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玺说:“我们就去‘汽车酒吧’吧,不太远,可以走走就到了。”
桑丫说:“你有烟吗?”
朱玺说:“你知道我不抽烟的。我去给你买吧,什么牌子?”
桑丫掏出两块钱,塞到他手里,说:“大前门。”
烟买回来,桑丫点着一根,狠狠吸起来。
朱玺一边走一边观察桑丫的眼睛,小心地问:“你今天心情不愉快?”
桑丫说:“始终就是这样子。”
朱玺说:“我能猜到原因。”
桑丫扫了他一眼:“我都不知道什么原因,你怎么会知道?”
朱玺说:“因为他。”
桑丫说:“谁?”
朱玺说:“那个北方的男人,中医。”
桑丫没说什么,又狠狠吸了一口烟。
朱玺伸出手,说:“给我一根,我陪你吸。”
桑丫推开他的手,说:“不学好。”
朱玺说:“你身上有严重的恋父情结。”
桑丫说:“他是一个神奇的男人。”
朱玺说:“你应该给他做干女儿。”
桑丫说:“我不会那样做。我都拒绝叫他叔叔。”
朱玺说:“以后你会嫁给他吗?”
桑丫说:“太遥远了…”
朱玺说:“还有四年。”
桑丫说:“四年?什么意思?”
朱玺说:“二十岁,法定结婚年龄。其实,再过两年,你就成人了。”
桑丫仰头看了看天,静静地说:“我对他这场漫长的等待,胜过了一场热烈的爱情。”
朱玺说:“你可以考到北京去啊。”
桑丫说:“我肯定要考到北京去。可是,他不理我了。”
朱玺说:“为什么?”
桑丫说:“不知道。今天,我在QQ上跟他说话,他一直不回我。”
朱玺说:“这说明不了什么。”
桑丫说:“也许是我对他太敏感了,一点儿风吹草动,都会让我忧虑和难过…”
朱玺说:“你该向我学习。”
桑丫说:“什么?”
朱玺说:“你从来就没理过我,可是我并没有长吁短叹。”
两个人很快走到了“汽车酒吧”。
半个吉普车镶嵌在高高的墙壁上,成了这家酒吧的标志。
朱玺跨进酒吧的木门,转过身,见桑丫站在路上朝后看,就喊道:“桑丫,你怎么了?进来啊!”
桑丫似乎没听见。
暮色的马路上,那辆婴儿车又出现了!它忽左忽右地朝前滚过来。
马路上有三三两两的行人,可是好像没人注意到这辆没有主人的婴儿车。
红底黑花的车篷,前面垂着纱帘,里面端端正正坐着一个婴儿,桑丫隐约看到,那个婴儿直直地盯着自己…
朱玺跑过来,拽了她一下:“你看什么呢?”
桑丫低声说:“你看到那辆婴儿车了吗?”
朱玺顺着她的视线望过去,说:“哪有什么婴儿车啊?只有一辆轮椅,上面坐着一个老头——你是说它吗?”
桑丫惊异地问:“你说那是一个老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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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玺反问:“那不是老头是什么?你的眼睛近视了吧?”
桑丫收回目光,几步就走进了酒吧。朱玺也跟着走了进来。
那辆孤独的婴儿车,慢慢从酒吧门前滚了过去。桑丫看到,那个婴儿经过酒吧的窗子时,还扭头朝她望了望。
两个人找一个角落坐下了。侍应生走过来,朱玺说:“两瓶Carlsberg。”
桑丫说:“三瓶。”
朱玺愣了一下,说:“那就四瓶吧。”
桑丫朝侍应生竖起三个手指,说:“三瓶,三个杯子。”
侍应生说:“好的,请稍候。”
侍应生离开后,朱玺问桑丫:“为什么?”
桑丫说:“还有那个看不见的朋友也来了。”
朱玺的眼睛一下瞪大了:“你别吓我啊。”
桑丫说:“他肯定来了。”
朱玺左右看看,酒吧里人不多,大家都在静静喝酒聊天,没发现什么异常。只有靠窗的一个孤独男子,偶尔抬头朝他们这里张望。
侍应生把酒端上来了。他在朱玺面前摆了一个杯子,在桑丫面前摆了一个杯子,把第三个杯子摆在了桑丫旁边的桌面上。
桑丫把三个杯子倒满酒,朝朱玺举了举,两个人碰了一下,接着,她把杯子举到旁边,和那个无人的杯子碰了碰,然后一口喝掉了半杯。[奇`书`网`整.理提.供]朱玺看了看那个杯子,喝了一小口。
朱玺说:“桑丫,你知道尾行游戏吗?”
桑丫说:“知道。”
朱玺说:“咱班里至少有一半男生,都在玩这种成人游戏,日本ILL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