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怎么了?”黄舒然笑着问张奇。
张奇竖起一根大拇指,对着黄舒然比划了下。“黄哥,厉害。”
黄舒然乐了,“没什么,你们两个加油,相信也没有问题。”做过国内首屈一指的文科类大学,黄舒然显然有自己的骄傲。
“嗯,我很喜欢京都大学,我准备报考。”肖杰举着自己的小拳头,挥了挥。
黄舒然看着肖杰,感受着孩子的理想,暗暗点头,“哈,小校友,几年后,我回母校,会去看你的。”
张奇突然提问:“黄哥,你们京都大学的大学生怎么看待正在如火如荼的改革?”
黄舒然惊讶地看了眼张奇,“我们学校的学生一直比较激进,我们认为改革太急太快,造成很多社会资源流到权贵阶层,我们威显还不是很明显,但樊士会的事情也说明,有权就会有钱。京都更是如此,经济改革带来资本主义思想的腐蚀,而政治改革步伐又太慢,跟不上节奏。校内有些学生团体已经在开始辩论,甚至想与高层对话,我作为系学生会主席,以历史为背景的系文化,有些老师也在找我谈,让我组织相关的活动,以推动国家的经济和政治改革同步前进。我准备chūn节后,试试看。小奇,你有什么想法么?”
张奇默然,那场骇世惊俗的国内大事,将在明年爆发,而京都的大学生首当其中,有太多的大学生当年被取消了毕业分配的资格,黄舒然以这样的情况,必然会涉入其中。
“黄哥,枪杆最重要。所有的改革,在可控范围之内,枪就不会上膛。仔细想想,经济改革带来了老百姓的富足,能吃上饭,能过上好rì子,诚然某些不公平的事情在发生,但这是不可避免的。米国,那么发达的国家,依然存在或这或那的问题。学生,工人,老百姓,不足以改变现状,反而会被一些有心人利用,掀起对国家,对政治力量的对抗,到时,很可能越演越烈,一发不可收拾,总之,我认为,稳定压倒一切。”张奇斟词酌句的说道。
“我这段时间阅读了很多报纸,发现两种思想的碰撞很厉害,可能最近,甚至就在眼前,一场大的事件会因此激发,黄哥,切记,要站在枪杆一边,否则,前途堪忧。”张奇以神棍的姿态,苦口婆心。
黄舒然没有因为张奇的年纪小而轻视,张奇在说这些话的时候,黄舒然有种拜服的感觉,这无关年龄,这仅关道理。之前,黄舒然在京都大学很多学生团体开始激进的掺乎国家大事时,保持着沉默,保持着思考,心里未必没有类似的想法和考虑,只是没有这么明白,只是因为环境和部分有心的老师的推动,没有那么深刻。这时候的黄舒然,有一种清楚地看清事态走向的感觉。
“明白了,小奇,谢谢你。”真诚的道谢,黄舒然没有一丝的尴尬和不满,眼里流露的是一种对前辈才出现的神sè,那是信服。
“我还有个建议,黄哥如果在宣传部门有一定的关系,可以考虑站在枪杆一边,发表一篇言论,彻底脱离激进身份,稳定压倒一切,就是一个好题目。可能在短期内,你会受到质疑,受到敌视,但黄哥,万一,而且很可能必然,你会被上层关注到。这对于你去南都工作,未必不是一件好事。”张奇看到黄舒然接受了自己的想法后,又提出一个建议。
深思,黄舒然点了点头,“我爸的一个老同学在中宣部,我经常去拜访他,可以试试看。”
三人各有所得散去,而黄石吉书房内的三人依然在鼓烟,在张奇他们离去时,看到从黄书记书房门缝中不断涌出的烟,不知道的人还以为起火了。
市jǐng察局系统,在樊士会进阶局长的三年内,乌烟瘴气,一片狼藉,不出事时只是感觉能力不行,一旦出事才知道,中高层班子烂了一半!到下午下班前,樊士会终于止住了继续交代,前前后后二十多人,涉及到两个副局长,多个支队长和下面分局,派出所的中层干部。在孔元采取行动后,很多基层jǐng察机构出现了群龙无首的境地。这让被要求暂行局长职权的姜平路幸福而煎熬着。
急需整顿!
显然,市委领导们也认识到了这种状况,这不,戴既发书记亲自拿起电话,通知班子成员,晚上召开常委会。在此和平时期,晚上召开常委会,竟是戴既发就任威显市委书记以来的第一次。
十三位常委聚聚一堂。
威显市委秘书长卢前进,待大家坐稳,宣布了本次常委会议题。通报樊士会案件,市jǐng察局长人选,市jǐng察两位副局长和中层干部调整方案。
戴书记用力握着茶缸,看着自己的班子成员们。同时,卢前进在通报樊士会的情况,收受二十多人的钱财,伙同财务贪污了几十万的公款,虽主动交代了受贿贪污的清单,但数额巨大,近rì将提起公诉,从严从快惩治,估计一个死刑,立即执行是免不了的。
赵天广也颇感无奈,证据确凿,青山省到现在最大的一个违纪官员,保是没法保的,幸运的是,其子樊任,还可以作为筹码,使得樊士会不能乱攀乱咬,至少赵氏兄弟二人,作为樊士会的最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