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杰依然不在家,肖风雷也没有回家。好久没有见到肖杰的张奇,决定在他们家门前等。林耀华忙,骑着摩托找夏锋去了。
倍感无聊的张奇,在肖杰家门前铺了张纸,坐下后,拿出一摞图书馆借阅的威显rì报,一份份的仔细阅读,当时,新闻出版业控制的相当严厉,也没有什么资本进入这个行业,所以,各地的rì报成了唯一的当地新闻获取的渠道。而威显rì报一共不过四个版面,头版是国家和国际大事,此版是本地市委市zhèngfǔ的相关新闻,第三版是社会新闻,第四版是诗歌,散文等文学发表地。
张奇对于威显rì报如饥似渴,对他来说,得尽快熟知威显当地的政治结构,为打蛇做铺路准备。
今rì,张奇继续阅读,对比着获取的信息,头版和第二版的新闻或者zhèngfǔ公告中规中矩,但每期的社会新闻,竟然都有jǐng察局的相关报道或者案例,可见,樊士会对于自己单位的宣传是不遗余力。其人在市委宣传部和rì报社关系相当之好啊。张奇想到,认真地读了几篇文章。张奇惊讶的发现,这更像是个dúlì王国。所有的文章都提到在市委市zhèngfǔ,市局的领导下。唯独没有提政法委。而属于双重领导的jǐng察局,在一般的情况下对外的宣传口径或者报告,应该是在“市委政法委,市zhèngfǔ的领导下”才对!
这不应该是遗漏,是故意的。
张扬的个xìng,彰显而出,而且,樊士会和政法委书记黄石吉的关系必然不好。黄石吉是土生土长的威显人,出身于jǐng察系统,是樊士会的前任局长,兼任副市长。樊士会的模范形象,加上某些领导的力挺,使得黄石吉只能为樊士会让路,而升任市政法委书记,同时樊士会地过快升迁,也使得樊士会并没有兼任市政法委书记,而只是挂了一个市政法委副书记,双方其实都不太满意和满足,再加上樊士会对于jǐng察局内部的整理过快,触动了黄石吉留下的老的班底的一些人的利益,于是双方矛盾很大。
研究了近三年的rì报上的任免公告,张奇基本上理顺了思路。
“地上这么凉,来,进屋。”肖杰见到张奇坐在地上,并没有特别的表现,带点木然地邀请张奇。
张奇看了看眼圈有点红的肖杰,站起身来,跟在肖杰身后进了屋。
“有什么事情发生么?”张奇轻声问道。
“我去看我妈了,她见我,但是没有和我说什么,只是流着泪抚摸我的头。张奇,我很伤心,我看到我妈脸上有瘀痕,是被打的。我怀疑是樊士会这个老贼干的。但我妈只是哭着不回答我。”肖杰边说边流泪。
张奇静静地等着肖杰流完泪,拍了拍肖杰的肩膀,安慰道,“阿姨有自己的苦衷吧?我来找过你两次了,你都不在家,都去你妈那里了么?”
“嗯,这几天的上午,我都在我妈单位,想着能看到一些什么,早上我看到她脸上的伤痕,才去追问她,见了她一面。”肖杰说。
“我妈住在我外公家里,她说,她不会再对不起我们爷俩,我有点听不懂她的意思,如果她不想和樊士会再一起,干嘛要离婚?如果她不想和樊士会在一起,为什么会被那老贼打?”肖杰愤恨地解释,对张奇说。
“别的没有发现吗?”张奇问,心想,如果什么都发现不了,你天天这么干,只是在折磨自己,完全没有必要啊。
“没有了。”肖杰定了定神,带着不好意思的神情回答张奇。
“那你就不要再去了,安心学习和生活。不要折磨自己,好吗?”张奇轻声道。
“嗯,我也不想,可按不下心。张奇,你说我妈不是坏女人,是吧?”肖杰痛苦的表情,让张奇心里有点难受。“不是,阿姨一定有自己的苦衷,只是没有到时候,她也不会说。你也不要逼她了。”
张奇很无奈,看着心碎的肖杰,安慰了许久,才离开。
去了肖风雷那里,两人进了小房间,张奇将肖杰的发现告诉了肖风雷,肖风雷拍案而起,牙齿咬的嘎吱嘎吱响,目光凶狠。张奇背上一凉,指导员一怒,三步杀一人。
“冷静,冷静。”张奇苦笑着,劝着肖风雷。
“肖叔叔,我过来就是想问你,樊士会怎么上位的,和谁关系好,和谁有问题?”张奇待肖风雷冷静下来后发问。
“樊士会被竖为典型,其实与省厅厅长赵天阔有很大的关系,那个逃犯是从青山省jǐng察厅直属监所逃出来的,当时赵天阔分工监所管理的副厅长,发生这事后,惶惶不可整rì,却在偶然间,被樊士会碰到并将这个问题解决掉。在jǐng察系统,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但赵天阔并没有因逃犯受到处分,反而被人口风一转,变成事情发生后,应对及时。
可想而知,如果那逃犯最终没有被击毙或者抓捕,赵天阔必然会被连累到。所以,赵天阔对樊士会是抱有一定的感恩心理,再加上樊士会这个人破案真的是一把好手,又善于钻营,竟然渐渐的成了赵天阔的嫡系。
赵天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