欺负你。”
楚娘点点头,拉过身边的她,道:“那我先前和你提过的…”
男子看看她,脸色又凝重起来,良久才开口道:“沐怜,你非得为难我么?我府上的那几位,怎么可能容你带她一道过门…”
楚娘望着他,慢慢道:“你知道,我是不会抛下她的。”
男子皱皱眉,嘴唇嗡动着,过了良久,叹了口气,道:“看来你是想一辈子留在这天音楼里了。”说完深深地望了楚娘一眼,转身推门而出。
小小的她看着楚娘的身子一下子软了下来,跪坐在地上,忙用小手去搀,急急地问:“楚娘,楚娘你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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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梦半醒间,安可洛觉得自己的手被人轻轻握住,很柔很温暖,一种久违了的安心的感觉萦绕周身。
她睁开眼睛,眨了眨,眼前是一个容貌幻丽的中年女子。“楚娘…”她轻轻叫出声。
楚沐怜温柔地笑笑,从袖口里抽出丝帕,轻轻地替她擦拭眼角上的泪痕,道:“洛儿又做噩梦了?”
她这才发现自己眼角湿湿的,好似梦中是哭了的,但还是笑笑,道:“只是梦到了些小时候的事情罢了。”
楚沐怜笑道:“还惦记着那些事情做什么。”
她也朝楚沐怜笑笑,却突然想到那丢了的玉,手探上领口,心里一阵难过。
楚沐怜看她这模样,道:“我听梳云说了。你不用急,我已经差人去相府,看看能不能通融一下,在延殿附近找找看,说不定就找到了。”
安可洛点点头,道:“怪洛儿粗心。本来衾衾都已提醒了我,要我换根丝线,但我偏偏就忘了。可也没想到那玉都戴了十六年了,竟会在昨夜丢了…”
楚沐怜笑笑,“不要太难过。东西虽说丢了,可总会有找回来的一天的。今日城东一家新开的戏班子排戏,陪我一道去听听可好?”
她点点头,道:“我这就起床收拾了,一会儿便下楼陪楚娘。”
楚沐怜又温柔地抚了下她的发,才叫门外的梳云进来服侍安可洛穿衣洗漱,自己先下了楼去。
刚梳洗完毕,就听楼下传来一阵嘈杂声,好似有男人在大声喧哗,还有桌椅碰撞的声音。
天音楼是隶属于天朝户部的教坊,平日里谁有胆子敢在这里挑衅滋事?最多也不过是有人喝多了发点酒疯罢了。更何况天音楼在白天一向是闭门休业的,此时怎么会有人来闹事?
安可洛急急忙忙站起来,打开门,走到外面楼梯廊道上向下望——几张桌椅被推翻在地,楚沐怜站在厅中,看不清脸,只能看见她的肩膀在微微发抖。一群身高健壮的男人,身着天朝武将平日里常穿的玄色绢布甲,趾高气扬站在大厅中,其中一人正在大声嚷嚷着:“什么晚上再来!爷爷们下午就要回营了,哪里有时间晚上再来!老子和手下这帮兄弟们就是要你们最好的姑娘现在来唱曲儿!”
卷一小艳疏香最娇软
第七章将军
楚沐怜冷笑道:“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竟到天音楼撒野来了。我再说一遍,我们天音楼自有规矩,上午众姑娘们不登台,不献唱。诸位如果想要听曲儿,还请晚上再来。”
“***,这个娘儿们怎么这么啰嗦!”
“好不容易能在帝京踏实两天,怎么连听个曲儿的兴致都要被人搅了!”
……
男人们纷纷开始叫嚷起来,有的还不耐烦地拽拽身边的桌子,像是不满足要求就要再掀翻几张的样子。
为首的男人上前两步,一脸横肉看上去甚是渗人。
“当真没人可唱?”男人两道浓眉一挑,熊一样的身子立在楚沐怜面前。
楚沐怜往后退了一步,嘴唇发白,“若再这样,我要遣人去衙门报官了。”
男人的胸腔中迸发出雄厚的笑声,令人耳膜都在发颤。他回头看向其他人,大声道:“听见没有?这娘儿们说要去衙门报官?”
其他男人也都哈哈笑起来,张狂的样子令人胆寒。
为首的那个男人收起笑容,眼睛瞪着楚沐怜,道:“你当老子是谁?老子和这帮兄弟们都是从西北战场的刀尖上滚着活下来的!个个都是昨日圣上新进的爵!帝京府衙?哼,你当他们那帮孙子能帮你撑腰?”
站在楼上的安可洛看着下面,眉头蹙起,扶了雕花栏杆就要下楼,才一转身就觉得自己的衣服被人拉住。她回头,见是梳云咬着嘴唇,紧紧扯着她的衣角,低声说:“姑娘,你别做傻事…”
安可洛扯着自己的衣服,“梳云放手!”
梳云却死咬着嘴唇不肯松手。
她们这一拉一扯,引得楼下的男人看了上来。
为首的男人眼中精光一闪,抬手指着安可洛,道:“楼上那个小妞儿不错,就要她下来给爷爷们唱曲儿!”
他身后的男人们顺着他抬起的手臂望去,各个都怔愣片刻,随后也都开始嚷嚷,“娘的,没想到帝京还有这么美的小妞儿!”
楚沐怜的手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