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的应有范围,周围观战的人与兽人,甚至也纷纷出手,堵截东方恋雪的后路。
“和尚,你来真的?”
“你很聪明,可惜太过自作聪明了,告诉你,你想的东西全都错了!”
眠茶着着进逼,东方恋雪闪了几回,终于被他一爪封着,不得不与之对拼一招,这是东方恋雪最不愿意冒的风险,因为此刻在东方恋雪眼中,眠茶全身形同沾上剧毒,哪怕碰上一下,都可能有大问题。
果然,双方对掌一拼,眠茶身上亮起白光,沿着东方恋雪的手臂蔓延过来,东方恋雪晓得厉害,不得不冒着泄底的风险,急使“一念痴迷”的法门相抗,收摄心神,总算抵住白光中的异力,只是两相抗衡,这两种无上法门虽难分轩轾,可东方恋雪修习时日太短,远不及眠茶,比拼之下,头痛欲裂,觉得好像有一座山压砸在脑袋上。
“巴吐城的工厂,是老子精心所设,居然毁在你们手里,这笔帐还没找你们算,原本看在同为人族的份上,救了毒发的你们,打算慢慢与你们算帐,可是,你们的运气实在太糟了……”
眠茶道:“你们才刚被带回来,后头就马上有客到,要求老子将你们擒下、交出,老子可没什么理由要袒护你们,你们就怪自己运气不好吧!”
东方恋雪听得暗暗心惊,他确认眠茶这话非虚,那又是哪一路的人马,藏在眠茶之后想当黄雀?兽族?狮族?还是什么想暗中搞鬼的人类了?
眠茶神念再催,身上白光大盛,此涨彼消之下,东方恋雪再难抵挡,终于防御崩溃,白光一下漫延过来,将他整个吞噬,东方恋雪支撑不住,闭眼昏睡过去,眠茶松手,人软趴趴倒在地上,自然有兽人过来,将人绑起。
“把这两个小子吊起来,晚一点会有人来收货!”
眠茶一声令下,东方恋雪、胡燕徒两个都被高高吊了起来,双手给捆绑在一起,吊在树梢,离地足足三米高,像两条腊肠一样,随风摇晃——
时间分秒过去,夜也越来越深,东方恋雪双眼紧闭,像条死猪一样呼呼大睡,睡到连口水都流下来,鼾声大作,吵得旁边的胡燕徒烦闷透顶。
(可恶,要不是因为顾念旧情,不敢动手,我怎么会落到这个田地?太可恨了,只要我能挣脱,一定讨回颜面!)气恼之下,目光瞥向这村落的每个地方,对那些兽人越来越看不顺眼,就算是村中的那些人类,看起来也像在和兽族勾结,胡燕徒怒从心起,只想冲下去砍人,只不过,虽然道没有受制,周身真气却提运不起来,连肌肉都酸软无力,令自己没法挣脱,兽王刀被眠茶收走,距离颇远,更召唤不来……这种样子实在太过丢人,胡燕徒越想越气,判断可能是受制于某种自己不晓得的点手法,与其继续在这里当风中腊肠,不如行险,逆行真气,冲击经脉,有七成可能恢复行动。
正预备要付诸行动,忽然听见一下窃笑,声音不大,像是成功偷了蛋的老鼠,得意笑了一下,不过在深夜时分,一点点小动静,都听得格外清楚,更何况距离那么近,胡燕徒立刻就瞪向这声窃笑的源头。
“东方,你没晕吗?”
“当然有啊,你没看我刚刚睡得很香吗?横竖打不过人,趁机好好睡一下,我们这么劳碌奔波,好久没这样睡了,你都不懂得偷个闲吗?一个人气呼呼的,这对你有什么帮助?”
东方恋雪眼睛仍闭着,从底下往上看,完全就是一副晕死过去的样子,没有任何人会怀疑。
“而我劝你还是冷静些,如果你真的逆行真气冲,我保证你不但解不开,还会死得乱七八糟,因为你压根就没发现,自己是为了什么而动不了。”
“我没发现,难道你又发现了?”
“这个当然,你听过拈花神通吗?”
“……慈航绝学之中,有一门拈花指,能以柔力穿金断石,但拈花神通……这个就没听过。”
虽然没听过,但胡燕徒知道,慈航静殿中冠上“神通”之名的绝学,没有一个是简单的,如果不是如来神掌那样的绝顶武学,就是可以延伸下去,最后开宗兴派,独立一家的东西,像是大名鼎鼎的“拂拭神通”,尽管没什么杀伤力,却几乎可以克尽天下的魔法,让所有的魔法师对佛门望风而逃。
“唉,你除了闷着头练武,也应该多学一点东西的,好歹也是慈航静殿出身,怎么连自家的绝顶神功都不知道?”
“这我哪有办法?佛门之中,有智慧的大德高僧那么多,慈航静殿的传承又完整,不断有人踩在前人的基础上,研发新的绝技,有些成功,有些失败,但有更多虽然没失败,却也算不上成功,开发出一大堆异想天开,威力不如预期,却有许多稀奇古怪之处的东西,成千上万,我哪可能全部都知道?”
胡燕徒所言不错,东方恋雪也明白,其他门派因为传承不久、累积不够深,纵有才智出类拔萃之人,创发功法,也往往程度有限,很多时候都在重蹈前人的老路,但像两大圣宗、魔门这样的组织,千百年的传承,真正起到了累积出“文明”的效果,历代英杰均在前人基础上更进一步,长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