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九毛九”,就是小气鬼的意思吧,他在自由市场卖水果。
金家的女人叫邵波,也是个出租车司机。
邵波和朱环关系不错。
第六家好像姓程,去年搬来的,和李庸家不太熟,没有来往…
除了蒋柒,谁都没有理由害死朱环。
第三部分
惊现
李庸越来越相信鬼魂的存在了。
如果说,鬼魂不存在,那么,半夜那歌声怎么解释?
如果说,鬼魂不存在,为什么朱环死的那天夜里,有人在窗外喊他老公,还让他梳头?
如果说,鬼魂不存在,为什么那只猫如此诡异?
如果说,鬼魂不存在,为什么那个老张头,朱环,还有黄太,都死于煤气中毒?
假如朱环曾经对李庸说的那件事是真的,那么,这枚不断引起事端的戒指的主人,也是死于煤气中毒。
这天晚上,李庸做了一个梦:
深夜,他走在一条路上,这条路很漫长。回头看,不知道它从哪里来;朝前看,也不知道它朝哪里去。
路上没有一个人,两边是幽深的树林。四周漆黑,风一阵比一阵大。
突然,他看见了那只死里逃生的猫!
它站在路中央,阴森森地盯着他。
他打了个冷战,猛地停下了,转身就朝相反的方向跑。
可是,他还没有跑出几步,那只猫突然又出现在路中央,阴森森地盯着他。
他跳下那条路,想躲进树林中。
树林很茂密,他艰难地穿行其中,偶尔一抬头,魂都要吓飞了——树叶中闪烁着绿幽幽的光,那是密麻麻的眼睛,好像是猫头鹰,因为它们都没有嘴…
或者是猫。是生了翅膀的猫。
他一下就醒了。他记得,黄太死前也做过同样的梦!
这时候已经是后半夜。
他醒了后就听见地下有什么声音。
他转过头去,猛地抖了一下!
它又回来了!
他看见它正在黑糊糊的角落里撕咬着什么。
李庸悄悄地坐起身,悄悄打开了灯。
苦猫猛地停止了撕咬,慢慢转过头来。
李庸把眼睛落在它撕咬的东西上,骤然一惊——那竟然是朱环和她前夫的合照。
李庸没见过朱环的前夫,他只见过这惟一的一张照片。
而这张珍贵的照片已经被苦猫咬烂了,好像它跟这张照片上的人有什么深仇大恨。
两个人还在照片上微微地笑着。
现在,他们都已经死了。
李庸的心被攫紧了。
他不知道,最近发生的这些事与朱环那已经死去的丈夫有没有什么关系,他也来不及想这只猫为什么撕咬这张照片。
他慢慢下了地。
出乎他的预料,苦猫没有逃,它仍然在看他。
李庸很轻易就把它抓在了手中。
它没有叫,死死地盯着李庸,那蒙灰一样的眼睛透着一股吃人的寒意。
李庸忽然怒火中烧。
他已经不知道害怕了。
他紧紧抓着苦猫的脊梁,钻到床下,朝那个没底的洞里使劲地塞去。
猫突然像婴儿一样尖叫起来,那叫声显得无比的惊恐。
它的头在前,尾巴在后,没命地朝后退,好像洞里有什么东西。
李庸的手被抓破了,血流出来。
他被迫松了手。
苦猫仓皇地退出来,满房间狂跑,李庸再也捉不到它了。
李庸傻傻地坐下来。
苦猫似乎受到了巨大的惊吓,它在房间里四处乱窜,脑袋不断地撞在墙上,“咚咚咚”地响。
这时候,李庸断定它已经瞎了。
终于,它瘫倒在墙角,呼哧呼哧地喘着气,干瘪的肚子剧烈地起伏着。
李庸迷惑了。
难道这个洞不是它的洞?
第三部分
眼睛
李庸回过神来,发现苦猫又不见了。
他不知道它是什么时候跑的,也不知道它是从哪里跑的。
他站起身,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把双人床移到了房间的另一侧。
这样,那个黑糊糊的洞口就暴露在了他的眼睛下。
他蹲在洞口前,盯着洞口看。
他在想,这个洞到底有多深,到底通向哪里。
天还没有亮,所有的人都睡着。
房子里静极了。
李庸慢慢掏出火柴和“羚羊”烟。他听见他的手摩擦衣服的声音很响。
他划了一根火柴。
火柴和磷片摩擦的声音像爆炸。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