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亭候倒茶。
陆亭候端着茶杯,呆呆的看着茶水表面,却不说话。
柳飞红道:“陆公,这里没有别人,小侄又不是外人,有什么话就跟我说吧。”
陆亭候又叹了口气,将茶杯放在小几上,道:“我真是没想到。”
柳飞红似乎是已经知道了发生在陆亭候身上的事,劝道:“大丈夫难免妻不贤,子不孝,我做为晚辈,说句不中听的话,这女人也算不上是您老真正的妻子,何必往心里去?”
李易听的糊涂,可是又似乎很明白,听这话表面的意思,好像是陆亭候的那个女人,给陆亭候戴了绿帽子,嘿,这事听起来可真是有意思。
陆亭候本来跟这个三十来岁的青年人没什么可说的,但是一来心里确实烦闷。二来柳飞红也了解自己的事,没有必要隐瞒什么,便道:“话虽如此,可是这事居然是小九干的,唉。枉我这么信任他。这么多年来。小九一直是我的贴身保镖,我从来没有亏待过他,他居然这么对我。”
李易心里哎呦一声,也说不清是什么感觉。不过总有那么一丝幸灾乐祸的意思,真没想到这个叫小九的,看起来老实,背地却做出了这种事,胆子可真不小啊。难怪老东西心里难受。
只听柳飞红忽道:“陆公,刘平安的事你查的怎么样了?平佳慧是不是跟这事有关?”
李易心里一凛,看样子,这个柳飞红跟刘平安之间也有些不和,上次偷听刘平安的说话,知道陆亭候的这个叫平佳慧的女人,就是刘平安安插在陆亭候身边的卧底。
平佳慧受了刘平安的好处,要在毒死陆亭候之后,把罪名都推在小九的身上。就说小九跟她有jiān情,没想到事到如今,两人之间还真有jiān情。
只听陆亭候道:“刘平安的事早就很明显了,只不过他并不知道佳慧跟小九之间的丑事,佳慧说原来他们之间设计的计划。是把罪名栽在小九身上,没想到,哼,反倒是真的。
不过我并不急着处理刘平安。他们刘家的资产现在有一大半陷在东南亚的木材市场当中,想抽都抽不出来。
只有往里投钱才行。可是投钱也只是饮鸠止渴,明知其不可为,嘿嘿,也只得为之了。所以我要慢慢玩。”
李易这时明显能发现柳飞红的脸上有那么一点表情上的变化,但是时间很短,看不出来是基于什么情绪,不过想来不是什么好念头。
柳飞红附和道:“那是啊,与其吞掉一个人,不如吞掉他的家产,叫他生不如死。”
陆亭候说到对刘家的惩罚,心里舒服了一些,从他说话的语气和节奏也能感受的出来,只听陆亭候道:“木秀于林,风必摧之,我在东南亚这几十年,冤家对手无数,他刘平安不过是个毛头小子,哪里是我的对手,我在生意上设计了一个三环套月,又用了一招yù擒故纵,他就轻易上了当,还敢跟我比划?
最后实在没有办法,就想出找人刺杀我的笨法子,还自以为设计的很巧妙,哼,本来利用姜丰年这一招还算是高明,可是他计划的太周详,那就更容易出现破绽,因为现实总是不断变化的,有些东西并不在预料之中,所以不能把问题想的太明白,要学会糊涂才行。”
柳飞红频频点头,道:“高见,高见,佩服佩服。”
虽然这话是拍马屁,不过李易确实也觉得陆亭候说的有道理,虽然这老家伙是个变态,但他是几十年的老商人,老江湖,所想到的东西总是有深刻的道理的。
陆亭候道:“对了,姜丰年怎么样了?”
柳飞红道:“还在我这里,人没事,我看过了,就是不怎么吃饭。说要见他女儿。”
陆亭候道:“他女儿在刘平安手里,我帮不了他,丰年总算帮过我,我不想为难他。”
柳飞红道:“我也不会为难他,陆公尽管放心。对了,离吉时还差多久?”
陆亭候道:“今天是十二月十三号,还有两天,我要选在子时,那正是yīn阳交替的时候,药效能很快起作用。
要说你这酒吧的风水可真是不错,你选对了地方了。丰年送来这么久,应该也接引了地气了,我就只等天时、地利和人和了。”
李易听的还是有些糊涂,不过似乎是陆亭候在选做那道碧血凝玉还颜烩的吉时吉地,他把姜丰年送到这酒吧来,好像也只是出于叫姜丰年接引什么地气。
看来上次在陆亭候的岛上,陆亭候只是想试验一下,这次就更注重了时间地点的选择。
虽说这种迷信的东西,李易肯定不信,但是上次在岛上,见到姜丰年做完那道菜时的怪异场景,李易还是有些被震惊了,或许这种认真选择时间地点的做法,真的能让这道菜的威力更显著。
两人又说了些生意上的事情,陆亭候忽道:“飞红,好像你手里还有一个人,是个女孩。我听说她是李易的人。这个李易你认识?”
柳飞红一笑,道:“如果我说我不认识他,那是欺骗,我听说过他的名头。听说他最近闹的挺火,不过我想就是个自以为是的小毛孩子