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惜酒!今天大家在一起要乐呵就乐呵好。 我这还有酒。”菊香说完就到床下翻出一个土罐,扯掉上面的蜡封。一阵刺鼻的辣味差点把四个人辣出泪来。
“你这是哪里来的酒?”孙队长眼睛都直了。
“哈哈,这是你邻村的女婿送来的,我怕你嘴馋给偷喝光了,就把它藏在了床下。还用蜡封住了罐子口。”
“孙老弟,这可是如假包换的汾酒呀!”张国成的酒量是在朝鲜战场上练出来的。
张国成入朝时正值寒冬,那时志愿军都是匆忙上阵,后勤辎重根本就没有保障。刚入朝的战士连一件棉大衣都没有,甚至还有的战士穿着单衣就上了战场,这些都是从南方入伍的战士,张国成就算其中的一个。战斗间隙时,战士们受不了寒冷,就在战壕里原地跳动取暖,虽然这样也算是能解决一下寒冷,但是却成了美军的活靶子。上级下了死命令:就是冻死,也不能让美国人的枪子给打死,这是给祖国丢脸。
等部队联系上当地的老百姓后,那些老百姓就拿来自家酿的烧酒给战士们取暖。后来只要一到战斗间隙,战士们就喝酒取暖,张国成的酒量就是被朝鲜人民自酿的烧酒给熏陶出来的。
“你这婆娘,放着酒不让你家男人喝,害得我馋了几个月。”孙队长说完就从菊香手里夺过酒罐子,“有酒了,我们四人都要喝!”孙队长拿出四个大碗,给每个人碗里倒满了酒,自己先举起来猛喝了一口,“真够劲!”
“我尝尝,我尝尝。”张国成也是猛喝一口,“真够劲,比朝鲜那烧酒还够劲。还是我们国家的酒好喝!来,腊香老娘们,你也喝一口!”张国成端起贾腊香面前的那碗就送到贾腊香的嘴边。
“弟媳,你看看,他叫我老娘们!”贾腊香乐呵呵地找菊香告状,心里却很舒坦。
从张国成上了自己的床后,张国成就从来不把自己当他的女人看,总是以他媳妇称呼自己。贾腊香心里也知道,这是张国成心底的痛在作怪,只是这个痛何时才能在张国成心底慢慢地消去,贾腊香心里没有一点底。作为一个如虎末年的女人来说,贾腊香身体里的激情犹在,她也希望有一个男人来伺候她的身体。让她再做回女人,哪怕就只是一次也好。
丈夫牺牲后,贾腊香在心里千百次地呼唤过丈夫。新婚留给贾腊香的回忆太美好了。丈夫的身影曾经无数次的出现在自己的梦里,他那儒雅的气质是全村无人能比的,他那些关于男女间的调调真的就能让贾腊香魂牵梦萦。也不知道丈夫是在那里学来的那些洋调调。
婚前,贾腊香就知道丈夫读过几天洋人的学校。见面后,果然就觉得丈夫和村里那些男人不一样,凡是丈夫弄出来的调调,都能把贾腊香弄得心旌荡漾,还不等天黑,就想让丈夫把自己抱上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