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然亲热地叫着。
“不用客气,黄书记是我的老领导,你这么叫,显得我很老啊。叫我老肖吧。”肖风雷谦逊地说。
“那我就斗胆,叫您肖哥吧。”黄舒然释然,年级相差不过十岁左右,叫叔叔,黄舒然也觉得不太舒服,还不利于亲近。
“好的,好的。”肖风雷答道。
“进来吧。”听到动静的黄石吉在书房内声音洪亮的喊道。
推门而进,只见一个瘦削的,五十出头的,略微躬着身子的,眼里冒着jīng光的男人,正握着一只毛笔,在书桌前泼墨,时机二字,已然跃然纸上。委实是好字,锋芒毕露,每个笔画都像一杆枪一样,要扎在敌人的胸膛上。
“好字!”陈希军赞道。“老领导,送给我吧,我挂在家里珍藏。”
“哈,你从我这里拿走的字也不少了,也没有见你怎么挂出来,怎么,不知道怎么裱,还是不屑于挂啊?”黄石吉打趣陈希军,思路敏捷的与其略显苍老的外形,很不相符。
陈希军老脸一红,“不是不想挂,实在是不舍得挂。”
“算了吧你,你就是个莽夫,不懂还装懂。”黄石吉没有饶过他,继续说道。“这两个字是给风雷的,此一时,彼一时。风雷,要牢牢记住,机会到了手里一定要抓住。天与不取,必受其咎!你可明白?”黄石吉转向肖风雷,盯视着肖风雷的眼睛说。
“是,首长!”肖风雷敬礼,干净利落。
“好好好,风雷好好干。”黄石吉说。
此时的肖风雷,心里头一块大石头落地,感觉浑身舒泰。虽然在市里第四号人物的面前,肖风雷依然有兴奋的想要大声喊上几嗓子的冲动。万事俱备只欠东风了。
“陪我喝喝茶吧。”黄石吉邀请两人坐下,黄舒然自然的站在黄石吉身边,烧开水,为他们泡上一壶铁观音,典型的功夫茶的泡法,一套洗的干干净净的透着光的白瓷茶具,在黄舒然的八道功夫泡中,黄灿灿的冒着茶香。洗杯,落茶,冲茶,乱沫,倒茶,点茶,看茶,请饮,一步步,一丝不苟,不见一丝不耐心之处。
“唉,我这儿子,从首都不知道哪里学来的这泡茶,啰嗦得很,他自己又不烦。”黄石吉苦笑着,接过黄舒然递过来的一杯铁观音,先闻了闻茶香,一饮而进。
“来年要毕业了,舒然在京都大学读的是历史专业,研究历史么,就应该深入,所以,我想要他继续攻读博士,可他不同意啊,想要参加工作。自己找到南都市,那边的市zhèngfǔ同意接收他了。那边没有关系啊,一个人打拼,有那么容易么?”黄石吉对着陈希军和肖风雷发着牢sāo。
黄舒然淡然处之,并不插话,继续自己的茶道。
以这份心xìng,再加上家传经验,此子不凡!肖风雷暗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