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英没有推却,倒是很温顺地倒在了东北刘的怀里。 也许是她突然得到一个坚实的靠山,张英居然哇哇地哭了起来。
东北刘也不劝阻,由着张英在寂静的夜里放肆地哭着。也许这是张英回到炮子楼后第一次这么放肆地发出声音。就是和军猴子性到极处之时都没有这样放肆过。
哭了大约半个时辰,张英终于止住了哭声,却又在东北刘的怀里睡着了。他看着她安详的睡相,觉得一个高大的男子汉的形象在心里陡然升起,原来一个男人这样是可以带给一个女人安全感的。东北刘禁不住俯身在张英的嘴唇上亲了亲,东北刘知道张英不喜欢男人亲她的嘴唇,但是此时的一亲,张英却没有任何的反应,反而还咂巴了下嘴唇,就像嘴唇上被抹上了二两蜜似的。
她没有反应,从而就鼓励了他。他干脆用自己的两片嘴唇把她那朱红的双唇上包裹住。也不用劲,就那么慢慢的,轻轻的抿着,在抿着中贪婪地嗅着从她身体里散发出来的迷人气味。那气味带着一股清香,带着一股温暖,带着一种荷尔蒙特殊的气味。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东北刘又看见张英的脸颊上滚下几颗热泪。他惊了一下,心里就想:她在梦中还在流泪,可想而知这小半年来是受到多少的罪,以至于在梦中都难以忘却。正想腾出一只手去兜里掏手帕,却又发现张英睁开了双眼,很深情地望着自己。
“你醒啦?”东北刘问。
“我啥时睡着了?”她稍稍仰了仰头。
“原来你没有睡着?那刚才我亲你,你咋没有反对?”
“反对不反对不是也看时间和对象嘛!”她用一种带着微笑的很淡雅的忧伤的表情说。
“那么现在时间和对象都对上了?”他觉得有些受宠若惊。在他心里,就如她所说她算是在香港那边被毁了的人,当然,他是很清楚她所说的被毁了的是什么意思。
但是,她在他心里就是一个有着比一般女人,至少是自己身边所遇见的女人们有着一种截然不同气质。她身上的一种外在的美貌,和内在的修养的双重气质总会让他对她多些仰慕与尊敬。
对于她所描述的那边的生活,在他极目所能处,在他心想所能想的极尽,都还是一个很抽象的东西。他不能把她说的具象,更是从心底不愿意接受他心里所能想到的具象。很多时候,他都会在心里想:如果他不知道她和军猴子的关系,如果他不是军猴子的发小和哥们,他会对她死追不舍的。
是的,在东北刘的心里,他绝对不容许一个女人就这样躲躲闪闪,孤孤单单的生活着。东北刘不止一次在心里骂军猴子,觉得军猴子不该这么长时间不来看看张英。这次放假军猴子值班又走不开,离开前,东北刘本想去提醒一下军猴子该去看看张英了,或者干脆把他臭骂一顿,结果军猴子让他给张英带东西,他才在心里放过了军猴子。
东北刘明白,军猴子心里还是有张英的。这也是东北刘回到古城,找了一次张英,见张英不在,就没有再来找了的原因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