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纷纷离去。
“好了,别看了,咱们回去开会”章子招呼大家开会。
村干部纷纷回到会议室开会。
章子喝了口茶,做了一下总结,“嗯,大家都看到了,这就是欺负老百姓的下场,众怒难犯啊!别看咱们个个好好的安坐在这,有朝一日,乌纱帽掉了,老百姓就会群起报复,看到没有,这就是后果,这就是前车之鉴,我们这些当干部的,一定要视民如子,为民服务,老百姓才会爱戴我们,古语有云,水能载舟,亦能覆舟——”章子滔滔不绝。
突然门开了,一个人爬在了地上,此人衣服破碎,满身污垢,鼻青脸肿,估计站都站不起来,他哭喊着,“我要报警,你们有没有人看见谁打了我?我一定要他坐牢。”
“哦,是这样啊,那我帮你问问。”章子回答,问了老会计,“你看到了吗?”
老会计摇了摇头,“没有,我眼睛不太好使。”
大伙一听在偷笑。
章子又问梅红,“你看见没有?”
梅红忍不住扑哧一笑,“我也没有,我刚刚一直就坐在这。”
南生本来想骂梅红,妈的,这个时候还笑,但自己连站都站不稳,还敢骂人,不是找打?一向嚣张跋扈的他,现在没了脾气。
章子又问老村长,“老村长,你看到了没有?”
老村长吐了一口烟,“他们都围在那,我这把老骨头压根没挤进去。”,他心里在想,要不是大根拉住我,我就成南生这样了,真惨啊,想到这,他向大根投去感激的眼光。
大根朝他点了点头。
老村长这么说,大伙都在打冷笑,章子喊了一声,“你们有没有谁看见谁打了南生?”
大伙一个个纷纷摇头。
南生哭了,一把鼻涕,一把泪,“长明,咱们兄弟一场,你总归看见吧!告诉我,谁打了我,这仇我不能不报啊!”
长明一愣,没错,南生是他多年的把子兄弟,可不能见死不救,可是大伙谁都不说,他为什么要做这个出头鸟,要知道打他的人,那些村民个个有份,要是都说出来,下一个南生就是他了,他才不想把自己给搁上,所谓上有老母,下有小儿,他长明不能犯这傻,南生啊,你被打就被打了,可别拉上兄弟我啊?
南生见长明半晌不说话,就哭着说,“我说,长明,我的兄弟诶,这个时候,你可不能向他们一样,看见了说没看见。”
长明苦着脸,“哎呀,南生啊,不是兄弟不仗义,我刚刚闹肚子,上厕所去了,回来的时候啥也没看见,就看见一个人被麻袋罩着,我看不象你,所以也没管,就进来了,你可不能怪我啊!”
“长明,没想到你是这种人,连你也这样,好,我跟你兄弟情义结束,从此恩断义绝。”南生愤然道。
长明求之不得,“这可是你说的。”
“好了,都伤成这样,赶紧去医院吧,还不知道伤成怎么样,那个六子,你家离他家近,你去把他的家人叫来,赶紧带他上医院。”
“诶”坐在后面的委员之一的叫六子的那个,四十来岁的瘦高个,他站了起来走了。
大根瞧着他的背影,这背影有点眼熟,似乎在哪见过,但一时又想不起来。
那六子走得很快,一下子就不见了人影。
“嗯,老村长,”章子对着老村长说,“那这个长明该怎么办呢?”
老村长被他这么一问,呛了一下,咳得历害,大根看得出他是紧张啊,一旦长明也被撤了,他的损失可就大了。
半晌才说,“长明又没什么错,工作上如果有什么不到位的,我们可以督促他改进,没必要撤掉他吧!”
长明向老村长投去感激的目光。
章子看了看大根,“大根,你的意思呢?”
大根说,“我看,可以先留他再干一段时间看看,如果还是不行再撤不迟。”
长明听大根这么一说,听得出,是为他讲好话,他马上向大根投来感激的目光。
章子皱眉头不解,大根朝他点了点头,章子心想,大根这样做,肯定有他的道理,暂且听他的,会后再问问他,这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好,既然老村长不同意,大根也为你说情,那你就先留下吧,干一段时间再看。”章子对着长明说。
长明很高兴,站起来,鞠躬,“谢谢支书,谢谢老村长,谢谢大根兄弟。”
大根对他笑了笑说,“不必客气。”
长明也对着他点头笑,原来把大根当着仇敌的长明现在的态度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转变。
“好吧,今天的会就开到这,散会。”章子下了散会的指示。
大伙纷纷离开,没有人理会还趴在地上伤痕累累、满身口水和污垢的南生。
看着大伙一个个离去,南生大叫,“世态炎凉啊!”,他冲着大根的背影喊,“葛大根,你给老子记着,老子跟你此仇不共戴天。”
大根回过头来,对他傻呵呵一笑,“老子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