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重伤喉部,无法开口说话,而他之所以保住性命,那也不是因为他下手不力,是有人及时破帐篷闯入,险险将他救下。
这世上的聪明人不少,有时就连一些别人眼中的笨蛋,都会难得地聪明起来,立志要“食君之禄,分君之忧”的陆云耕,早早就看出颜龙涛澜的不妥,生怕出个什么事,找了胡燕徒,一起躲在帐外窥探,见到颜龙涛澜的影子有异动,立即抢救,虽然迟了半步,破喉见血,但终究是把人给救了下来。
“徒弟、老胡,你们干得好,朕衷心感谢你们!”
仁光帝对着两人弯腰行了一个礼,以君拜臣,如此大礼,吓得周围众人全部跪倒,陆、胡两人也不敢受礼,下跪还礼。这一下动静闹得颇大,但仁光帝心里却舒坦多了,本来烦扰不已的问题,就在听见弟弟恶耗的瞬间,一下得到解答,别说什么杀与不杀,情感上自己根本就没法接受失去这个弟弟的后果,既然如此,答案就很简单了。
“涛澜!你这是在干什么?你以为自己死了,就是对朕效忠,就是解决问题?给朕清醒一点!以你的智慧,朕不信你会看不出来,你死了,这才真正是给朕制造问题。”
仁光帝不只是说话,手上更不停歇,按在颜龙涛澜的胸口,将真气源源不绝地输入。
颜龙涛澜先后两次受的伤,都已上药处理,此时输真气进去,除了镇痛,疗伤的意义不大,因为没什么瘀血需要打散,仁光帝的真气也不具生肌长肉异能,灌输真气入体,没什么效果可言,只是他们两人兄弟情深,仁光帝要作这没意义的动作,其他人也没得干涉。
陆云耕有些担心,毕竟仁光帝连续战斗之下,本身也伤得不轻,为雷错轰疗伤已耗真元,现在又给颜龙涛澜输气,连番竭尽施为下,伤势必然加剧,这着实让陆云耕慨叹,自己的这个师父,半点也不让人省心。
暗自叹息中,陆云耕不经意地一瞥,忽然发现颜龙涛澜神色有异,双眼瞪大,满面骇然,不由得吃了一惊,还以为仁光帝口中说得仁义,偷偷暗下毒手,刚想要出声,却见颜龙涛澜身上,发出淡淡的金色气芒。
各种护身功法,都有独特的运作征兆,更何况陆云耕最近看这金芒的次数着实不少,已看得相当熟悉,一眼便认了出来,这正是龙体圣甲运作的气芒。
“陛下!你……”
这时,所有人都看出不妥,非但颜龙涛澜的表情骇然欲绝,连仁光帝的脸色都整个胀红,像随时都会滴出血来,身上更发出一股莫名高热,所有靠近的人都如入洪炉,燥热难当,纷纷后退,而当仁光帝的嘴角都开始渗血,在场大多数人都给吓着,不明究理的他们,除了跪地疯狂磕头,就没有别的事可以做了。
仁光帝嘴角渗的血越来越多,另一边颜龙涛澜身上的金色气芒,却是越来越盛,到了让人难以直视的程度,在场有武术基础的人都看得出来,仁光帝不只是传输真气,更拼着大伤元气,正在替颜龙涛澜筑基,将某种功法传至他体内,助他加速练成。
这种几乎是手把手,牵着人一起修练的功法,是只在大门派、大势力中流传的无上秘法,作很困难,风险更是极高,通常都是用来传功给重要人物。以仁光帝的绝世武功,要使用这套秘法也不算太难,但问题是他传给颜龙涛澜的那套东西,从气芒特征看来,怎么看都像是传说中的龙体圣甲。
龙体圣甲是帝国太祖所创的绝学,虽然没有订下“非帝王而私学此神功者,杀”的规矩,那也只是因为这套奇功修练太难,没有真龙之气,汇集不了万民愿力,就算想练都很难练成,倒也不用另外加规矩限制,不过,这套除了帝国太祖无人练成的绝学,素来被视为帝国之主的象征,偷练私学,肯定是超级重罪,而现在仁光帝竟要将之外传出去?
照理说,龙体圣甲不是那么好练的,但参与过华尔森林之战的众人都心里有数,颜龙涛澜如今也有真龙之气,已具备修练条件,只要仁光帝为其筑基,任真龙之气自然运转,龙体圣甲便水到渠成。
获此殊荣,颜龙涛澜眼中半点不见兴奋之色,有的就只是急惶不安,如果不是因为动弹不得,他肯定会跳起来拒绝,死也不接受这份过重的馈赠。
“涛澜,你给朕听好,从今之后,不许做任何的傻事,没朕许可,你不可以死!今天发生的事,也许就是命运对我们兄弟的玩弄,但朕会就这么认输吗?想都不要想啊!朕还就不信了,谁说我们兄弟就只能留一个的?你我兄弟齐心,共创大业,要是真有那么一天,朕不够格当皇帝了,你取朕而代之,朕没有第二句话说!”
仁光帝怒喝道:“命运想要让朕好看,朕就偏要让老天也失望,涛澜你是朕最重要的弟弟,永远都是!朕宁愿失去江山,凄惨收场,也不愿失去你这兄弟,孤零零一个雄霸天下!你听清楚了吗?”
声声字字入耳,颜龙涛澜心里暖得说不出话来,热泪盈眶,只能用尽力气,勉强点头表示,心里发誓,无论如何也要效忠兄长,追随他直到世界的尽头。
皇帝的这一番真情话语,打动的不只是颜龙涛澜,陆云耕、胡燕徒都非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