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啧称赞,完全没有一个考生所应有的紧张。
“啧啧,本来以为,在所有人当中,脑残皇帝是最特殊的考生,受到的待遇最不一样,回这里等于是回家……”
东方恋雪抓抓头发,苦笑道:“真没想到,原来待遇最特殊的,居然是我啊……”
被分头带去休息时,东方恋雪就隐约察觉不妥,虽不知那些太监、宫女,把人带到哪里去了,但应该没有散得很远,就安排在附近,毕竟皇宫之中保安严密,不可能随便把这些底细乱七八糟的人往深处带,而如果这个道理没错,那越来越被往里带的自己,又是碰到怎么一回事呢?
最后被带到一个半大不小的房间里,看起来布置得很精致,到处是名家字画,还有官窑烧出的名贵瓷器,就连房中的桌椅都不寻常,足以令人眼界大开,但在这方面经验丰富的东方恋雪,基本上一进房间就知道有问题,在豪华的装潢之下,这个房间可谓处处杀机,里头设置的多重结界阵与陷阱,如果没能察觉,就算地阶武者都会瞬间死得不明不白。
糟糕的是,这样的一个险地,自己非但无法不进,还得要顺应人家请君入瓮的安排,大步踏进去,如此艺高人胆大的行为,与自己实在太不相衬了。
“有时候,我真搞不懂现在的年轻人,不知道他们在想些什么?都已经死到临头,还在那边做些不知死活的事。”
正因为早有预备,当身后传来带着咳嗽的轻叹声,东方恋雪丝毫不觉得意外,耸耸肩,道:“没啥好奇怪,一千种人,一千种不同的行为模式,你能指望所有人都照你的认定来作事吗?如果你有这本事,直接去玩军事或政治,不用躲在实验室里玩魔法了。”
东方恋雪一下回转过身,房内的椅子上,无声无息坐了一个人,脸色苍白,身穿黑袍,正是帝国的首席大魔法师韦清开。
“这里真是不错,重力牢笼、磁场封印、催眠印记、剧毒荆棘……一眼看去,起码认出了十几种陷阱,全是高价货色,当初搞这间陷阱屋肯定砸了大本,不晓得落成以来,这间屋里干掉过多少人了?”
东方恋雪叹气道:“堂堂的大魔法师韦清开,不但亲自出手对付我这个小角色,还居然要动用这间陷阱屋,好像不用这些就拿不下我一样,真让我受宠若惊,不过,也令我不得不感叹,帝国真是无人啊……”
随口说话,东方恋雪骤觉压力临身,仿佛被千斤大石给压住,动弹不得,手脚也像是被什么钢索给捆住,难以挣动。这种无形的咒缚术,旁人遇上或许会大惊小怪,东方恋雪却早已见怪不怪,每次碰上魔法师,对方都喜欢给自己来这招,上趟黑云孤寂也是这样,自己早已习惯了。
“你确实是个人才……”
韦清开本来非常厌恶这个给自己增添耻辱的小子,但自己施以咒缚加身,目标所受的影响,并不只是难以挣动,全身应该还承受着强烈痛楚,仿佛要将身体撕扯开来,四分五裂一样,但这小子承受着扯裂剧痛,脸上却笑嘻嘻的,一点也没显示痛楚,更对逼命危机不以为意,单只是这份镇定与忍痛功夫,就值得韦清开刮目相看,表示尊重。
“奉劝你一句,少做挣扎,可以少点痛苦,说不定……还能保住性命。”
韦清开一句话刚说完,东方恋雪眉间一阵剧痛,一股无形的精神异力,犹如尖刀,直直脑中,他知道这是大魔法师在入侵自己的意识,搜索资料,这种状况自己也不陌生,不过倒让自己对韦清开多了一些好感,因为像这种大魔法师,通常都很草菅人命,问话的惯用手段,是直接把对象的头颅斩下,读取记忆,或是拷问灵魂,以策安全,韦清开现在的所作所为,以魔法师的标准来看,已经算是很宅心仁厚了。
面对类似的精神入侵,东方恋雪也有很多的应变策略,但这次他什么都还来不及做,指尖红光一闪,一股暖流自指上回流,延着手臂,直灌入脑,刹时全身一震,虽然束缚住身体的那几道咒封仍在,入侵脑部的那道精神波却给破去。
“哼!”
精神波被破的反噬效果,让韦清开脸色极差,他怒瞪向东方恋雪手上的戒指,冷哼道:“是吉尔菲哈特老鬼的东西!”
“冤枉啊!大人。”
东方恋雪急忙分辩,“你要我别反抗,我没反抗啊,这戒指是那老鬼硬要套在我手上,我说不要都不行,事后拔也拔不下来,我苦恼得要命,刚刚是这戒指自己反应,不是我发动的,你可别错杀无辜啊。”
“原本我见你也是个人才,确实想要留你性命,只拷问情报的……”
“韦大人,有话好好说,您要问什么,小的知无不言,绝对有一说一,您千万别伤小的性命啊。”
东方恋雪说得可怜兮兮,连眼泪都快要掉下来了,假如黑云孤寂、姗朵拉在此目睹,肯定会在他背后慌忙摇手,警告下一个受害者,这家伙的哭样有多不可信,无奈韦清开并没法看到这样的景象,在本质上,他素来不喜欢无谓的杀生,特别是那种血淋淋的画面,总让他老半天难以平复心情。
“韦大人,小的句句属实,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