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兽人们对他的攻击,打在金身之上,无法造成有效伤害,而他的每一击都是致命伤,就连其他手拿刀剑的武者,都做不到他这种效果。
不过,陆云耕也不是战场上大放光彩的唯一亮点,汪卫国与他的师弟们,凭着力量增幅,同样拥有了一席之地。
帝国驻北地的主力兵团尽数覆没后,太乙真宗弟子基本上已不在三星葱岭以北活动,更别说投入战场,汪卫国等人正是睽违北地已久的太乙真宗新生代,相较于前人,还没有修成御剑术的他们,做不到心念驭剑,远攻伤敌,声光效果差了不少,但每个人的根底都很扎实,持剑在手,银光闪烁,都有很不错的战力。
陆云耕和汪卫国在这几天里,同样设法搞出了点东西,太乙真宗的剑阵天下驰名,变化繁多,由大剑师级数的地阶高手主持,甚至还能接引天地之力,威能无穷,只不过这些显赫东西,在眼前战场上有点缓不济急,陆云耕、汪卫国殚精竭虑,搞出一个应急的简单实用版,屏弃不好使用的诸般奥妙,把剑诀尽量简单化,编组人数也尽可能压低,以三人为一阵,三角鼎立,一人主攻,两人辅助、扰敌,主、辅之间随时应变切换,当附近组阵的人多了,小阵与小阵之间,还能相互连结。
就靠着这实用版的剑阵变化,加上凤香、宋体仁的研究成果,这些中、低阶的太乙弟子,几乎人人短暂提升了一阶,剑光烁烁,砍得兽人丢盔弃甲,一度攻上城头的兽人勇士,几分钟内全给杀光,士兵们拿出早已预备好的防御兵器,爆裂石弹、烧得通红的巨大铁练、有剧毒的粪便、触物即燃的矿油……一股脑地甩扔向底下士气大丧的兽人勇士。
凄惨的嚎叫不绝于耳,不晓得多少兽人瞬间化成尸体和火块,从城壁上落下,又在底下堆叠了一道尸骸之壁,就连那些试图逃跑回去的,都被龙吼铁炮击伤倒下,而一根适时补发射出的雷神之矛,又在战场上留下一个百米直径的焦土坑,这也吓住了兽族,令他们不敢上前接应救援。
连着两波攻击,兽人军没有对巴吐城造成什么严重的伤害,反倒留下几千具尸体,伤者更数倍于此,这样的伤亡数字,对十多万大军,已是一个不小的打击,士气方面的影响更大,这令兽人联军开始表现得慎重,迟迟没有发起第三波攻势。
与之相对,巴吐城这边的欢呼声此起彼落,响彻云霄,士气昂扬,直比天高,虽然刚才的战斗,在这边也造成了相当的死伤,不过“战神号角”、“无畏旗帜”的效力犹在,士兵们心里只有正面的情感,胆怯尽驱,就算身上还染着鲜血、伤口生疼,他们仍无比振奋,没有半点恐惧。
事实上,哪怕没有魔法的效果,这一场亲手迎来的胜利,也确实给了他们极大的鼓舞,属于巴吐城的老兵,已不知道多久没有尝过胜利的滋味,对上兽族只能败退、垂着头过日子的记忆,几乎就是北地生涯的全部,哪怕是眠茶协助全城坚守的时期,那也是乌龟般的死守苦撑,与胜利两字半点摸不着边。
而今,兽人的尸骸,清清楚楚在底下堆着,连续两波攻击,都被打退回去,己方的伤亡不严重,还有点占了上风的感觉,这已是他们不知多久没有的荣耀,所有人心头满溢着喜悦之情,更有种再世为人的感觉,连连张口狂呼。
士兵们的振奋之情,陆云耕感同身受,哪怕眼前还是兽人的壮阔军容,这两波进攻失利的死伤,像是全没给兽人军造成什么影响,但仍处于魔法激励效果下的他,半点焦虑也没有,更别说恐惧。
“……魔法真是神奇,用得妥当,一群绵羊可以变成雄狮,一队农夫也可以瞬间变成精兵,刚才的战斗,只有战死的,一个掉头逃跑的都没有……”
陆云耕环视左右,叹道:“可惜,施这些魔法,本来应该是神官、僧侣来作,我是慈航俗家弟子,不会那些,要是能有些本派的高僧在此,效果一定会更好得多……”
叹气的真实理由,明白人都心里清楚,姑且不论慈航静殿会不会派弟子到北地参军,就算本来有这可能,现在因为胡燕徒和陆云耕,也完全断绝了这种可能,否则,振奋、激励一类的术法,不用什么大德高僧,就算只是中低阶的僧侣,也能起到作用……“云耕你不用想太多,那一类的术法,我们太乙真宗弟子虽然不会,但又如何?历来帝国名将,都是投身我们太乙真宗,而太乙真宗也总是出名将,从来就不干慈航静殿什么事啊……”
汪卫国抹去脸上沾着的血与汗,振奋道:“当年帝国与兽族几次大战,我人族这边也有慈航僧人参战,激励、振奋之类的术法从没缺过,最后还不是一样被打得屁滚流,丢光城池、土地?可见这些东西的作用,到底是有限的……”
这话多少有几分贬佛重道,扬太乙而抑慈航的意味,不过眼下也没人在乎,反正除了陆云耕,这里也没有其他的慈航弟子在场,连宋体仁都是太乙支派,立场肯定偏道门这边。
“兽人的行动有些怪……”宋体仁站在城头远眺,他属于技术人员,武技不是强项,刚才的战斗,他基本上也没有参与,一身青色的长袍与文士帽,干干净净,没有沾染半点血迹,在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