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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故事(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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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妻搬进去,他家小孩也不到一岁。

    有一次,那个小孩吞进了一颗花生,竟然也卡死了。

    接着,第三对夫妻又住进了那个老房子,他们没有小孩。

    半年后,刘师傅去收下半年的房租,看见东墙和西墙贴着两幅很旧的年画,就感到很奇怪。这对夫妻刚结婚,所有的家具都是新的,而这两幅年画都旧得发黑了,显得很不谐调。

    他笑着问:“你们贴旧年画干什么?”

    那个丈夫说:“我们搬进来时就有呀!我们还以为这是你家要保留的东西呢,一直没有撕掉。”

    刘师傅吃了一惊。

    他从来没见过这两幅旧年画!

    而且,上一对夫妻搬走之后,他还专门粉刷过房子,这房子里空空的,什么都没有!

    两张年画上画的都是胖娃娃,一个坐在莲花上,一个坐在鲤鱼上,都在笑。

    半年了,这两个娃娃一直在画上朝着这对夫妻笑,白天笑,夜里也笑。

    那个妻子看了看刘师傅的神色,说:“刘师傅,你这房子…没有什么问题吧?”

    “没问题呀,怎么了?”刘师傅问。

    “我们夜里总听见…”

    丈夫碰了她一下,小声说:“那是邻居家的小孩!”然后,他转头对刘师傅笑了笑,说:“没什么事儿。”

    刘师傅追问道:“你们到底听见什么了?”

    那个妻子说:“我们夜里总听见好像有小孩在咯咯地笑…”

    乘车人讲的第三个故事:

    我有个同学叫敬波,在文化局当干事。

    他每天上班都要经过王家十字。

    有一天,他做了一个梦,梦见他经过王家十字,看见前面有一个高大男子的背影,他穿着一件黑色风衣,拉着一个带轱辘的大箱子,箱子上驮着一个帆布包,好像有什么急事,走得急匆匆的。

    走着走着,那个帆布包掉了下来,可是那个男子却没有发觉。

    敬波在后面喊了他一声:“哎,师傅,你的东西掉了!”

    那个人好像聋子一样,根本听不见,他大步流星地走到马路对面,钻进一辆停在路边的出租车里,一溜烟地走了。

    敬波走到那个帆布包前,弯下腰,想把它捡起来。

    就在这时,一辆汽车怪叫着冲过来,一下把他撞出了几米远,接着又从他身上轧了过去,鲜血四溅…

    他猛地醒过来,感觉那辆车好像刚刚开过去不远似的,身上已经冒出了一层冷汗。

    第二天,他上班路过王家十字,眼睛突然直了——

    前面果然出现了一个高大男子的背影,他穿着一件黑色风衣,拉着一个带轱辘的大箱子,箱子上驮着一个帆布包…

    这一切跟他昨夜梦见的一模一样!

    他马上停住了,站在马路牙子上,注意观察。

    那个人朝前走着走着,就像电视重播一样,那个帆布包“啪”地掉了下来,可是他没有回头,径直朝前走去…

    敬波的心“怦怦怦”地狂跳起来。

    那个帆布包静静地扔在马路上,里面好像藏着一双眼睛,正在紧紧盯着敬波,等着他走过去。

    这时候,有一个秃顶老头从马路对面快步走过来,他弯下腰,去捡那个包。

    敬波看得清清楚楚,一辆黑色的轿车冲过来,它好像就是来要命的,速度极快,把那个老头撞出几米远,接着又从他身上轧了过去,鲜血四溅…

    这是敬波第一次目睹车祸,也是他第一次眼看着一条生命转眼变成一具尸体。

    不久,他就听说,那个路口前不久曾经撞死过一个男子,很高大,穿着一件黑色风衣…

    前面就是王家十字了。

    张清兆放慢了车速,谨慎地四下看了看。

    在白天,这个路口似乎很正常,只是行人稀少,显得很寂寥。没有一家店铺,路旁都是青色的墙,还有紧闭的大门。

    “好了,停车吧。”满嘴酒气的乘客说。

    张清兆把车慢慢靠向路边。

    “我这个人喝点酒就爱胡说,你听烦了吧?”

    “哪里。”

    “你们这些出租车司机,天天都在路上跑,千万要小心。凡是撞死过人的地方,最好绕行。”他下车之前这样对张清兆说。

    这天晚上,张清兆又做梦了。

    他看见房间里变成了暗绿色,一个男孩在半空中隐隐约约出现了,朝他鬼笑着。

    他的脸色无比苍白,脑袋上挂着水草。他的眼角、耳眼、鼻孔、嘴角,都流着黑红的血…

    张清兆惊怵至极,想喊却喊不出来。

    渐渐地,男孩消隐了。

    墙上影影绰绰出现了两幅老旧的年画,上面分别画着两个胖娃娃,一个坐在莲花上,一个坐在鲤鱼上,他们都在朝着他笑。

    他们笑出了声,“咯咯咯咯”的,那声音忽近忽远,若有若无。

    接着,年画又消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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