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海权那边说的如此肯定,方日升这边再狡辩可就有蒙骗倪海权的意思了,但他又不想承认,只好沉默不语。
倪海权轻叹道:“你说你干的这叫什么事。美红市长跟省政协那位的关系,你难道不清楚吗?你现在调查美红市长,政协那位肯定要插手干预的。”
方日升当然也知道,所以他才让蒋益丰先低调调查,把证据砸实了,然后再匿名举报上去。
到时候,在证据充足的情况下,戚美红肯定完蛋,政协那位想帮戚美红过关也帮不了拉。而且从始至终,方日升都觉得他让人调查戚美红的事,不可能这么快被人知道。
可谁曾想,这也就过了一周多时间,不仅消息传出去了,而且戚美红都知道幕后是方日升和蒋益丰在作了。
事到如今,方日升只好道:“倪市长,这次我做的糊涂了。”
这也不是他糊涂,而是他运气不好,遇到了徐岩峰。
“你也知道你做的糊涂了?这次你差点闯了大祸,政协那位现在虽然不如从前了,但在省里的地位还是很高的。他托的人正好找到了我,要查你的问题,我仔细打听之下,才知道你做了这么糊涂的事。”倪海权哼了一声:“最后好说歹说,我才帮你压下这件事。”
方日升这才明白,原来上边不仅对蒋益丰动手了,还准备对方日升动手。幸亏倪海权知道了,把事情压了下来。
随后。倪海权又叹了口气道:“你怎么想起来调查美红市长的?是不是掌握了她什么东西?”
目前倪海权还不知道具体的情况,于是方日升就把前因后果汇报了一遍。
“那个关强,你一定不能让他跟外界接触。等着那边安排人来处理这件事吧。到时候你配合一点,我再帮你说说话,那边应该就不会再追究你了。”倪海权道。
方日升听了忙说明白了,知道了。
挂了倪海权的电话,方日升感觉后背凉飕飕的,都是因为刚才紧张出了大量的汗,现在蒸发后导致的。
方日升没想到事情竟然会发展成这样。他一点好处都没捞到,还惹来了政协那位对付他。
早知道这样的话,他何必冒这个险。
现在好了。他只能乖乖的待着,等着倪海权帮他平事吧。
倪海权也生气方日升,净给自己惹麻烦。但现在方日升还有用,倪海权辛辛苦苦把他弄成了个副厅级。还没发挥出最大作用呢。就眼睁睁看着他毁灭,这不是浪费资源嘛。
所以气归气,倪海权还是要保住方日升的。而以倪海权跟京城那位的关系,省政协的这位一哥倒也给了面子,没有撕破脸的非要处理方日升。
但不处理方日升了,可还有蒋益丰呢。
蒋益丰在省里待了一天,第二天又被齐副厅长叫了过去,询问有没有想清楚当年犯的问题。
蒋益丰自然还是摇头。说没有。
“对峙”了半个小时,齐副厅长让蒋益丰待在省里继续想。
蒋益丰现在知道。齐副厅长留他在省里就是拖着他,免得他破坏齐副厅长去找那位被冤枉的“凶手”。
蒋益丰当然不能坐以待毙,他又通过关系打听,说省厅派出去的人员已经基本确定那位“凶手”搬到了哪。只是那位“凶手”的工作流动性太大,目前还没有找到人。
如果找到人,再劝说对方站出来说出当年的事,然后再经媒体曝光,最多也就两三日的时间。
蒋益丰从齐副厅长办公室出来,再到找关系打听进展,这么长时间一直都憋着呢,他紧张的都顾不上去了。
现在听说已经确定“凶手”的位置了,蒋益丰还是没顾上去厕所,赶紧联系了方日升。
方日升从昨天接到倪海权的电话后,脑子就一直郁闷和糊涂着。他早忘了蒋益丰的事了,现在接到电话,他才想起来上边同时对付的还有蒋益丰。
昨天方日升答应会保住蒋益丰,那是因为他怕蒋益丰万一出了事后乱说话。只有想办法保祝蝴,才能让他闭上嘴不乱说。
可今天不同了。方日升是幕后指使的事,已经被政协那位知道了。那现在蒋益丰乱说不乱说,已经没有什么影响了。
当然,方日升也想保住蒋益丰,毕竟也是自己人。但是,方日升他没能力啊。他如果要保住蒋益丰,只能去求倪海权。
可昨天倪海权已经为保住方日升,花费了不少力气。如今再让人家浪费一次力气,方日升也觉得张不开嘴,而且他觉得倪海权也不会为一个副处级干部去浪费力气的。
但方日升还是道:“益丰,你别急,我正在帮你想办法。”
方日升说的轻巧,但蒋益丰怎么能不急呢。于是态度有些不太好的说了几句话。
方日升听了一叹,又安抚了两句,挂断电话后,想了想,还是跟倪海权通了个电话。
在说明了蒋益丰目前的情况后,倪海权有些不高兴的道:“日升,现在你顾好你自己就行了。我不是不帮你,但政协那位现在正在气头上,能放过你,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