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朱是越看越想看,就不断的找机会去表哥那里,趁表哥去忙其他的事情就偷看几卷,或是死乞白赖地找表哥要着看。 后来小朱把人家一个姑娘的肚子搞大了,虽然两人都是你情我愿的,都是那姑娘胆小怕事,被审问的民警一咋呼,就把事情的性质说变了。小朱被枪毙后,他表哥还在心里嘀咕了很久:是不是我害了他呢?
军猴子看完布告,胖主任还在那里叨叨。在军猴子儿时的记忆里,胖主任是一个很温和很友善的人,没有事的时候还喜欢逗逗与军猴子般般大的小巷的孩子们。当军猴子开始懂事的时候,军猴子慢慢的发现胖主任开始变得不可理喻,甚至还开始让军猴子在心底讨厌起这个人来。
随着胖主任一个孩子一个孩子不断的出生,胖主任已经是胖得变成了另外一个人。更让人不可理解的是,不知从何时起,胖主任的丈夫就成了胖主任出气的对象,无论胖主任遇见什么样不顺心的事情,她就会关上门把丈夫臭骂一顿。这样的形象完全与她年轻时判若两人。
军猴子总是无法自己找到胖主任为什么会变成这样的答案,稍大点后,军猴子也会时不时的听见大人们说胖主任变成这样,主要是为了救她被打成右派的丈夫,出去偷人,才把她丈夫右派的帽子给摘了,但是她丈夫此处就丢掉了工作,带着一身的病从五七干校回到了小巷。
军猴子那时还不知道什么叫偷人,只是懵懵懂懂的觉得肯定不是好事情。
军猴子看见被胖主任指着鼻子在批的蓝鹞,心里不免升起了一丝对蓝鹞的同情。
东北刘和张英也回来了。张英见军猴子一脸的轻松样,知道桑苗已经没有什么大的威胁,也不和军猴子打招呼,就径直回到自己的炮子楼去了。这是张英和军猴子约好的:两人在公众场合都要装着谁也不认识谁。
东北刘去看行刑现场的余悸还在心里晃荡,他也不理会军猴子,也是径直回到家里去了。只是东北刘心里还多了一层对军猴子的愧疚,想这个的时候,东北刘也在心里想:张英有觉得对军猴子有愧疚吗?
军猴子绕了几个圈,避开了小巷人们的眼目,偷偷到了张英的炮子楼。
“你还真得去感谢人家胡淌。人家帮你救了桑苗,还挽救了你的灵魂。”张英觉得有点困,就斜躺在床头对进门的军猴子说。
“我正准备去趟省城,当面去道谢。”军猴子确实是这样想的。
“你别忘了还有我怀孕的事情。”张英狠狠地盯了军猴子一眼,似乎眼睛都在说:你咋就不把我的事情当事情做呢?
“人家一个大姑娘,我咋给人家说得出口呀。”这也是军猴子心里真实的想法。
“那我一个大姑娘还被你搞大了肚子呢?”
“你------”军猴子被张英的话给噎住了。
“你什么你,你要是不给胡淌说,我就到派出所把我俩事情的性质反过来说,那样我最多是一个受害者。而你就成了强奸犯。”张英看都不看军猴子了,可能在张英心里觉得军猴子咋就这么不敢当呢。
“你别瞎闹好不好。我明天到省城就给胡淌说说。”军猴子听见张英说强奸犯心里就发怵,特别是刚看了枪毙强奸犯的行刑现场回来的军猴子,心里还在被震撼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