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徐岩峰便早早的来到党政办,等着郭元义和段大海。
党政办的其他人也知道今天徐岩峰要去北关镇向对方挑战了。他们并不知道徐岩峰的棋艺,不过他这么年轻,棋龄应该不会很高。
“真是自取其辱,李主任可是从小学就玩棋了,他都赢不了对方,看一会回来怎么哭吧。”黄小川和杜超已经开始嘲笑起了徐岩峰。
徐岩峰也不生气,只是默默的在座位上坐着。
大概九点的时候,段大海从外面跑了进来:“小徐,快点跟我走,书记已经在楼下等着了。”
徐岩峰连忙起身,随着段大海下了楼。
楼下已经停好了一辆帕萨特,郭元义和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站在了车边。
“人来齐了,上车走吧。”郭元义看到徐岩峰和段大海后,便招呼了一声道。
上了车,徐岩峰才知道那个三十多岁的男人便是李强。
徐岩峰给他打了招呼,他只是淡淡的嗯了一声。
而且李强一路上都yīn沉着脸,他好不容易靠着象棋巴结上了郭元义,可是现在却被北关镇杀的屁滚流。如果今天徐岩峰赢不了对方还好,如果真赢了对方,那恐怕徐岩峰马上就取代了李强在郭元义心中的地位。
李强想到这些,自然一路上都不会有什么好脸sè。
半个多小时后,帕萨特便停在了北关镇办公楼的下面。
上了楼,在郭元义的带领下,几人直接来到了宋书记的办公室。
“哎呦,老郭,你们来的很早嘛。”一个近五十岁的男人起身说道。
“老宋,昨天约好的,我自然不能迟到。”郭元义说的虽然轻松,但是可以看出心中还是有些紧张的,毕竟对手实在太强了,他不清楚徐岩峰到底能不能赢。
而且郭元义岁数也大了,明年就要退下来了。如果退了,那恐怕再也不能从乡里组织人和北关镇较量了。所以,在临退前,怎么也要把北关镇给打服了。要不然,以后见了老宋,哪里还能说的起话呢。
而且年轻时的仇怨,他也历历在目。
当时老宋当了副区长,折磨的郭元义实在没办法了。他才赌气辞职,在家闭门读书。不过,好在老天不负,他终于考上了大学。
但是即便上了大学,他的rì子也不好过。当时他都结婚了,老婆为这事没和他少吵。工作是赚钱的,上学不仅赚不了钱,还要花钱。就算不要学费,但是每天要吃饭吧。这么大的人了,老婆孩子都不管,跑到外面上起了大学,还要靠老婆供着。老婆能不和他吵吗。
他一个男人,也觉得这样挺丢份的。但是,又能怎样,如果大学不上,回去后还让老宋管着?当初老宋的象棋可是郭元义教的呢,可他却凭着象棋爬到副区长的位置,还管着郭元义。
这口气,郭元义绝对咽不下。
好不容易四年大学结束了,郭元义终于回来了,先去邻县做了个教书匠。rì子也算是恢复了如常。几年后,他又被提了副科,rì子才过的好了一点。
不过,以前的那些事,想起来还是让郭元义气得要命。
所以,这次象棋一定要赢了老宋的人,要不然郭元义真要气死了。
“去把唐猛叫来。”老宋打了个电话。
没一会,一个长相高大威猛,三十出头的男子推门走了进来。
“唐猛,你们都见过了。”老宋呵呵笑道。
李强哼了一声,他就是输在了唐猛的手上。连续杀了五盘,结果一盘都没赢过。
随后李强才知道,唐猛是当兵的,刚退伍分到了北关镇。在部队,娱乐活动也很少,唐猛就靠下棋娱乐。他还曾有个记录,同时和三个人一起下,结果两胜一和。
听了这消息,李强也没勇气再和唐猛玩了。
“唐猛,高水乡的老郭,你们见过的。今天他又带了个人和你玩玩,不用太客气啊。”老宋介绍郭元义的时候,连个职务都没带,直接称呼起了老郭。这让郭元义听起来就不爽,而且他还说不用太客气,那是什么意思,难道就认为高水乡的人赢不了他们吗?
“小徐,这是北关镇的老宋,你也不用留手。”郭元义哼了一声道。
老宋听后一笑,他知道郭元义xìng子直、脾气暴,要不然当初也不会赌气辞职了。现在果然两句话就把对方说的生气了。
“哈哈,你们怎么选了这么一个小蹦豆子,高水乡没人了吧。”老宋看了徐岩峰一眼,忍不祝旱道。
“别说那没用的,先杀一盘再说。”郭元义现在也不敢把徐岩峰昨天赢他的事说出来。万一徐岩峰今天输给了唐猛,那他岂不是更丢人,恐怕更会被老宋笑话。
老宋笑了笑,然后从办公桌的抽屉里取出了一盒象棋。
这象棋的材质比郭元义的那盒还好,恐怕价值也更高,而且很有可能是镇里的干部知道他的爱好,送给他的也说不定。
唐猛不太爱说话,接过象棋便坐在办公桌前,在桌上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