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符盘的真正作用,这种做法又是极其荒谬的,为了暂时的眼前的利益,而忽略掉符盘本身的无穷潜力,无异于买椟还珠。
不过,余慈倒是觉得:能制作出这样符盘、又能在上面固化顶级符箓的人物,想来也是非常厉害的家伙。以那人的层次,说不定也就不在意这么一块符盘了,这里的问题,又有谁说得准呢?
虽是不满制作人的想法,但解良还是生出了兴趣,便问余慈这符盘的来历。
余慈正要说起,心中忽有一个念头跳出来。
好机会!
此刻,余慈想到了净水坛和那个仍隐在别人面目下的伊辛和尚。
毫无疑问,天裂谷周边动乱,那伊辛和尚有着很大的嫌疑。可出于自我保护的需要,余慈在向于舟老道讲述天裂谷经历的时候,有意略去了关于净水坛的一些细节。这段时间他也有些担心,离尘宗实力虽强,但会不会犯“灯下黑”的错误,忽略掉近在咫尺的疑点。
现在,可是一个不动声色,暴露疑点的好机会。有符盘打底,再加上鬼兽这个噱头,不知道听闻此事的两位仙长,又会是怎么个想法呢?
余慈便将当日如何得到这符盘的经过细细讲来,里面没有一句虚言,不过在有意无意之中,却是将描述的重心放到了证德身上。
“射星盘?”
“净水坛?”
前面是解良,后面是于舟。从两位仙长不同的回复,便能看出他们侧重点的不同。
于舟随即转向解良道:“净水坛的伊辛和尚,一手佛门军茶利明王法,好生精纯,来历却不清不楚,你们在天裂谷一带,不妨留意。”
解良微微点头。
虽是轻描淡写,也不像太过上心的样子,但余慈的目的也算是达到了。
不过,眼下既然是说符盘,于舟还是很快把话题交回出去。
解良指着符盘为余慈解释:“这改造符盘的手法虽是荒唐,却很是精细。近千层回路、三百六十个窍孔利用得淋漓尽致,均被那人以精妙手法篆刻符纹。这样,就算把符盘的布局恢复,有这些纹路,也会对符法操控造成不可测的影响,修复起来并不容易。”
他注目余慈,道:“若你不介意,这符盘我先收着,待回到宗门,和鲁师兄商量一下,再看看如何修复。半年之内,会给你一个答复,可好?”
他说的鲁师兄,就是当初发布善功消息,寻求鱼龙的那位,和于舟、解良都相交莫逆。
这哪有不好的,余慈忙躬身谢过。
至此事情其实已经谈得差不多了,因为要拓印的缘故,余慈干脆也把符书递过去,只要明天让宝光还来便成。一时解良手上便是满满当当,而此时,案几上还有那个盛放鱼龙的石盒。
宝光见机得快,上前两步,将符盘和符书都接了过来,又想去拿那石盒,却听解良道了声:
“且住!”
制止了宝光,解良直视余慈的眼睛:“虽未真正见到这灵物,但据于师兄猜测,它能换得的善功数甚是可观,你究竟是什么打算?”
余慈恭恭敬敬回应道:“听凭长辈安排……”
前面的话俗得很,但紧接,他便道:“若要换,弟子只换长生。”
这话又未免太大,不过此时此刻,余慈没有思前想后,他直抒胸臆,一点儿都没有掩饰。
解良缓缓点头,不知是表示理解,还是认同余慈的说法。
末了他道:“长生不易,我只能许给你一个机缘。鱼龙就不必再测了,于师兄虽然有举荐外室弟子的权力,但宗门仍要派人前来复核,到那时,你再行安排。至于《玄元根本气法》……你若通了贯气法,随时可来找我。”
余慈心中一激,未待回应,解良已道了声“告辞”,就此起身离去。
这时候,旁边的于舟笑吟吟地起来,正想对余慈说话,已经要出门的解良忽然扭过头来:
“这是不是正如你所愿?”
于舟奇道:“师弟何出此言?”
解良瞥他一眼,唇角微动,像是嘲讽:“你十日前便和我联系,邀我前来讲课,今夜特意提起药材之事,引我到此,难道不是便打我这门法诀的主意?
说罢,不等老道开口,嘿地一声冷笑,拂袖而出,再不回头。
余慈还待相送,见此便不好出去了,回头再看于舟,灯光下,老道脸上深深的皱纹形成斑驳的暗影,让他看不真切。
不过感觉中,似乎心情还不错——两边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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