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不是八岁啦……而你说,对不起,你只是一个好人……这话是什么意思?我知道好人用在这里,是用来拒绝人的,所以是我被甩了吗?但我所知道的好人甩法,都是夸别人好人,不是自称啊,那这样是什么意思?我没被甩吗?为什么不管怎么想,我都觉得很怪呢?”
雅德维嘉说得很认真,但也因为认真,和这战场显得分外不协调,而倒在地上的众人大感荒谬之余,也为之心惊肉跳,因为只要不是傻瓜都听得出来,最后结论肯定是“你已经被甩了”。
“你别看我这个人好像大咧咧的,又很蛮横,其实我也很讲道理的,告白失败没什么大不了,我能接受的,如果为了这个发癫死缠,怎么想怎么难看,我绝不能作这种事的,你说是吗?”
雅德维嘉自顾自地说着,“可是啊,就算被甩,也该是有个明明白白的交待,这样才是起码的礼节啊,如果连话都不说清楚,闪闪躲躲,这样不仅算不上男人,也实在太不把人放眼里了,我相信你不是这种人,所以,请你当着我的面,把话清清楚楚地说一遍吧。”
听着这句话,在场之人过半数都在心里大骂“癫婆”,不过,每个人也都能感受到她的认真,一切绝非儿戏,虽然有些讶异这两人居然是旧识,但眼前情况很清楚,这癫婆百分百被甩定,恐怕还得不到什么清楚答覆,因为对上一个失智的野兽,连人话都不会说,还指望他能怎么“交待清楚”?
果然,对于雅德维嘉的这个要求,天妖的回应异常直接,提手就是一掌,修罗血浪直冲雅德维嘉。
“什么也不说就动手?你这也太看不起人了吧?好!你要战,那便战,别以为我真是没脾气的!”
怒从心起,雅德维嘉的剑化为一道银光,自鞘中弹出。刚才她收剑回鞘,并不是单单为了让自己看来文静典雅些,而是一早就预备了这记后着,以类似拔刀术的手法发动,在出鞘的一刹那,剑上蓄满的力量到达颠峰,一剑破出,分天裂地,将迎面而来的血浪轻易割开。
纯比较力量,雅德维嘉和天妖绝不是同一个水平,后者的力量,起码是前者的十倍也不止,但雅德维嘉的实力,本就不以强大力量为强项,哪怕修罗血浪怒涌如狂涛,她的风声一过,什么浪涛都被切割开来,化为无害的水波,而对于敌人来说,一击空发,被她化归于无,力量的消耗却是实实在在,绝对是心里的最痛。
这一幕纵使惊人,但众人也不是第一次看到,早就没有了初见时候的无比震骇,只有东方恋雪看出其中问题。
(血池劫狱的溶蚀异力哪去了?以前的雅德维嘉,一剑能破天下力,但对于真气中的特殊属性,她就没有办法,即使一剑破去巨大火墙,多少还是受高温所炙,受点烫伤,这令她不耐久战,成了致命缺点,可是……)
东方恋雪凝望过去,被雅德维嘉一剑分割的血浪,不但分解开来,就连本身带有的属性也消失,还原为零乱的纯能量,这已经不是单纯的切割,而是“净化”了,或者该说,雅德维嘉的剑道比从前更胜一筹,除了破解“力”,现在就能属性也能破得干干净净。
(她好像没有摘下那个镜片,换句话说,现在表现出来的一切,全都与她那双眼无关……真恐怖,别人都以为她只靠天赋吃饭,平常又懒又个性烂,但她其实也是有在练、有在克服缺点的,百尺竿头要更进一步,付出的辛苦可比普通人上进要更难了……所有人都低估她了啊……她确实不是一个只会吃与睡的废人天才,她……是练过的!)
对雅德维嘉的理解较深,东方恋雪既惊且佩,觉得过往都对这女人看走眼了,而武功练到这样的境界,不管雅德维嘉到底算不算踏入天阶,至少有一件事很明显,就是失智状态的天妖,绝对压她不下,除非雅德维嘉在久战能力上有欠缺,否则此战她已稳立不败之地。
(但这样不代表就安全了啊,她本身就是个最大的炸弹,即使小叔压不下她,她万一打着打着又变了心情,说不打就不打,那我们就危险了……如果我们一拥而上,帮着她围殴小叔呢?这更不成,若是刺激到这癫婆,让她立刻倒戈,和小叔一起来打我们……真是仆街,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啊!)
饶是自负机灵应变,东方恋雪一时也彷徨无计,想不出该如何是好,这时更糟糕的一点,却是他发现不知何时起,仁光帝、陆云耕、胡燕徒的目光,都朝自己看来,眼神中带着疑问,不是那种对身分的质疑,而像是在问自己……下一步该怎么办?
这可是非常要命的情况,为了安全,自己应该什么话都不说,维持沉默,毕竟现在多说的每一句话,以后都可能是要命的,然而,这也实在不是一个闭口的好时机,那些家伙明显不知道该怎么办,需要自己给个主意……
“不要一个个都愣在这里,全部动起来!”
“陆云耕,你五岳峰掌的完美境界,只是生生不息吗?你对造化之道的理解太浅了,如果只能出一掌,再没第二掌的机会,你的完美境界还是这样吗?给我发挥你的想像力出来!”
“胡燕徒,你就只懂得挥刀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