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我们的胜利。”
典型的和稀泥,说的话都在众人预期之内,只不过虽然功劳大家均分,到底分了主次,浴血拼命的人可以接受,害怕一无所有还要遭报复的人也可以放心,正是皆大欢喜,既然得到这个不算满意,却人人能接受的结果,众人也就露出欢颜,共同举杯。
原本坐在陆云耕身边的城主,堆满笑容,亲自下来和东方恋雪干杯,夸奖他人情练达,知情识理,是不可多得的人才,东方恋雪闻言,哈哈一笑,“这是在夸我识时务吧?自古识时务者为俊杰,在这里的兄弟们,个个是人中俊杰,当然是很通时务的,这场大功劳人人有份,就是不晓得……有几个人活得到领功受赏的那一天?”
本来以为是分赃大会,却不料东方恋雪忽然冒出这一句来,除了早已隐约料到的陆云耕、胡燕徒两人,剩下的全都脸色大变,有些人生出联想,以为这又是一次鸿门宴,多道充满杀意的眼神,同时盯着城主,吓得他连连摇手,忙叫误会,表明自己绝没有歹意。
“我说你们这些人啊……”东方恋雪摇摇头,道:“你们一个个脑袋发热,都热到发癫了吗?明明危险都还没解除,你们就开始想着富贵了?城主大人是专干这个的,他想着富贵荣华,那是应该的,但你们也这么想,那就是不要命了,人家有练过的,你们能比吗?”
一手搭在城主的肩膀上,东方恋雪的笑脸,照例笑到让城主头皮发麻,也令所有人察觉不妙,东方恋雪所言并没有错,现在要高兴还太早了。
“我们大捷了,这是对外头的说法,但实际的情况,我们自己还不清楚吗?兽人那边的伤亡,有多少是我们造成的?还是他们自己践踏出来的?他们真的死伤惨重吗?有伤到元气吗?如果都没有,他们过没多久就会反攻了,我们这边,来得及修好城池吗?要拿什么和兽人拼?”
东方恋雪道:“杀掉几个看厂的兽人,还可以说是误会,用人命去交代,但这回兽人死伤不少,连将军都被我们给干掉,以兽人的作风,这下非踏平巴吐城,高挂起我们每个人的脑袋,才肯罢休,甚至拔掉这颗钉子后,几十万兽人联军直接南侵,都是有可能的,到时候我们英雄当不成,要改当千古罪人了,历史责任先不算,帝国军部肯定要拿我们问罪,届时天下之大,我等亦无处容身,这些情况……你们想过了没有?一个个傻呼呼的只知道喝酒,是打算把这当成断头酒来喝吗?”
严重的后果,让席间九成的人呆若木鸡,没有人想过后果会严重成这样,偏偏东方恋雪所言,字字言之成理,没有人敢说这局面不会发生,稍一深思,登时愣住了。
“那……那……这该怎么办?兽人绝不会放过我们的……”
城主呆呆发了一下愣,忽然一把抓住东方恋雪,怒道:“都是你!若不是你破坏了本城的法阵,我们又怎么会……”
话没说完,就给东方恋雪一拳打在脸上,口里喷出血沫,倒在地上。
“镇定!”
东方恋雪挥了挥手,道:“现在不是追究责任的时候,况且,谁要负比较多的责任,恐怕还很难说吧?我们宰了你,能不能逃过兽人的追击,这很难说,城主大人如果与我们翻脸,是肯定要被兽人拆肉卸骨的,你若不相信,尽管一试,我们都无所谓啊。”
到了这一步,所有人也都看出来了,巴吐城这边虽然还有五千兵丁,却早已经腐化,称不上什么战力,反倒是这些新兵,尽管人少,却居于关键位置,如果要战斗,没有这些人是绝对不成的。
“情况很糟糕,可是大家也不用慌张,我们刚刚已经领着大家,打了一场看似不可能的胜仗,兽人好像很强大,却还是被我们踢回家吃屁去了,这证明兽人并非不可战胜,只要大家相信我们,相信我老大,众人一心,我们不是没有希望再打胜仗的。”
东方恋雪话中充满技巧,特别是他一口一个“我们”,令人生出错觉,搞不清楚他所谓的“我们”到底是哪些人,到底有哪些是他的自己人,感觉起来……他那边好像越来越多人。
不过,普通人也就算了,聪明人不是那么好唬弄的……“东方兄,我同意你的说法,情况确实不妙。”宋体仁道:“但你说要和兽人对抗,有什么具体方略吗?”
“当然有,宋兄见识不凡,且先回答小弟一个问题,我们这场得之侥幸的胜利,是靠什么赢来的?最关键的一点是什么?”
“这……东方兄的这个问题,份量真不小。”
宋体仁一身青袍,皱着眉头,细细想了一想,在场众人也思考起来,他们亲自打赢了这一仗,感触最深,但要说这一仗得胜的关键因素,那还真是不好讲,似乎……就是靠东方恋雪的规划。
宋体仁道:“是靠各位弟兄的豁命死战,还有东方兄的神机妙算吧?”
这话获得了在场绝大多数人的认同,陆云耕、汪卫国都点了点头,只有一个始终闷声不吭的凤香,脑里冒出另一个答案。
“哈哈,宋兄这么说,是不是以为我想藉机自夸,表示自己乃军神再世,稍微动动脑筋,就能让几十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