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情况?”孙队长一听二锁说完,眉头就皱起来了。
自从大家知道桂芝有些疯癫后,桂芝失踪或者走失的事情也算是时有发生,但是一般都会在几个小时内给找到。这样的情况总是桂芝一个人的事,从来就没有听说郭国和桂芝一起失踪过的。况且昨天晚上一夜的风雪,两个傻子一夜不归,恐怕会凶多吉少。
二锁也不知道具体情况,就算死打死郭长松,他也不会把具体情况说出来的。
“你来我这,是你自己的意思还是郭主任的意思?”孙队长并不想搅到这趟浑水里去。
“是郭主任的意思。他让我通知公社下面所有的大队,密切注意一下。如果有什么线索,立刻报告给公社。”
“好吧,事情我知道了,我尽快告诉社员们。你要不进家坐会?”孙队长这样的话语简直就是逐客令。平时孙队长就是看不惯二锁狐假虎威,人模狗样的。刚才问二锁来他家是二锁的意思还是郭长松的意思时,心里就打好了底稿的。如果二锁说是二锁自己的意思,孙队长早就下了逐客令。
“哦,我就不进家了。我再到处跑跑。”二锁还是很知趣的。
“那我就不送了。”二锁扭头就走,孙队长回头就关门。却又听见有一个声音在叫他。
“不会吧?二锁来了都告诉我了,他还会自己亲自来一趟?”孙队长听出是郭长松的声音,心里就在打鼓。
“老孙,出大事了!”郭长松眼看就要到门口,他先扯开嗓子叫了一声。
“妈的个逼,早知道要出大事的,早干什么去了?”孙队长又极不情愿地打开了大门,郭长松已经喘着粗气立在门外。
“昨天傍晚,王瑞趁看守人员给他送饭的时候,打昏了看守人员。留下一张字条逃跑了。”郭长松激动得满脸通红,绝对的义愤填膺,“他这是与无产阶级专政唱反调,已经上升为阶级斗争性质了。”
“完啦。完啦。王瑞彻底没有救了。”孙队长脑子里空白一片,就知道在心里默念着完啦完啦。
“老孙,我在和你说话,你听见没有?”看着孙队长的反应,郭长松极为不满。
“听见啦!”孙队长从喉管深处吼出仨字,觉得有点过分,接着又说,“哦,他留下一个什么字条?”
“我也没有见着。据说上面写着‘一人做事一人当,李艳君是受害者!’”
“就这么简单?”孙队长在心里骂着王瑞这个王八羔子,你一个人能承担得起吗?
“就这么简单。”
“派人找没有?”
“不是找,是追捕。县里所有民警都参与了搜捕,到现在还没有影子。所以,我来通知你一声,见到王瑞或是有王瑞的线索要立刻报告公社和县里。”
“全县民警都没有找------哦,搜捕到,我一个大队队长还有什么能力去搜捕?”
“王瑞是你们渔场的人!你有责任!”郭长松见孙队长又开始推脱,心有不快。
“那个什么,桂芝嫂子和郭国侄子还找不找?”孙队长在心里骂着郭长松你个老泥鳅,要鱼的时候,渔场就是你的。要人的时候,渔场就是我的了。其实孙队长并不是不接郭长松的话,他只是在心里盘算着怎么能找到王瑞,盘算着能不能将王瑞的事情简单化。
“老孙,我说你是真糊涂还是假糊涂?阶级斗争和你桂芝嫂孰轻孰重,你也不掂量掂量?”
“孰轻孰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