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票浑蛋开大阵来对付我们,我们不得不破阵,但如果兽人趁我们破阵的时候来攻,那该怎么办? ’
‘不、不会那么衰吧? 事急从权,拖久了我怕陆哥那边有危险,先把这些东西破坏掉再说吧, 我全挑容易修复的位置下手,事后花上两三天就能修复,不会造成太久的空档期。’
‘难说,我学习到的宝贵经验,就是这世上永远都有更衰的事, 我不想赌这一手,你帮我做点布置,就当是留个后手。 ’
出身黑暗世界,凡事留后手已经成了东方恋雪的习惯,与他生活在类似环境的凤香,多少可以理解这样的心态,尽管也觉得应该用不到,还是依其所请,多做了一手准备,而当情势变化比预期中还要衰, 这些准备立刻大派用场。
法阵虽然被破坏, 但发动与维持法阵的魔力结晶还在,应东方恋雪的要求,这些能量都被注入一个特殊回路,存于枢纽被毁的法阵之中, 当凤香一下将之发动,恐怖的能量就一下宣泄出来,穿过法咒,化为怒涛似的毁灭白光,融蚀血肉, 瞬间把什么生命都摧毁,兽人族的侵略部队,瞬间就被消灭了。
“大日明光,是佛门开发的高级灭魔咒文, 虽然本来的意义,是为了守护生命, 不过……魔这个字要怎么下定义, 这本来就是随便人讲的,今天一旦要说兽人是魔, 兽人也只好认栽了不是吗? ”
对着城主,东方恋雪夸夸而谈,“什么无坚不摧的兽人部队,什么劲旅,就算人人都会狂化,那又如何?我们弹指就把他们全灭了,城主 ,你现在还觉得我们没有威胁性吗?”
“你……你一个芝麻小武官,哪里来的这种高档法咒可用? ”
“哈,城主大人的眼力真差,难道看不出我们都是圣上御前的红人吗?圣上为了让我们来北地查缉弊案,下了大本,宝库都打开让我们进去随便挑,区区大日明光,何足道哉?我们带来的厉害东西,还不知道有多少?”
听东方恋雪满口胡言乱语,凤香真有一种冲动,直接从背后给他一脚下去。大日明光是佛门数百年前开发的大规模杀伤性法咒,可以制成法器来用,但需要很多珍稀材料,难度极高,以至于市面上基本是看不到了,这次在帝都机缘巧合,好不容易弄了一份到手,还没来得及仔细研究,就给东方恋雪这样逼迫挥霍掉,再看他嚣张的嘴脸,真是想想也有气。
不过,那家伙一向不浪费时间,不做多余的事,他这样的表现,反倒是让自己看出了一些端倪,就是他虽然手里拿着刀,却完全没打算要杀掉那个城主,否则,以他杀人不眨眼的辣手,杀人一下就杀了,哪用得着与一个将死之人这么多废话?就是不知道……他到底想要干什么了?
“嘿嘿,城主大人,攻城的威胁没有了,能帮到你的兽人朋友也没有了,你可以开始想一下,等会儿要怎么交代了。”
东方恋雪邪笑一声,整个人一下消失,改由凤香来持刀威胁,而他之所以消失离开的理由,是为了赶去陆云耕那边帮手。
十多个兽人一下狂化,肌肉更壮,爪牙更利、更长,力量更具爆发性,攀升到高阶的末段,打得汪卫国、宋体仁险象环生,就连陆云耕都倍感吃力,只是两个地阶战力在这里明摆着,还算控制得住场面,然而 ,当刺眼的白光一下划破夜空,将数百兽人一下融蚀成骨架,城中的这些兽人感同身受,狂嚎出声,情况登时生出变化。
狂嚎中的兽人,似是悲伤同伴之死,又似是知道自己身陷绝境,激起了无穷斗志,已经处于狂化状态的他们,全身骨肉发出异响,赫然又一次开始变身。
“二度狂化?”陆云耕大吃一惊,“这种东西也可以再来一次的?”
狂化的威力,能将本身战力往上翻一阶,如果狂化可以连续发生,那岂不是可以让一个中阶武者,在顷刻间化为地阶?这种逆天到极点的能力,也未免太犯规了,如果这个推测成真,那陆云耕实在不知道后头要怎么打……
幸好,情况并没有想像得那么糟糕,十余名再次发动狂化的兽人,身上散发的气息、气势,虽然更为凶恶,也更具压迫感,但却没有实质性地增强,反而出现不堪负荷的情形,筋肉扭曲,像是随时都会胀裂开来,面上青筋突起,细小血管爆裂,血流如注。
而在这样的情形下,却也仍有两个兽人,承受住了二次变异的耗损,不但整个气息转变,连力量都开始往上攀升,只不过那感觉不像是地阶,倒像是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
“不可让他们完成!”
陆云耕见机极快,哪怕不明白这种异变到底是什么,但可以确定的是,这东西要是完成,己方的处境绝对不妙,所以第一时间招呼同伴抢攻,要在敌人变异完成之前,先将之击杀。
胡燕徒与陆云耕的战斗默契最佳,一听他叫喊,立即会意,抡起兽王刀就冲出去,其余的人反应也不慢,纷纷拿起兵器,往前冲去,而在他们杀到之前,一道轻烟似的身影,抢先闪至,左右开弓,一手一个,分别搂住两名即将异变完成的兽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