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做了那样一个奇异的梦之后,郝月爱总是自觉不自觉地沉入在那个令她感到迷醉的梦境之中,那梦境使她的心理和生理发生了很大的变化,她开始感觉到了做女人的美好。
在结婚以来的100多天内,郝月爱虽然经历了洞房之夜新奇与恐惧之中夹杂着兴奋的感觉,也经历了几乎夜夜合欢的蜜月陶醉,更经历了夫妻争吵后的热烈亲密,还尝试了各种姿势带给她的新鲜刺激,但是她总是觉得很苍乏味,不值得回味。
从某种意义上说,郝月爱在夫妻生活中只是得到了生理上的满足,心理上从来没有满足过。她有时觉得这很不公平,但是又不敢去争取公平。她曾经想过,女人的无论从心理上看还是从生理上看,都无法和男人讲公平。
可是梦境使她改变了这些看法,她开始敢于主动对他提出那方面的要求了,而且对他的要求也不再拒绝。她突然感到女人需要男人,如同男人需要女人一样。
她还觉得女人需要男人,不仅仅需要男人能跟她**,更需要男人在心理上给予她抚慰和依赖。女人当然也应该担负起使男人精神充实的作用,要做到这一点,女人必须有活力,有情趣,有思想,有**性,有自主权。
应该说,这样的想法是很不错的,梦境给她的愉悦和回味,使她的精神境界得到了升华。
可是现实总是有悖于她的精神世界。在没有任何工作可做的情况下,她感到很空虚。她在生活里帮老公做饭、洗衣服,把房间打扫得干干净净使他回家以后感到舒适,在他需要她的时候满足他,仅此而已,除此之外,她什么也不能给他。
他近来愈加忙了。为了多赚点稿费,他拼命地写作,有时候一写就是半夜。尤其是梦了大火以后,他期盼通过自己的努力,写一部大部头的好作品,一下子就发财、郝月爱明显地感到向前行对她比以前有些冷落了。
不过,她相信他是爱她的,正因为他爱她,他才为了改善生活条件而拼命地挣钱,可是这样一来,他没有充沛的精力使她的生理需要得到满足。他顾此失彼了。
然而她却由于闲得没事干,又常听楼院里的女人津津乐道男女之事,故在那方面的需求比原先强了许多。有时候她会感到浑身燥热,继而心烦意乱。
国庆节放假,她本想跟他好好儿地亲热亲热,可是公婆要他们回去帮助干农活儿。心里虽然不愿意,可是又说不出口。
回到村里尽管有些累,尽管睡觉的地方条件很差,但她还是想跟他粘在一起。他倒是也没有拒绝她,可是弄得他不痛不痒的,连不粘还不如。
“你越来越不行了,原先的雄劲儿哪里去了?软溜点水的叫人活受罪!照你这个样子,还想生孩子?”郝月爱第一次对向前行发泄了不满。
“你原来是个‘**’,当初你是嫌我过猛,现在又嫌起我来了,我累得连裤头子也抽不起来了,你还讽刺起我来了!嫌爷不行你卖去,叫那些闲人闲光棍操去吧。听说老穆挺厉害,你叫老穆操去吧!”向前行恼羞成怒地骂道。
郝月爱被向前行这样一骂,觉着自己伤了向前行的自尊心,于是就没有还言,可心里仍然充满了怨气。
“怎么不做声了?你是有贼心没贼胆。真没想到你这么‘骚’,早知道你这么‘骚’,我要也不要你!”向前行见郝月爱不吱声了,知她认识到自己理亏了,又骂起来。
郝月爱的眼泪再也止不住了,扑簌簌地流下来,低声地抽泣。
“你们两个这是咋了,半夜五更的,吵甚了吵?做了一天营生,不是好好儿地睡觉休息,吵起架来了!”是隔壁母亲的声音。
向前行赶紧抱住媳妇说好话:“我的过,不要哭了,叫大人听见就不好了。”
郝月爱已经收住了眼泪,她知道婆婆本来对她这个没有正式工作的媳妇就不大满意,如果因为自己的言行有了失误,越发会被瞧不起来了,于是用委屈地跟老公说:“都是我的不对,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