早已消失,只剩下撞击力,他们当然察觉不到……)
发现了这一点,陆云耕望向那白衣青年的目光,整个不同了,原本他对此人的认知,是一个与西门朱玉有关系,功力有限的青年,但现在他却知道,在刚才的那一瞬间,这个年轻人有能力发出强烈的雷电,织电如网,一下就轰飞六名兽人……从电流的强大、收发由心的技巧来看,单这一手,实力就不在自己之下。
(北地果然卧虎藏龙,单单一个小镇上,也能遇到两个不逊于我的猛人,我还真是不能太看高自己啊……)
陆云耕警惕在心,朝白衣青年拱了拱手,退至一旁,他察言观色,估计以这白衣青年的冷傲,自己如果上前攀谈,只会自讨没趣,还不如以退为进,先让到一旁,不抢其锋头,或许反而能给对方留下好感。
果然,这一着下得正确,陆云耕一退,白衣青年望向他的眼神,闪过一丝异彩,但也没多说什么,只是后退一步,冷冷环视在场众人,最后一语不发,掉头就走,很快消失在街尾。
那六名兽人都伤得不轻,却没有致命,等白衣青年一走,他们哀叫着挣扎站起,胡乱骂了几句后,哼哼唉唉地离开,余人也跟着散去,看来好像都没说什么,但不难想像,不用多久,西门朱玉重回北地的消息,就会迅速传开……
“………做得倒是不错。”
所有人各自散开后,宋体仁轻声道:“如果要维持冷酷的形象,伤人之后什么都不说,直接走掉,这是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