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妈要和我离婚,冷战已经两个多月了,我一直没有同意,今天她早早的去单位找我,我们回来后,她又要和我谈离婚,我不同意。然后,你妈就坐到客厅里,我躺在床上睡着了。当煤气的味道进我鼻子,刺激的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晚了。我不能动了。但我知道,你妈这是要与我同归于尽了。”肖风雷醒过来后,对肖杰说,也丝毫没有避讳张奇。
“我太爱你妈,又一直宠着她,小杰,我当时想,一起去了也好。只是留你一个人在世上,难免难受。”肖风雷带着歉意对肖杰说。
肖杰抿着嘴唇,没有说话。
“事情发生在三个月前,八月份初,你妈作为jǐng察局的文职人员,第一次出差,同行的是威显市jǐng察局长樊士会,谁能想到,就那么三天,你妈竟然会和樊士会好上了。
你妈的脾气你知道,执拗。她回来后,就提出和我离婚,将前后发生的事情告诉我了,那樊士会的老婆死了两年,也是单身,对你妈说,只要她离婚,樊士会就会娶她。
这段时间,每当你睡着,其实我们都在吵,一个要离,一个不同意。我本来想,三天无论如何不会影响十几年的感情,或许是一时热度,很快就会过去。没成想,你妈越来越坚决,越来越执拗。竟趁我睡觉,就……”三十八岁的汉子,边说边流泪。
“我已经想明白了,我混了这么多年,也不过是个小指导员,小杰,我们得成全你妈,让她追求自己的幸福去吧。”肖风雷颓然叹息,说道。
“爸,我明白了!”肖杰擦了擦眼泪,对肖风雷说:“您不怪我妈,我支持你们的决定,虽然,我不相信我妈是那么贪图富贵的人。”
肖风雷虎躯一震,是啊,孩子他妈和自己风雨十多年,没有表现过对于权势的特别热衷啊,年轻的时候,她被封为jǐng局一枝花,而自己那时候还在乡下的一个派出所做民jǐng,从没有做过对不起自己的事情,反而年纪大了,突然会改变?俗话说女人,三十如狼,四十如虎。可自己一直在xìng方面一直没有弱过啊。肖风雷揪了揪头发,叹息地想,人之xìng格,真说不得,今天是一,明天就成了一加一了。
张奇默默地看着父子俩人,听着他们的对话,却没有发言。但印象中,樊士会后来因贪污事发,交代出许多男女之间的龌龊事,例如他从小喜欢年纪偏大的妇女,熟女控,曾经与局里数十名干jǐng家属或者女干jǐng保持不正常的男女关系,例如他会使用局里的监控系统,将他的xìng史一一记录,编号保存。例如他会要挟干jǐng女家属,以其丈夫的升迁和待遇问题,使得女人就范,等等。不知道,肖杰的妈妈是不是因为这个?张奇看了看肖风雷,接近四十岁的人,才是一个派出所的指导员,实在是有点慢。难道受到某些不公平的压制?
张奇摇了摇头,将这些纷乱的思绪甩出脑外,然后对肖风雷说,“叔叔,可能阿姨有自己的幸福要追求,也可能有她自己的苦衷。不过作为肖杰的妈妈,无论你做什么决定,都请多想想,想想一些可能xìng和解决方法,好么?”带有强烈暗示的表达。
肖风雷好像才发现张奇这个外人的存在,“小朋友,你是?”
“爸爸,他是我的同桌,张奇。”肖杰对父亲介绍张奇。
“噢,那我叫你小奇吧。你说的我都明白,你们还小,就不要掺乎了。大人的事情,大人来解决。好吗?小杰,不论未来我和你妈走到什么样的地步,你都要记住,爸妈都很爱你,所以,你要坚强,好好学习。”肖风雷说着,带着一丝明悟。
也算一人杰啊,差点被妻子带着一起去天堂,深爱的妻子又要离开他,经过思考和点拨,马上就有相应的应对,不愧是jǐng察jīng英,张奇在心里掂量着肖风雷的表现,暗暗地点头赞许。
离开肖杰家,拒绝了肖风雷要送的好意,让他们父子好好聊聊吧,张奇想。
太阳不会因为肖风雷的悲哀停止转动,随着张奇早早起床,在院子里吐纳呼吸练习功法的时候,升起来了。
张奇狼吞虎咽的吃完早饭,背着自己的黄书包迎着早上的阳光来到了教室。和早早坐在课桌前的肖杰对视着笑了笑,心情已经调整过来的肖杰,笑容真诚而和煦。
班长来请,“你们两个,不让人省心,三天两头老师找呢,王老师让你们去他办公室。”班长又yīn沉着小脸,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
张奇笑了,“辛苦你了,班长大人。”和肖杰两人一前一后,在一些同学的眼中,奔赴刑场。
也没有啰嗦,王宗亭拿出三套试卷,说,“在我的班级,第一次单独测验,你们应该感到骄傲。这次就测验三门主科,语文,数学,英语。考虑到你们这么自信,这次我们的测试卷是初二下学期的。加油啊,老师看好你们。”王宗亭带着戏谑的语气。
张奇笑了笑。
两个人就在办公室里,展开王宗亭老师为他们特别定制测验试卷,神无旁骛地奋笔疾书。
接近中午放学,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