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不太多,气氛优雅清新,混和着鹅黄色的淡红色灯光,柔和的洒在蒋锐的身上,像是罩上了一层淡淡的晕。
李易虽然知道这女人很难惹,可是眼前的景象太美,还是忍不住多看了几眼。
蒋锐道:“我不用抬头就知道你在想什么,呼吸这么促,哼,肯定没想什么好事。”
李易道:“我可没有半分亵渎你的意思,我确实……,确实觉得……”
蒋锐抬起头来,两道冰冷的目光射向李易,道:“觉得什么?”
李易把心一横,道:“觉得你长的好看。怎么着,不能说啊?大不了你把我废了。”
李易这一露出流氓神态,蒋锐反而乐了。
李易跟蒋锐认识到现在,从来没见她真正的笑过,就算是笑,大多也是冷笑。这一次蒋锐却笑的十分灿烂,李易就感觉像是在身前突然盛开一花园的花。
李易沾着咖啡。在桌上写道:“你刚才一笑,我就感觉眼前像是盛开了一花园的花。”
蒋锐盯着李易写的字,一动不动,忽道:“我不可能看上你这种人,别想了。”
李易略感恼怒。道:“我又没说有别的意思。”
蒋锐道:“你不用说。我猜的出来。给你个忠告,别在我面前耍花样。”
李易用力的切下一块牛排,塞到嘴里,大口的嚼了起来。
蒋锐慢慢的喝了一口咖啡。又恢复了那副冷冰冰的神情,双眼看着空处,缓缓的道:“我从小就比别的孩子意识清醒,懂事比别人早,我妈带着我嫁给一个当官的。
我这个继父家里很有钱。不过他表现的却很朴素,他不放心银行,把现金全锁在几个保险柜里,每隔一段时间,就把自己关在门里数钱。
我偷偷的从门缝里看过,有一次被他发现,把我打的半死。他虽然有钱,却从来不花,不但不给家里人花。自己也舍不得。
她对我妈很不好,常常打她,妈病死以后,他就改为打我,打我可以忍受。可是有一天……”
蒋锐的语气顿了一下,李易被她的语气所感染,意识到这里一定有着很难启齿的问题,不由自主的问道:“有一天怎么了?”
蒋锐的眼泪慢慢的流了下来。李易只觉心里一阵悲痛,似乎能清楚的摸到蒋锐的心。似乎在跟着蒋锐的情感脉络行走,蒋锐难过悲痛,李易也跟着难过悲痛。
蒋锐任眼泪向下流,接着道:“有一天我被一阵喘息声弄醒,我感到一个人正压在我身上,他亲着我的脸,我的脖子,不住的撕扯我的衣服,压的我很疼。
我知道是我那个继父,我拼命挣扎可是没用。他说我妈死了,我要替我妈完成任务,我必须听他的话,要不然他就杀了我。
我不肯,后来被我摸到一个瓶子,我用它砸了他的头,我只穿着内衣就冲出了房门,他怕影响不好,跑出来小声劝我,要我回去。
当时天很冷,我没有去路,只好回到房里,他受了惊吓,不敢再来碰我。
那一晚我没有睡,第二天他来叫我吃早饭,就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而当天他那个独生儿子从外面回来了,说是调到了本地当官。
打那以后,我就受着这两个人的骚扰,我时刻提防,时刻分析,在这种环境里,竟渐渐的掌握了一些本事,我能从他们嘴唇的运动中看出他们在说什么,从他们表情中看出他们内心在想什么。
一开始推算的不准,后来就越来越准,准到我自己都害怕的程度,你有没有感受过一个人会害怕自己的能力?我有。
我上学以后,坚持要在学校走读,总算是暂时摆脱了他们的纠缠。又过几年,我那个继父退休了,临下来前把他儿子安排在了他的位置上。
我上大学时选的就是临床实用心理学方向,我有这个天赋,哼,在逆境中修炼而成的天赋。
在学校里,有很多男生想追求我,可是他们不敢,我能解读出来,那是一种自卑。雄性在选择配偶的时候,先要对自身的能力进行评估,他们的自我评价显然不合格。
大三那年,我继父的那个儿子忽然到学校来找我,说是要一叙兄妹之情。
这个人渣一张嘴,我就看出来他想干什么,他趁没人的时候抱住我,说我欠他家的,要我用身体补偿。
我只说了两句话他就放开手了,后来他回到家里,把我那个继父给杀了,哼,我成功的运用了他身上所一直压抑着的俄狄浦斯情结。
我继父算是半个军人出身,后来从政,他这个儿子从小就受到封建式的家庭教育,老子是家里角色中最有地位的,不可侵犯的。这就导致了一种潜在的逆反和对抗。
再加上他们家里只存在着组织管理模式,而缺少亲情交流,所以这种家庭结构只有外在的控制,却没有内在的控制。这是最不坚固的结构。
我继父是强权铁腕人物,对他儿子管的很严,那是一种权威不可被侵犯的外化行为。
而我继父的原配又死的早,家庭当中缺少一种调和剂,所以他儿子就有着足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