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破坏法阵的时候,为求安全起见,我留了一道后手,也下了一个赌注,如果我们破坏法阵后,没有什么其他的事情,又由我们亲自来修复,估计最多三天,就可以把法阵修复完全,还完好如初,但如果……”
众人心头暗惊,知道后头的假设已经成真,因为兽人不但趁机攻了城,城防法阵的机关还被触动,放射出超强的破坏光线,一下将兽人歼灭,那么强大的威力,是不可能不付出代价的。
“但如果有敌人趁机攻城,我被迫发动之前预留的后手,高能量的破坏光线,可以歼灭大部分的来犯之敌,不过这种荒唐东西之所以出现的大前提,就是把整个城防法阵的全部能量,集中在城壁,集中在一时,不正常的迫发,能将杀伤力十几倍,甚至几十倍的提升,可是以现有的系统,哪可能承受得住这种爆发啊?”
东方恋雪道:“整个城防法阵,已经全部被烧坏,彻底崩解,要修是别想了,缺钱的话,找专业人员来原地重建,估计三年之内可以施工完成,倘若钱赚得够多,就直接从暗市场买现成的吧,连运送包安装,大概三个月就可以搞定。”
话说得很溜,可是在场每个人也都听得出来,这里头表示的真正意义,就是巴吐城的城防系统已经整个崩溃,没有可能修复,什么法阵、结界,都已经失效,面对即将来攻城、清算血债的兽人大军,这座孤城再也不是什么硬骨头,而是一座在大军之前,近乎全然不设防的绝地。
“你……你……你怎么敢……”
汪卫国最是激动,闻言直接跳了起来,指着东方恋雪,半天也说不出话来,连他身旁的一众太乙真宗子弟,都全跟着站起来,只不过汪卫国指着东方恋雪老半天,最后手一垂,低头叹气。
“……你没错,我怪不了你,没有资格怪你……”
汪卫国确实无话可说,因为东方恋雪之所以破坏法阵,是为了救人,如果他没破坏法阵,以当时的战况,陆云耕、胡燕徒或可平安,其他人的死伤必重;而要是东方恋雪没发动那一着后手,巴吐城可能那时就被兽人入侵破坏,甚至攻下了。
一环连着一环,东方恋雪作的事都是不得不为,饮鸩止渴,最后弄出了这样的后果,是所有人的共同责任,不能责怪,只能共同承担。
对此有深切感觉的,还有一个凤香,破坏法阵是她亲手进行的,本来认为修复不是难事,不可能那么倒楣,立刻碰到兽人的攻击,却想不到事情连连超出自己预想之外,现在变成这种情形,自己也有责任,但……自己可以做些什么呢?
“……现在时间紧迫,我建议大家还是省点悔恨与无谓说话,来做些正事吧。”
陆云耕站了出来,这种抢锋头的行为,不合他的低调个性,但他总觉得自己如果不站出来,东方恋雪的那张嘴恐怕就止不住,说不定又要得罪什么人了。
而对其他人来说,陆云耕站出来,想要发号施令的样子,虽然突兀 ,却不会让人难以接受,因为他名声好,堂堂打出来的状元郎,武功似乎也是众人之中最高的一个,镇得住他那边的胡燕徒、东方恋雪,还刚刚救过众人两回,说出来的话有足够份量,如果不由他来当头,恐怕真找不出第二个够资格的。
“兽族大军很快就会来,我们虽然有着斗志与决心,却缺乏装备,也没什么战场经验,可能死伤不少……如果心里有疑虑,或是有什么其他理由的,请现在退出,这并不是什么可耻的事。”
陆云耕虽然这么说,但不可能有人当真,所有人相互看了看,没有人想要退出,倒不是都真的那么勇悍无畏,只是身边的人,几乎都是同门师兄弟,或是故交旧友,如果临阵退缩,后头还怎么作人?
“好!既然没有人想退出,我们就齐心合力来打这一仗,兽人虽然凶狠,但我不信他们就天下无敌了。”说到这里,陆云耕有些尴尬地笑了笑,“实不相瞒,我和各位一样,都是首次上战场,你们心里的彷徨,我也一样有……”
陆云耕的笑,伴随着他的天生气质,在一定程度上,拉近了他与这些人的距离,让所有人与他又亲近几分,只是一个领导人并不光亲和力佳就足够,既然跳出来当头,众人自然对他有更多期望,想知道他要怎么解决问题。
“我不懂,但我的兄弟懂,东方他曾经在北地待过,对北地的情况很清楚,这一路上他教导我们很多,现在我让他来给大家讲一讲。”
“呢,我吗?”
东方恋雪有些小讶异,陆云耕已经懂得用人,这是成为领导者的第一步,也是最重要的一环,而且还不是靠自己的推动,委实可喜可贺。
“好吧,我知道很多人不喜欢我,不过这不打紧,本来当老师的就都讨人厌,我也不是来博取你们喜欢的,凡是想长命一点的,就听清楚我说的话。”
以这为开端,东方恋雪在树林中开始了授课,这里只有少少的五、六十人,数目不是很多,不过组一支小而精悍的队伍,那是足够了。
“精灵、翼人的地盘离这里很远,基本上是碰不到的,这次就是碰上兽人,顶多还有半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