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醍醐灌顶般,张奇的话,一字一字敲击着马通的心,融化,然后悲苦。
视为知己者死,知识分子的顽固心理,使得马通在跟随樊任后,即使看到了不合理,不合法,欺负人的做法,依然选择支持和帮助樊任出主意。扪心自问,真的是愿意吗?不得已而为之,为了老婆的病,马通本来已经豁出去了自己,是的,只要你过的好,我无所谓了。
但张奇,这个孩子,告诉我,人生不是这样的,人生的责任是伴随相爱的人走到底,而不是自己先去,留下一个悲苦的人自责。
抬起头,马通看着张奇和林耀华,说:“受教了,请容我回头处理些事情。”,然后慢慢地转身,迈步,离开,那脚步,开始沉重,越走越轻快。没有挽留,林耀华和张奇就那么看着马通离去。
搞定,两人相视一笑。
悄悄的我走了,
正如我悄悄的来;
我挥一挥衣袖,
只带走一点钱财。
当肖风雷带着三个民jǐng赶到鹿岛路那所房子的时候,看到墙上留下的狗屁不通的改编的诗句,哑然失笑,张奇这帮人还真是有趣啊。
肖风雷呆在派出所,有位热心群众找上门来,并没有理会其他人,径直找到肖风雷报案,说看到有人在鹿岛路行窃。肖风雷二话不说,点了三个心腹,让另一位民jǐng去分局报备,然后匆匆奔赴现场,并没有通知所长。开玩笑,这事得尘埃落地,才能公告天下。
肖风雷检查了下门锁,竟是没有被撬的痕迹,夏航平rì的训练起到了作用,只用一根铁丝就打开了门锁,进入室内。肖风雷边看,边模拟夏航的路线。
夏航进屋后,扫视了一下这个两室一厅的房子,客厅简单异常,只有一张八仙桌,桌子周边布置了四张椅子,墙壁上没有任何装饰品,空空如也。
夏航想,看起来,这父子两个并不常来。肖风雷,此时有同样的想法。
夏航首先打开客厅右边的卧室,乱糟糟的床上,被子也没有叠,除了一张床,竟然没有任何其他的家具,墙上贴了一些画报,都是些sāo眉弄眼的女xìng,夏航皱了皱眉头,嘟囔着骂了一句话,就退出了房间。
夏航走进位于客厅左边的卧室,一张大床,一个写字台,一把椅子,一个大衣橱,写字台位于床尾靠墙,电视,录像机,还有几盒没有任何标记的盒带。这个家伙,还挺会享受。夏航想,房间里并没有明显的值钱的东西,房间收拾的整洁干净。不像一个大男人做的事情。难道这屋里还有个女主人?想到夏锋说过,樊士会死了老婆,又和很多妇女有瓜葛,难道这房间是个幽会之地?有点晦气,本来就想找点钱财的嘛。
大衣橱右边的柜橱上着锁,但这难不倒夏航,用那根战无不胜的铁丝,捅了几下,锁就此开了。打开橱门,夏航惊呆了,那绿油油的钞票一摞摞的就放在橱子里,夏航眼睛都绿了,保持一丝清醒,夏航打开窗户,朝正在望风的夏锋打了个手势。
夏锋马上着手安排人去充当热心群众。
于是肖风雷就来了,走进樊士会的卧房,看到敞开的橱门,肖风雷走过去,也是吓了一跳。呆立片刻,其他三个兄弟上前一看,同时呆住了,满满一橱的钞票。
“马上去查,房子是谁的。”肖风雷带着兴奋的语调命令。
大案要案啊,三个民jǐng清醒过来,分头有序地工作起来,查房主,查遗失,还有一个数钱,忙的不亦乐乎。
过了不一会,跑去查房主的民jǐng苦着脸进来了。
“指导员,房主查到了!”民jǐng苦着脸,神秘兮兮的小声说。心里还在想着,我去,有这么巧。
“是什么情况?”肖风雷略带严肃的问。
“是局长,樊局。”民jǐng咋了咋舌,“这房产其实是樊局死去的老婆的分得并长住的,是水利局的宿舍楼,不知道为什么,水利局没有收回,据邻居说,现在是樊任在住,但其实樊局也来住过。”
“马上上报分局陈局,但注意,要保密,只能告诉陈局,我去找黄书记,接近一百万的现金,这是个特大的案子,你们两个保护现场,任何人不得泄密。”肖风雷盯着自己的三个心腹的眼睛,深深地注视,严肃地下达命令。
“放心,指导员,我们是什么人,您还不知道么?”其中的一个略年长的民jǐng说道。
“如果陈局带人过来,听陈局的指示,其他人一概不听。特别情况,可以开枪,一切我顶着。”杀伐坚决,战事yù来,萧瑟气息扑面而来。
惊的脖子一缩,三个人想,或者改朝换代,或者血战到底,兄弟们的荣辱在此一战了。
肖风雷朝三个兄弟拱了拱手,直奔市委大楼。
“十万火急,我要见黄书记。”没有任何客套,肖风雷对黄石吉的秘书说道。
并没有多说话,轻轻地敲了下门,秘书走进去,然后又出来,“有请。”
肖风雷走进去,轻轻合上门。本来属于秘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