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了,还没到走不了路的地步,你那样扶着我,让人看见不好。”
“好”
两个人进了粥店,她要了一碗清粥,两碟小菜,黎松则要了一大碗炸酱面,原来这地方不只卖粥,别的东西也有。
黎松还是如饿虎上山一样,大口吃着。
可心兰没有胃口,她小口小口地吃着,粥到了她嘴里,尽成苦味。
吃罢,两个人回到宾馆休息,心兰哪能睡着,在床上流着眼泪,她是怕,怕得脏病,怕急了,从小到大,没这么怕过。
这样熬到了下午两点,两个人才去医院。
先去拿了检验报告,看也没看懂,就问那化验的,“医生,什么情况?”
那医生轻描淡写地说了一句,“有点问题。”
她说得轻描淡写,可在心兰的心里,那就好比一个炸弹,把她的心都炸爆了,脸色马上发青,手脚颤抖发软,“有什么问题?”
“去问门诊医生吧!下一个。”那医生已不理她了。
黎松看她那样子,也知道有些不妙,他赶紧扶着她,“你别担心,也许她只是吓你,我们去问医生吧!”
“好吧!”心兰感觉自己的心沉到了海底,腿都发软得没力气,“我走不动,有劳你扶我。”
“好”黎松一手搂着她的腰,一手扶着她柔软的胳膊。
两个人这样贴在一起,但谁也没有心情再往那方面想,气氛变得很凝重。
心兰走得很慢,她甚至怕见到主治医生,与其说是怕见到医生,不如说是怕听到不好的结果,她怀疑自己会不会接受不了那打击,当场晕死过去。
时间变得非常漫长,让人煎熬,从化验处到门诊处,也就两条走廓的功夫,这么点距离也似乎比长城还要长。
空气中散发着浓重的药味,还有那种令人窒息的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