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可以提升不少力量,不过若配合最新技术,与软金甲结合,一次性消耗使用,就能在短时间内,爆发出第十关顶峰的金钟罩力量,那相当于地阶的巅峰力量……如此变态的防御力,东方恋雪想不出要怎样才能将之破去。
连东方恋雪自己都搞不定的问题,他更想不出陆云耕能怎么办了,但此刻做什么也都来不及,除了干着急,他已经在想,等一下要去买一张三十二强赛的考生名单,看看还有没有比较弱的特殊考生,可以再来一次杀人夺证?
东方恋雪的担忧,正在上演,陆云耕处在风暴中心,所感受到的压力,只会比任何人都更深切,在他眼中,敌人剑中含咒,每一次出剑,都等于发动一道符令法咒,敕令水火风元素为用,忽而水帘、火壁袭来,忽而风刃、火球、冰凿乱射,攻得人目不暇给,假如还是初入帝都时的自己,凭着那一身铁布衫,几招内就给乱刃分尸了。
但现在的情况也没有好到哪去,童子金身是自己这一路过关斩将的最大倚仗,之前不管碰上什么敌人,哪怕是被巨魔甲这种庞然大物重轰,自己都硬挨扛下了,像是海岸边的巨岩,承受千涛万浪而屹立不摇,可是,此刻在四象咒剑的交错攻击下,那座巨岩就似剥洋葱一样,一层一层逐渐裂解,童子金身的护身劲已处处裂痕,恐怕支撑不了多久了。
(之前每一战的挨打,都是故意采取防御,等待最佳攻击时机,但这一回,我不是故意挨打,是当真被打得还不了手啊……李经方确实是厉害,斗上这许多时间,他的招式运转毫无破绽,两仪化量诀对他无用啊……
陆云耕心中暗叹,还有一个更大的隐忧在心里压着,基本上,李经方是一直纵跃出击,持剑在手,而大地上只要是个人都知道,太乙真宗的剑士,最厉害的时候,就是当他们剑不在手的时候……
“投降吧!”
李经方斩出一剑,眼中闪过一丝不忍,“你是个人才,从底层爬到这个高度,一身修为殊是不易,若被我破去金身,不死也半残,何不在此认输?”
“我不认输!决不认输!”
陆云耕举起护手,接挡来剑,尽量替破损不堪的金身分担点压力,“如果我在这里认输了,我就去不了我想到的地方,李大少,你我这一战,不至倒下不罢休!”
“好一名硬汉!我会记住你的。”
李经方喝道:“看我破你童子金身!”
长喝声中,一道土锥突地而起,插穿擂台,直袭陆云耕脚下,陆云耕及时纵跃闪避,未有受伤,却也给弄得脚下一阵不稳,这正是李经方的算计,对付慈航静殿一脉的硬功高手,不管是金钟罩,还是童子金身,要破其金身的第一步,就是要先破其重心。
一打乱陆云耕重心,李经方的杀着也正式发动,真气与护腕、神珠的异力提至顶峰,纵身一跃,长剑离手,绕身飞旋,生出一股雄力,将他整个拉拔至十余米的半空,居高临下,李经方一指点出,以气驭剑,长剑发出嗡嗡鸣响,音振不绝,绕着他的手臂,激转出三圈剑虹,光彩夺目,幻化云霞。
四象咒剑本是水火地风齐备,但李经方这一剑之力催至巅峰,周身云霞涌动,居然幻出六爻卦象,在身后隐约浮现了一团八卦彩光,八种卦象之间交错变换,已现生生流转之机,这一幕奇景,看在所有识货之人的眼中,都是一阵惊叹。
“你确实太小瞧他了,我也一样,这家伙不是凭装备硬催上地阶,是真的拥有地阶修为了。”
东方恋雪喃喃说道,以他的眼光,当然看得出李经方的地阶力量新得不久,必是才突破没几天,驾驭不足,要不是有一堆装备辅助,搞不好还会像脱缰野马,破绽大露,但这样的年纪就能上地阶,要嘛是拼着缩短寿命,以近乎自残的方法来修练;要嘛就是天资优秀,加上废寝忘食的苦练……李经方显然是后者,此人身分尊贵,养尊处优,居然能如此下苦功修练,真是一件挺意外的事。
四象是组成世界的根本架构,能够参透四象,将之衍生造化,无论是往下衍出八卦,还是往上归本两仪,都是一种悟透,不是死练功法,这样的武技,在同级数的剑士中绝对算是高手,而当这蕴四象八卦之力于一剑内的猛招,当头斩下,纵是以高抗击力著称的童子金身,也非破不可。
纷乱剑气如雨袭来,本已千疮百孔的童子金身,刹时被破,金身构成牵连腑脏气血,金身一破,腑脏登时受创,而主力攻击的一剑,在此时当头劈至,陆云耕顾不得内伤加剧,双掌同出,看准剑势,聚全力一拍,两劲冲击,十指俱裂,指甲脱落,鲜血喷飞,但总算险之又险地将剑夹停,额头渗出血痕,只差一点,就会被破颅惨死。
全场一片惊呼声响,全是一面倒的惋惜,任谁都看得出来,陆云耕已经明显败阵,甚至只要李经方剑上再发力,立刻就将他剖成两半。李经方也犹豫起来,他对陆云耕确实有好感,觉得这人不错,只不过双方立场有别,难以交友,却不是没可能纳为己用,就这么一剑砍了,实在可惜……
迟疑只有瞬间,在做出决定之前,陆云耕的那双金属护手,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