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进去,更别说深入,这是吉尔菲哈特亲自布下的屏障,多年来不断更新,只要是对吉尔菲哈特的专业给予高评价之人,就不会傻得强行闯关,那片迷雾虽然看不清楚,可是谁都明白,里头杀机处处,随时都会要人命。
求宝之人来到白银谷,自然是为了得到吉尔菲哈特的作品,而要求宝就得先碰到人,偏偏吉尔菲哈特近年来足不出谷,根本不在外头露脸,旁人想求也求不到,只得在外头镇上日复一日待下去,少数人自恃本事高强,打着硬夺的主意,强行闯谷,却都落得有去无回的下场。
这次吉尔菲哈特关门作品的消息传出,白银镇上几乎被急涌而来的各方人马塞爆,除了表明态度来求取宝物的,还有人打着正义旗号,特来赶助吉尔菲哈特一臂之力,要帮着他守护作品,绝不让他受人胁迫而从事,更有人跑来当和事佬,希望协调群雄,避免爆发武力冲突,徒添死伤。
如今,求宝的、想抢宝的、想助阵的、想当和事佬的,多方人马已齐聚白银镇上,虽说迄今为止,吉尔菲哈特仍未露面,也没有人知道他的最后作品到底是啥,但各方人马的首脑,全都住进玉龙庄,等着吉尔菲哈特的出面交代。
能入住玉龙庄的宾客,都不是普通人,全是江湖大豪、一方高手,这些人相互间分属不同势力,有些还处于敌对,甚至多次交手,如今全住在一个屋檐下,整体气氛之诡异,可想而知。玉龙庄内的拟真人偶,智能有限,对此感觉不深,但那些管事却都被弄得神经紧绷,快要崩溃,此刻,一名管事受不了这过于紧张的气氛,偷偷躲在花园一角休息。
“真是一群神经病,连是什么东西都不知道,这样也能追着来要?到时候如果最后作品是一件马桶刷,也要抢回去当宝吗?”
蹲在角落,自言自语,这名管事是个十七八岁的少女,黑色头发,蜡黄面色,和那些拟真人偶相比,俊美程度差得真不是一点半点,这也很正常,庄内的真人管事,都是来自镇上与附近村落,荒山野岭,哪出得了什么倾国美人?正常情形下,山野村姑,差不多也就是这类素质了。
少女蹲在假山石下,从袖中偷偷取出一支菸,菸是从招待客人的菸盒中偷出,她以往没抽过菸,只是看那些贵客吞云吐雾,似乎非常享受的样子,还说可以消除压力,今次逮着机会,便偷了一根想躲起来试试。
“咳!咳!咳咳……”
一如每个初试烟味的少女,偷偷抽菸的代价,就是狂咳至眼泪横流,完全不能理解,为何这么呛人的怪玩意儿,居然还有人爱得要命,恼火之至的她,一下就将菸扔到脚下,用力踩灭。
“搞什么,呛得我这么难受,这东西真是……”
话没说完,少女手脚忽然被什么东西缠住,似是捆绳,还不只一根,将她双臂连同上半身一起捆住后,发出一股大力,拉得她离地飞起,重重摔到一旁。
“哈哈哈,抓到了!”
手拿捆人套索的,是五名二十几岁的青年,衣服看上去,该是某个帮派的帮众,职位多半不高,也不是什么大帮派,欠缺教养,才会在玉龙庄内肆无忌惮地胡来,至于他们想要干甚么,少女就算不是很懂,也感受得到危机。
“闷了几天啦,这鬼地方连个ji院也没有,还是人呆的吗?”
“嘿嘿,不是没有,只是你歪嘴老三付不起而已,奶奶的,这荒凉地方,ji院居然像观光风景区一样宰人!”
“是啊,这庄里的婢女漂亮是很漂亮,却全他妈的都不是人,好不容易逮了个小妞,却长得……这也太普通了吧?叫人怎么玩得下去啊?”
“话不是这样说,你们看,这小妞……胸口好像还挺有料的。”
几个登徒子你一言,我一语,越来越是下流,还有人准备开始把风、解裤带,少女就这么被五头色中恶狼给包围,只是纵然身陷绝境,她的眼神也一直维持冷静,没有分毫动摇,直到其中一人急不可耐,抢先在少女胸前摸了一把,她才像受惊的小兔一样,整个身体猛往后缩,但被缠索捆住,逃也逃不了。
这个动作,刺激了男人的兽性,刹时间,他们的笑声近乎狞笑,只是他们并没留意到,少女的眼神有着惊愕、愤怒、羞怯,却没有惶恐,反而显得异常冷静,而且……越来越冷……越来越冷……
五个意图不轨的男人,正要动手,其中一个再次伸手袭胸的男人,忽然发出惨叫,抖着手,踉跄后退,其他人吓了一跳,就看到他右手鲜血横流,似是受了伤,还来不及出言相询,急速破风声连续响起,剩下四个人的右掌都给利器打穿,握着的套索全落了地。
“什么人?”
“大胆狗贼!暗算你爷爷!”
“狗娘养的,滚出来!”
连串大骂声中,他们也已经看清楚,五人的手掌都被短箭射穿,这短箭约有两掌长,比寻常的弓箭短,却比暗器长得多,不晓得如何发射,劲道强得异常,一箭射出,破肉穿骨,甚至还有两个人的手掌,直接给钉在大腿上,拔也拔不出,惨叫得像鬼一样。
五人纷纷拿出兵器,想摆开架式,只是所有人的右掌被废,匆忙间只能左手拿家伙,又要止血,又要喊痛,怎么看都没有气势,这情形落在少女的眼中,更觉得可笑,人家躲在暗中发箭,形迹不露,占尽优势,哪可能蠢得跑出来?玩弓箭和暗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