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会引来敌人抢攻,对己不利,因此仅是露出恐惧的表情,发抖着往后退。
那三人倒下之后,出现在眼前的,是一个淡淡的白影,跟着便凝化成一道虚影,是一个浑身裹着白色绷带的兽人,手持魔杖,模样与早上看到的兽人祭司很像,但那些兽人祭司可没用咒布裹身。
凤香一眼就认出,眼前的这个兽人并非真实存在,只不过是一丝魔力投影,真身可能在大老远外,但虽是分身,能力受限,却不代表没有杀伤力,在必要的时候,仍能施放魔法,造成相当的破坏。
(幸亏只是投影,能力受限,否则就不会只是让三个人晕倒,而是直接送命了……)凤香看似浑身发抖,其实已藉着抖手的机会,悄悄把暗藏袖中的武器,拿到手里,只要敌人一有动作,就立刻发动反击。敌人可能不好对付,但在轻敌大意之下,又只是魔力投影,凤香对自己深具信心,觉得这一阵自己应付得过去。
“你……你是谁……”
颤抖着声音,凤香尽可能让自己看起来很害怕,而对方也发出如砂纸磨擦般的冷笑。
“你们……别想逃……注定你们……死……你们必须与兽族死战……”
阴森的冷笑,自然散发着独有的气息,虽然感受不到具体的魔力波动,可是从那怪腔怪调的声音,凤香有了一个很自然的质疑。
(……死灵?)
一旦转入幽冥,不论生前人格如何,都会产生对活人的妒恨与怨仇,个性与思维发生扭曲,连说句话都变得怪怪,这是死灵类的特征,凤香一听见这腔调,立即往那边联想。
(虽然不知道这家伙哪里来的,但很显然,是一直监视着我们,发现我们想要开溜,就过来阻止……有点奇怪,如果兽族发现我们要逃,现在应该发动抢攻了,怎会毫无动静?不过,怎样都好,这家伙想对我不利,是可以肯定的……)判别为敌,就不用客气了,此刻分秒必争,也没什么继续套话、问情报的必要,凤香紧扣着手中兵器,预备趁敌人洋洋得意,冷不防地发动雷霆一击,但还没等她出手,一颗圆球不知从哪滚了过来,来到那个魔力投影的脚边,骤然盛放豪光。
事出突然,凤香只来得及闭上眼睛,但却已认出这道亮光的来历,那是凶名远播的玄元阴电,在魔法中不算特别厉害,不过专门攻击魂魄,对于鬼物的杀伤力极大,稍微一下损伤太过,很容易就魂飞魄散,永不超生,算是一件“不人道”的禁忌兵器,但通常来说,这东西之所以冷门、罕见,倒不是因为它的禁忌性,而是因为它造价高昂,这才令术者情愿自己施法,也不想花钱炼制这高价货。
对普通有肉身屏障的人类来说,这东西没什么杀伤力,就是亮眼光芒照一下,可是对于失去、肉身残破的孤魂,被玄元阴电碰一下,那个痛、那个伤,绝对是挫灰难忘,凤香一看到这电光窜起,就晓得那个兽族祭司要糟糕,哪怕在这里的只是一抹魔力投影,玄元阴电只属间接伤害,却也足够让他呛了。
“呜哇!”
一声惨叫,投影消失,凤香并不太关心这家伙的下场,比较在意的反而是另一个人,那个掷出圆球,给自己援手的神秘人。要将玄元阴电炼成武器,需要的炼金术等级相当高,所用的材料也不便宜,若不是高人,就是有强大势力介入,但自己确实还想不起会是谁……“凤香!你没事吧?快跟我走!”
口气中满是焦急与关怀,这世上会真心关怀自己的人已不多,而每次一见面就喊自己快跟着走的,更只有一个,凤香慢慢放下遮眼的手,惊奇道:“姗朵拉?是你?”
看得清楚,站在眼前的那个人,正是在华尔森林一战后便消失无踪的姗朵拉,她离奇出现在此时此地,着实让凤香吃了一惊。
“姗朵拉,你……你……你怎么会来的?”尽管姗朵拉来得甚奇,凤香始终仍当她是好朋友,首先想到的,也是她的安全,“你在华尔森林怎么不见了?我听说你下落不明,这段时间,我一直很担心你……”
“呃,这个嘛,糗事就别提了,弄成这样也不是我愿意的,一进森林就栽在人家手里,然后给监禁区隔起来,有吃有喝,就是没法离开幻境,和孔巴拉那家伙打了几天几夜的牌,然后又莫名其妙给放出来,直接被传送到森林以外,丢脸透了,没什么脸再见你,又觉得你大概安全,就没特别出来了……”
姗朵拉一袭白袍,洁白如雪,束起头发,作着男子的打扮,在腰间还插着一把佩刀,模样很是潇洒好看,眉宇之间有股肃杀寒气,不过那是在她没说话的情形下,一开了口,就什么肃杀、什么霸气都抛到九霄云外去了。
“你怎么穿成……这个样子?”
“喔,帅气吗?觉得帅气的话就对了,这装扮几年前在北地流行过一阵,连那些守旧、顽固的精灵都学着穿,矮人、侏儒那边根本把这当制服,后来才慢慢退流行……最开始这么穿的,是一个人类,听到他挂点的时候,我一度把他当偶像的,不过……嗯,现在就是来怀旧一下,顺道利用机会确认点事。”
皱着眉头说话,姗朵拉像是不太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