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老是在这雪天里呀。他都快成冰棍了。”有人说。
“对对对,不能。我们回家去,就回我家去。”贾腊香还是含着泪说。
众人相互帮着把张国成送到了贾腊香的家里。贾腊香把张国成塞进自己的被子里,然后自己转身把灶膛里点上旺旺的柴火,又往灶上那口大锅里倒满了冷水。
贾腊香做完这些,就从杂房里拖出一只足有半人高的水缸,费好大劲弄到堂屋,然后把家里所有的门窗都关严实,又从衣柜里翻出所有的衣服,全部堆在张国成的被子上。等贾腊香做完这些,灶台上那口大锅里的水已经开始腾腾的冒出热气。
贾腊香麻利的用一只水瓢把大锅里的水全部舀到那口大水缸里,然后把自己脱得精光,将自己全部的身体浸泡在水缸中的热水里。
等到贾腊香觉得自己浑身已经热透了,就胡乱抓起身边一条毛巾擦干身子,然后一出溜钻进了张国成的被子里,紧紧把自己热透了的身子贴在张国成身上。贾腊香心里很清楚,凡是冻僵的人是不能立刻用热水侵泡的,得让他慢慢暖和起来。
郭长松被石头砸得倒在了地上,他还浑然不知额头已经被砸破。心里只在说:怎么会哦怎么会哦。直到那些民兵硬是把他架着走时,嘴里还在嘀咕。
军猴子也是被眼前突然发生的事情惊得楞了楞,直到胡淌拿手在自己的面前晃了晃,才从梦一般的事情中醒了过来。
“你今天咋没有下乡去?”见到胡淌,军猴子显然很开心。
“郭主任昨天就通知我今天不要下乡,说是有一个很重要的批斗会。你们郭主任一直就是这样的工作作风?”胡淌说话还是很有些大城市里的风格。
“是呀。我早就告诉过你,时间长了。你就知道了的。这几天还习惯?”看着胡淌在雪花中朦胧的脸庞,军猴子真想伸手去摸摸。
“嗯,还好的。就是有点想你。”见军猴子话语突然温柔起来,胡淌脸上有丝红晕一闪就过去了。
“真的?”军猴子说完,就恨不得扇自己的耳光。
“难道你不想吗?”胡淌俏皮地眨动着双眼说。
“想----”军猴子最怕的就是胡淌的眼睛,刚才一看胡淌俏皮的眼睛,自己的身子先就软了一半。接着裆里那货开始有点硬了。
“咋想了呢?”胡淌仍然是俏皮着双眼说。
“咋想嘛------我不告诉你。”军猴子不知道胡淌有没有真的性的经历,所以胡淌一说咋想了,军猴子脑子里立刻就出现一段这样回答胡淌的潜台词:想你身下的那东西,想摸摸你的**,想亲亲你的嘴唇,想插进你逼里去------。回答完胡淌后,军猴子就在心里骂自己:你个龌蹉下流的军猴子。
“我告诉你我咋想你的?”胡淌这次不俏皮着双眼了,而是用双眼火辣辣地盯着军猴子。
“啊?好,你告诉我!”军猴子没有想到胡淌还有下文,这是一惊;又怕胡淌说出刚才自己心里想而又不敢说的话,这是二惊。
“我就想你教我怎么亲嘴。”胡淌满脸通红地贴着军猴子的耳朵说。军猴子一下子激动得差点就说出:我还想教你怎么**呢。
“嘘------小点声。”军猴子下腹热乎乎的。
“怕什么嘛?如果我们正常处对象,还怕谁不成?”胡淌撅嘴说。
“你没有看见刚才的场景吗?郭长松可不是盏省油的灯。”
“就他?还是不省油的灯?”胡淌说完哈哈笑了起来。
“怎么?你还真不能小瞧他呢。”
“嗯。我就是小瞧他。就他那熊样------”胡淌又哈哈地笑了起来。
“难道你------”军猴子突然想起胡淌去给郭长松的老婆看过病,是不是郭长松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被胡淌知道了,胡淌才无惧无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