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面也举起了拳头,如果不愿意签地狱炼火契约,就可能直接被他送下地狱,因此所有人只好“被自愿”签约。
颜龙涛澜道:“陛下,臣弟惶恐,为什么最后您会改主意了呢?您以一人之力,独败大考的前十三强,传出去也是震动朝野的功绩,为什么您……”
“这个啊,因为没劲啊,小陆接下朕一剑的瞬间,朕忽然想通了很多事,觉得这么搞很可笑,就放弃了藉此扬威天下的想法,否则扬威不成,说不定还惹人耻笑。”
这番话着实让颜龙涛澜感动,皇兄难得一次思考接近正常人,本来以他堂堂帝皇之尊,居然跳下去参加大比,即使武力超群,把所有考生都打倒,那也不是什么英明神武的事,没有王者之威,反而听起来像是一个没长大的小鬼,此事打从开始他就不赞成,无奈他的反对一向没什么效。
“所以朕改了主意,不利用本次大比来扬威,而要让过程保密,没有人知道皇城之战到底发生了什么,让这一战成为人们传颂千年的神话!”
仁光帝握着拳头,说得认真,陆云耕、颜龙涛澜则是听得面面相觑,本来还以为皇帝陛下的脑子难得正常了一次,是因为知耻才强迫所有人签条约,哪想到居然是为了这个理由,这个想法和之前扬威天下的那个相比,哪个比较可笑,恐怕还很难说……
然而,仁光帝的真实想法,他们却还并不清楚,无疑仁光帝认为皇城之战可笑之至,传出去贻笑大方,但与他们的想法并不一样。
(少了雅德维嘉,狡诈的东方也不在,没有这两个家伙,剩下的基本可以当杂鱼,别说十三个,就算是二十六,三十九,一百三十个,打赢杂鱼有何光彩可言?称得上什么传奇了?一个弄得不好,还会被人讥笑是欺负弱小,这个朕可不干啊,还是把层次放高点,下次来办个天下第一武道会,争夺武道至尊吧……
将这样的想法藏在心里,仁光帝不动声色,转了话题。
“倒是老胡,本来想说把探花给你的,结果你不要,还连进士也不要,选择与东方一起落第,这是为何?你不是不甘沉寂,誓要夺取功名的吗?”
仁光帝的疑问,同样也是其他人的问题,室内所有人的目光,一起望向胡燕徒,就看这个抱着酒坛的巨汉摇了摇头,道:“我和皇上一样,在这一战中……想通了一些东西,觉得无聊吧,这种乱七八糟的大比,就算得了什么名次,也光彩不到哪去,是大丈夫的话,就该把目标放远,将来在战场上夺取功名,这样的功绩才实际。”
这说法颇不给仁光帝、陆云耕面子,只是他们两人都不会介意,因为胡燕徒的想法,他们能够理解,这场大比既成了皇帝陛下的恶搞舞台,不管在上头扮演什么角色,都不会光彩,胡燕徒拒绝当个小丑,因此索性什么名次也不要,取而代之的,恐怕是他更急切需要证明自己的机会。
“好!英雄豪气,老胡不愧是老胡,朕明白你的想法,等到此间事了,朕便立即下令,封你和小陆将军位,前往北疆防线,为朕掌兵。”
仁光帝一拍掌,脸上浮现一个诡异的笑容,“现在,咱们该来处理正事了,之前有人好像承诺,你们三人之中,起码有两个能打入前十名,如果做不到,你们就一起退出江湖,终生不再言武……”
此言一出,陆云耕、胡燕徒立刻明白皇帝为何笑得那么诡异,原来是要秋后算帐来了。
“小陆得了状元,老胡是自己弃权了,但也具有前十名的实力,这个赌约马马虎虎就算过了吧,不然你们真的终生不言武,朕就头痛了,手底下没什么人可用,出征北疆,难道要朕一个人去打吗?”
仁光帝摩拳擦掌,冷笑道:“但另一个赌约,有人说自己若不能成功夺取状元魁首,就要提头来见,现在状元已是小陆,这个赌约该怎么算帐啊……”
所有人的目光一起望向东方恋雪,在场五人中,就他身上绷带裹最多,伤得乱七八糟,一直都没法开口,现在听到皇帝索头而来,只能苦笑。
“唉,我也很无奈啊,当初立这赌约的时候,只知道赛场上有高手,哪想到陛下您也亲自下场参赛?早知有您这样的大高手在,我就不那么说了。”
“哼哼!事到临头,拍马屁也没用了,赌约就是赌约,别想拍朕的马屁混过去,说好了砍头却不砍,你当朕可欺不成?”
“唉,既然陛下这么不留情面,那我也没有办法了。”
东方恋雪闭上眼睛,缓缓道:“臣闻帝王之临驭宇内也,必有经理之实政,而后可以约束人群,错综万机,有以致雍熙之治;必有倡率之实心,而后可以淬励百工,振刷庶务,有以臻郅隆之理……”
东方恋雪这一唸就滔滔不绝,像是在背诵某篇文章,陆云耕、胡燕徒都听了出来,只是不晓得他为何在此时背诵起文章来,就只有仁光帝眉头微皱,侧头想了一想,困惑道:“好耳熟,这文章好像看过……是……是……好像是本次大比的卷子,问帝王之政与帝王之心……昨天才在殿试上随便点了个状元,名字没记清楚,好像叫赵……赵……”
仁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